今晚的这场闹剧,最终还是由白冬叶的回来落幕了。
而白大富和陆氏也顶着老白家的人冷嘲热讽回到了家中,不过这次的事陆氏倒也没有跟小高氏等人较劲儿,毕竟怎么说今晚他们还是出了力的。
但白冬叶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自己二叔和三叔一家就是一群蛀虫,以前就知道赖着自家父亲养活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寻着机会想扒上来而已。“什么嘛,不就是让他们出了点力么,就当是饭后散步得了,有必要摆出一副要咱们感恩戴德的嘴脸嘛。真是令人恶心。”
“啪——”
“啊——爹?你干嘛打我。”白冬叶本来数落小高氏她们数落的正兴致勃勃的,不料她爹居然会突然给自己一巴掌。于是捂着脸不可置信道。
“我打你还算是轻的了,你说你干的什么好事,这年纪轻轻的学啥不好?居然学人家私奔?”白大富原先就憋着一股子气,刚刚不过是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如今到了家中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死丫头不可,否则她今天能闹着要私奔,赶明个儿就能给自己来个未婚先孕什么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好好教训下,也省的这丫头今后再不知天高地厚的惹出什么大事来。
“你给我跪好了,今个儿我要是没让你起来,你就敢先起来了,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也省的你再出去给我丢人现眼。”白大富一边说着,一边把家中的长板凳推倒,指着板凳中间固定用的木棍让白冬叶跪上去。
“哎呀,我说当家的你这是干什么?既然冬叶都已经知道错了,我刚刚在外面罚也罚过了,你干啥还要难为孩子呢。”陆氏见二女儿可怜兮兮跪在棍子上,不由有些心疼了,毕竟这可不是单纯的跪地板上,这就是一个健壮的人往上面跪一个时辰,那两条腿不瘸也得废了不可。于是赶紧为白冬叶说好话道。
“这孩子刚刚在外面还一直念叨着自己错了,说是不该听信那些坏心肝的东西的花言巧语,这说着还一个劲的掉眼泪呢。毕竟这事也不全怪咱们家冬叶不是,这么多的姑娘家都着了道,分明就是那些坏东西太精明了。既然孩子也知道错了,你说几句就得了。”
“行了,她什么德行,我是她老子还能不清楚吗?这别说是知错后悔了,指不定她心里现在又在怨怪谁呢。”白大富也不听自家妻子的话,摆了摆手示意陆氏不用替白冬叶解释,转头又指着白冬叶训斥道。“你说你都多大了?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不成?这连你弟都知道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你一个快十五岁的大姑娘家了还这般不知轻重,难道你这么多年脑子都长到狗肚子上了是吧?啊?你聋了,说话。”白大富拍着桌子吼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嘛。”白冬叶瑟缩了一下,随即转了转眼珠子,灵机一动又抬头“泪汪汪”的冲白大富哭诉道。“自从咱们分家以后,日子是一天过得不如一天,就连大姐都因为这个被迫嫁给那个煞星。我虽然比姐姐小一点,但也知道也要为家里考虑。”
“你为家里考虑?就是像现在这样,弄得家里人都跟着你没脸子?”白大富一听二女儿这话说的,顿时就讽刺道。但不自觉间声量还是小了下来。
“当然不是了。”
白冬叶见状就知道有戏,随即赶紧接着哭诉道:“我原先是真以为景大哥,不是,是那个歹徒是一位有真材实料的秀才,想着如果我要是真当上了秀才娘子,将来不说能不能成为官太太,至少咱们白家不论是面子还是实利上都好的多不是吗?最起码,比。。。您被人说是煞星的岳父好多了吧。”一个是官老爷的丈人,另一个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的岳父,两相比较是个人都知道选择的。
“但那人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混混罢了。”白大富虽然没有被白冬叶的一番话完全说服,但口气比起最初还是缓和了不少。“你就算是再痴心妄想也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吧,就那么个会几首打油诗的二流子,也值得你死心塌地的跟人家跑了?你这眼睛是白长的是吧?”
“我也是一时心急啊,当时就想着让您和娘能过上好日子,又哪里会想那么多?所以这会子才后悔当时没有跟您和娘商量好,就一意孤行了。爹,我真的知道错了。”白冬叶闻言赶紧为自己洗白道。
“哼,这么说,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好,而你是一点错也没有了是吧?”白大富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面前的白冬叶道。
“不,我也有错,而且错的离谱,我就算是再想为家里着想,也千不该万不该自作主张什么事都不跟你们说下。爹,我真的是错了,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吧,今个儿我说这么多,也只是想让你知道下我的想法。”白冬叶知道自己的父亲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死不认错,而她现在最好的方法是认错的同时把谎话给说圆了,之后再明着认错求挨打,她爹绝对就不会再惩治自己了。
果然,白冬叶前面话还未落,白大富见着二女儿这般诚恳认错的态度,便也心软道:“还跪着干嘛?要我请你起来不成?”
“行了,你这傻孩子还跪着干嘛,你爹这是原谅你了,赶紧起来吧。”一旁的陆氏见状也赶紧上前把白冬叶拉起来道。“这跪了好一会的,等下可得那药油擦擦的,要不然非得落下什么毛病不可。”
“哼,真是慈母多败儿,就这么一会功夫哪里需要这般阵仗。”白大富皱眉道。“今个儿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明天你可得好好的去跟你大姐道谢下,这要不是你姐你能好好的在这里?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白大富回来的时候,可看见自家大女儿那胳膊上都是擦伤,虽然事情到底是不是像妻子说的那般为了就二女儿受的伤,但他现在也不想深究了,毕竟家宅安宁就好。
“放心吧爹,我明天一亮就去。”反正只要能躲过今晚的这顿家法,明天自己随便往外面呆一会不就得了,自己何必现在跟父亲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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