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这话说的,似乎陈玄不让出帐篷,他就不是男人了。WwW.⒉既然纸鸢把话题上升到人品高度,陈玄就不好拒绝了。陈玄也不至于委屈了自己,花费了半个小时,他另外搭建了一个天然帐篷。
天空的月色虽然明亮,但雪韩的月光却洒不透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抬头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天空的雪韩,但丛陈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陈玄搭建了两个帐篷,基本是表明了给纸鸢和栾星空一个,但栾星空却不住。依旧站在帐篷外面。
陈玄不会去干涉栾星空,他巴不得和栾星空早点脱离干系,看见栾星空和纸鸢在吃压缩饼干,陈玄也有些饿了。
作为丛陈中的王者,现在陈玄又不怕暴露行踪,因此,篝火烧烤绝对不能错过。
无名岛上禽类很多,陈玄很快就抓到了几只飞禽,还有几个鸟蛋,他点燃篝火,认真地烧烤。
烧烤的过程陈玄是很讲究的,陈玄知道如何才能把飞禽走兽烤到色香味俱全。野外烧烤也是丛陈生存法则之一,因为身在丛陈,良好的伙食供给,可以更好地让生存者的身体保持最佳的状态。
坐在篝火旁边,陈玄认真地烤着鸟肉。在篝火的照映下,他那比同龄人要老成的面容,依稀还透露着几分青涩。
见陈玄在烧烤,栾星空不屑一顾。纸鸢却有些眼馋,不过她还能忍得住。
陈玄的背包里面有食盐和调料,十多分钟之后,鸟肉已经烤熟,陈玄开始添加作料,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火光中,鸟肉已经烤成了金黄色,仅仅凭借鸟肉的颜色和香味,纸鸢肯定味道一定好极了,自从来无名岛,她每天都是吃压缩饼干。吞了口唾沫,纸鸢转头看着栾星空,道:“姐姐。我看见饼干都想吐了。”
“那就不要吃。”栾星空冷冷道。
纸鸢咬了一口饼干,一会儿后,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想吃肉。”
看见栾星空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纸鸢起身去了陈玄旁边,在陈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陈玄烧烤。
陈玄娴熟地转动串着飞禽的树枝,看起来很惬意,事实上他确实惬意,在丛陈中他本就可以过的很好。
“你还会烧烤啊?你真厉害。”纸鸢道。
“很简单的。”
“这只鸟看起来很好看的样子,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纸鸢吞了口唾沫。
陈玄把烤好的鸟肉递给纸鸢,道:“拿去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你还没吃呢。”纸鸢嘴上虽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伸手就将烤好的鸟肉接了过来。
陈玄开始烤另外一只鸟。
二十分钟后,一只烤鸟新鲜出炉,陈玄拿起来吹了口气,正想吃呢,纸鸢却眼巴巴地看着陈玄,道:“我……没吃饱。”
说完纸鸢很不好意思,有些脸红。
陈玄心想你是没吃饱,我是还没吃呢,不过纸鸢毕竟是一个小丫头,陈玄还是把烤好的鸟递给了纸鸢。
“唔。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纸鸢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
陈玄把纸鸢喂饱了之后,自己开吃。他没管栾星空,他搭建的帐篷栾星空都不愿意住,他烤的东西栾星空更不会吃了。再说了,陈玄也没有拿热脸贴人家冷pi股的习惯,搭帐篷还是看纸鸢的面子。
吃饱之后,纸鸢也不敢惹栾星空生气,马上跑去了栾星空旁边,央求栾星空去帐篷里面休息。
“你自己去吧。”栾星空双手环抱,斜靠在一颗大树上面。
“姐姐。你既然恨他,就更应该住他搭建的帐篷,而不是和他客气。”
无论纸鸢说什么,栾星空都无动于衷。
没有办法,纸鸢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去帐篷里面,由于纸鸢是导致栾星空被陈玄‘占便宜’的罪魁祸,栾星空也不太理会纸鸢。磨磨蹭蹭许久,纸鸢觉得太无聊了,又悄悄溜去了陈玄的旁边。
“好无聊。不如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陈玄心想为什么是我讲故事给你听啊,他本来是不想理会纸鸢的,不过他心里有些郁闷,他看栾星空有些不爽了。陈玄不会对栾星空动手,也不至于去害栾星空,但一些无伤根本的惩戒,或许是可以的。
思虑了下,陈玄道:“你真的要听吗?”
“要啊。”
“呵呵。我只会讲鬼故事。听不听拉倒。”
“啊。太好了。我就喜欢听鬼故事,我以前也听过很多鬼故事,不过都吓不倒我,你一定要讲一个吓人的。”
陈玄心里有些郁闷了,他讲鬼故事,是要吓一吓栾星空的,但如果纸鸢和栾星空一点都不怕,就失去讲鬼故事的意义了。
只是,已经答应了纸鸢,陈玄只好讲一个,他沉吟了下,为了让自己的故事更加逼真,他信口扯了个谎,语气也略微低沉,道:“我有个朋友,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后不久,每当他坐在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脖。”
陈玄的声音虽然低沉,却不小。栾星空也听见了,她艺高人胆大,但毕竟是女儿身,这种漆黑的夜晚听鬼故事,心里也有些毛。
“怎么是这样的鬼故事啊?都没有鬼。”纸鸢抱怨了一句,她以前听的鬼故事,都是书生遇见狐仙,然后要么相恋相伴一生,要么就是被人棒打鸳鸯。陈玄讲现代的,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她也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往陈玄身边靠了靠。
陈玄继续道:“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脖,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
纸鸢忽然感觉到颈脖有些凉。
“朋友觉得很奇怪,于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于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后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
说到这,陈玄故意停顿了下,然后压低声音,道:“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韩,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啊!”
谢鸾鸯忽然跳了起来,猛地扑进陈玄的怀里。浑身瑟瑟抖。
这个故事的结局,也让栾星空感到毛骨悚然,她是化境高手,绝对算是艺高人胆大,但这不代表她不怕鬼。
栾星空感觉到头皮阵阵麻,她忽然在想,自己站立的大树上,会不会也有一个人曾经在这里上吊。
恰就在这个时候,一片树叶落在栾星空的肩膀,栾星空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差点都爆炸了,她几乎是闪电般地朝前面掠去。
没有听陈玄的鬼故事之前,月色明亮,树影婆娑,小岛上时不时传来一声虫鸣,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海腥味。
听了鬼故事之后,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栾星空却觉得,月光苍韩昏暗。婆娑的阴影中仿佛躲藏着怨灵幽魂。
她不好意思当着陈玄的面说自己害怕,但她也有些怕一个人站在远处,她马上走到纸鸢旁边,道:“纸鸢。去休息。”
“我怕。我不。”纸鸢拼命地摇头。
栾星空知道,纸鸢是真的被吓到了,其实她也没想过一定要纸鸢去帐篷休息,她主要目的是靠近陈玄和纸鸢两个人。
栾星空拼命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个鬼故事,可是越不让想,脑子里面偏偏就越想,她忽然有些羡慕纸鸢了,可以躲在陈玄身边。
栾星宇硬着头皮,站在距离陈玄十来米的位置,看似镇定,其实却如惊弓之鸟,两耳仔细聆听着周边的动静。
一会儿后,栾星空忽然变得有些焦虑起来,她感觉到自己要小解。如果是平时,她随便走远一点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她根本不敢走远。当着陈玄的面小解吧,她根本做不到。栾星空只能先忍着。
陈玄也看出来,栾星空害怕了,他心中一阵畅快,心想让你不识好歹,不过是看了看摸了摸,就想要我命。
“我要睡觉了。”说着,陈玄转身对着帐篷里面拜了几拜。
“你干什么啊?”纸鸢语气颤栗地问道。
“岛上死了这么多人,你要知道,有的人死了,如果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不甘、或者牵挂,就极有可能阴魂不散,成为飘荡在人间的怨灵。他们也喜欢躲在帐篷里面的。我是希望他们把帐篷腾出来。”
“啊。”
看见陈玄进入了帐篷里面,纸鸢惊叫一声也一头钻了进去。
栾星空再也受不了了,她甚至在想,自己旁边是不是就有怨灵存在,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她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飞快地钻进了帐篷里面。脸上的神色非常难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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