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郡守惩处!”孔易失落的回到后方,他拱手请罪道,“皆是易中计才致使我军败退。”
郡守陈同挥了挥手,他凝重的说道:“如何惩处待城破再说。”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军云梯已经损失殆尽,哎,看来今日唯有撤兵了。”
“郡守所言极是,我军攻城受阻,士气正低落,今日不宜再攻了。”郡监平也是从旁附和道。
“传令,收兵回营!”陈同无奈的下令。
整个秦军浩浩荡荡而来,垂头丧气而去。沛军见此,再次欢呼。这第一日的攻城,沛军以零伤亡退敌,而且粗略统计之后,此次秦军总共损失约莫八百余人。八百人已经是一个很高的比例了,若不是浇油,恐怕真难以阻挡秦军。
“主公,秦军已退!”曹参露出喜色,他钦佩的拱手说道。
刘元点了点头,他沉声吩咐道:“秦军暂且败退,我沛军亦不能松懈。传令骑兵出城巡视,另外,你再领兵清理战场,箭矢、巨石都需收回,若是可以,再命人砍伐巨木。好了,快去吧。”
“诺!”曹参知道时间紧迫,他匆匆下了城楼,而后命人打开城门,领兵出城了。
沛军退敌的消息立刻在沛县城内传播开来,担忧的百姓再次安心下来。他们虽然没有参战,可城外秦军的惨声他们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这一战,完全是智胜,刘元用计灵活,说是狡诈也不为过。
回到县衙,萧何也是含笑赶来,他心中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推举刘元为主公,如今看来,他也是相当的明智。“呵呵,主公啊,此战怕是要让秦军有苦说不出了。”
“萧县丞莫要高兴的太早了。”刘元微微摇了摇头,他愁容满面的说道:“能有此奇效,也全是依靠浇油之计。然,如今兽油已尽,待秦军重整旗鼓,那便是血战了。”
萧何闻言,也收敛起笑容,他自然明白刘元言语中的担忧。毕竟,沛军只有两千余士卒,死一人便要弱一分。萧何蹙眉而道:“主公,不若从沛县百姓家中征收兽油,尤其是三大家族,定然可以收上不少。”
“也可!”刘元颔首赞同道,危急时刻,他自然不会矫情。
“何这就去安排。”萧何急忙离去。
后院的吕雉得知刘元返回后,她亲自端上饭菜送入大堂。刘元正在沉眉思索,吕雉轻声说道:“夫君,先吃口饭吧。”
刘元笑了笑,他接过碗筷,喝了一口米粥,说道:“还是娥姁知我胃口,这米粥甚香。”
“夫君御敌辛劳,娥姁唯有照顾家中,替君分忧。”吕雉凤眼微亮,细声回道。
吕雉如此贤惠,刘元也可安心。
萧何找到沛县三老,他将征收兽油一事相告后,捋胡吩咐道:“此事就交于三老了,此等大事关系到守城的成败,无论如何三老都要悉心去做。”
“诺!我等明白。如今秦军攻城,我沛县百姓自然与沛公同在。”三老知道事态紧急,闻令后,他们三人分散而去,各自安排了。
至于雍、赵、孙三大家族,萧何则是亲自拜访。雍家族老倒是爽快,立刻命人将族内的兽油搜集上缴。然而,赵家之行萧何却是遇阻,这赵鹏沉声拒绝道:“非我赵家不愿上缴兽油,而是族内确实不多,还请萧县丞见谅。”
闻言,萧何甩袖冷哼,这赵家明显存有私心,萧何冷笑说道:“好一个赵家。”
离开赵家,萧何又去了孙家,同样收油无果。萧何嗅到了一股异样,再想到刘方昨夜向他汇报过孙、赵两家族老的密议,萧何疑心更重。
赵家,孙老再次拜访。见到赵鹏,孙老忧虑的开口讲道:“没想到郡守今日攻城兵败,这可如何是好?”
“孙老莫要担心,呵呵,郡守遇阻,不正是你、我两家的时机吗?”赵鹏洒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孙老相问。
赵鹏解释道:“攻城受阻,而你、我两家明日趁机打开城门,郡守还不记我等之功?”
“是也!”孙老恍然,他拍手赞叹,“还是赵老足智多谋。”
“哈哈,好了,孙老还是赶快返家布置,明日此事必成!”赵鹏催促着说道,他心中主意已定,“你、我两家在沛军中的子弟还需协同相助。”
孙老点了点头,回答道:“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
赵鹏送走了孙家族老,他也开始着手安排,赵家后院埋藏的兵刃已被挖掘而出,同时,为了防止走漏消息,他已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
到了晚上,萧何也将征收的兽油交于了沛军,不过,结果并不理想。普通百姓家中兽油甚少,唯有雍家还算不错。回到县衙,萧何将今日所遇相告后,刘元眉头紧皱,他低沉的说道:“这赵、孙两家离心离德,怕是有所图谋了。”
“主公的担心不无道理。”萧何同样如此认为。
“主公,大事不好。”刘方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焦声的说道:“吕府刚刚传来消息,孙、赵两家准备明日趁乱打开城门,接秦军入城。”
“什么?”萧何大惊,“主公,孙、赵两家如此胆逆,实不可饶恕。”
刘元看向刘方,询问道:“吕府的消息是否可靠?”
“吕太公亲自告知于方,应该不假。闻言乃是吕太公收买了孙家的仆役,这才打探到了消息。”刘方点着头,他相信吕太公不会谎言。
“嗯!”刘元目光渐冷,外有秦军,内有大族,沛县危机不断,他豁然决断道:“刘方,速传令夏侯婴,凡沛军中孙、赵两家子弟,皆捆绑扣押。”随后,他又对萧何说道:“萧县丞,速领衙役围捕这两大家族。”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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