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亲君殿上宫宴发生的一切,她都知晓了。
不是她派人去查去问,而是齐畅前脚抱着那个叫什么“云染”的女人刚离开大殿,后脚,便有人报到了她这里来,而且是一批又一批的朝庭命妇,她想不知道,想清静都清静不了。
珠帘里红绸高高挂起,给凤鸣宫添了一抹高贵的奢华与璀璨,而在浅薄的珠帘下一个若隐若现的的人影缓缓晃动。
连朝阳起了身。
宫人们鱼贯而入。
璀璨的蓝玛瑙照映着朴素的小脸愈加清美,随后又众梳妆盒里取出一根细条的白绸子,素白的手高伸,露邮了那精美的金凤镯。
接着反手握住了那发丝,另一只手缓缓的绑紧,一头分散的头发便被松松地束起。
幽井般的眸底有暗流划过,一股从骨子时发出来的高贵和雍宽松让人移不开眼神,随后轻甩水波花纹的衣袖。
后宫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宫人奴才们,都有些惶惶惑惑起来。
“娘娘,西栖宫的那位……”贴身大宫女倚绿见不惯她这幅云淡风轻什么都当作不知道的样子,不由得急了,娘娘的威仪,该立起来啊!
昨夜侍奉君王,今早就该前来凤鸣宫请安才是,怎能如今都快响午了,还没个动静!
连个下人都没有派过来!
连个理由都不找找!
实在是太不把他们的娘娘给放在眼里了!
大宫女倚绿生气地想着,越想就越是气愤!越是气愤就越是流眼泪,那豆子一样大小的泪珠儿不断地滑落,她这是代替他们家娘娘哭的!
都说皇上会对皇后唯一,我呸!这话,只能信戏本里的!
“皇上也太纵容那位云小姐了……”
“这也难怪,那位听说是皇上的还是小王子时候的未婚妻呢,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燕国……这次回来,看皇上那个样子,也是有要跟她旧情复燃呢!”
“这样的话,我们的皇后娘娘该怎么办?都说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心一意,却没想到……”
“倚红、倚青,你们两个嘴碎的,都不要说了!你们都没看出娘娘的心情很不好吗?现在又说这个?”倚绿低声喝斥那两个小宫女,都是娘娘仁厚,把她们养成了这种在主子面前嘴碎的习惯。
以前,这整个皇宫里就只有皇后娘娘这么一位正主儿,皇太后他们都早不理事了,所以他们爱怎么闹腾,怎么碎嘴,只要娘娘不计较,就不会有人来责骂责罚他们。
可是,眼看西栖宫的那位,估计今天地位就是仅次于皇后娘娘的皇贵妃的册封了,如果她们还是这样的嘴碎不知收敛,不仅他们的身家性命难保,只怕连皇后娘娘都要被拖累。
倚红倚青两婢缩了缩肩膀,不敢说话了。
倚绿收拾完手下的两员“大将”,自己却也禁不住抱怨了两句,道:“如今娘娘才刚诊出有孕,皇上便急着抱新人,这让满朝上下如何的看待娘娘?娘娘,你还是早点防范于未然,不能处于被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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