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塔娜公主面对街边的小零食一脸茫然,这些黑漆漆的油炸食品是她从小到大都不可触碰的禁忌,作为帝国最高贵的公主、狮子王最宠爱的女儿,他从一岁零四个月开始就没有再见过她的母亲,从小到大都由宫廷里的嬷嬷和管家管束,严苛的行为标准、强制性的道德标准,让他和外头的世界隔的很远。
甚至于……猴爷现她跟这些小摊小贩交流居然不如他这个异世界的人跟他们交流的顺畅,宫廷里那种文绉绉的带着花体的语言根本不适合在市井中使用,弄到最后往往都要靠猴爷给两边翻译才能顺畅的交流下去。
这弄得公主很尴尬,第一次穿上庶民的衣服、走在庶民的街上、吃着庶民的食物,周围没有护卫和宫廷教师,这让她从各方面都有些陌生,然后她的任务可是带着使者到处转转,可这没转多久一起出来的四个人就一定丢了两个……这让她无法跟父皇交代啊。
这身在皇家吧,有时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虽然明明就是父亲,但之间的关系更像是老板和员工,自己只是那个比较受宠的员工之一,除此之外并没有特别优秀的地方,至于血缘亲情这种东西对于皇家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东西,自己有两个哥哥就是父皇亲自下命令处死的。
“放心吧,她俩不会丢的。”猴爷带着公主在街上漫无目的晃着:“你不用太在意。”
“您知道我的所思所想?”
“哎呀妈呀……”猴爷用手敲了敲脑门:“说话不要这么文绉绉的,不习惯。你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从刚才没看到那俩人之后,你东张西望半个小时了。”
“我不知道今天是塔拉桑节,会有这么多人在街道上浏览。”
猴爷没说话,只是抿抿嘴。见过春运的人,这么点人也敢叫多?有机会真该让她去印度的火车上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口多。
不过虽然没有那么可怕的人潮涌动,但街上的人到底不算是少,两边的商家也是倾巢而出,上头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售卖,许多东西甚至是猴爷都没有见过的奇怪玩意。
“唉!!!她有尾巴!”
猴爷突然眼睛一亮,眼前一个火红色的大尾巴简直像斗牛时的那块红布一样引人瞩目,他惊叫一声之后,浑然忘我的冲上去捏住就是一通揉。
这一下可热闹了,这长尾巴的姑娘尖叫一声,满脸怒气的回过头亮出爪子就要挠他,塔娜公主见状习惯性的提着裙子悉悉索索的跑了过来:“抱歉,这位先生没有见过亚人,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再这样我可要叫卫兵了!”
有着狐狸尾巴的女孩狠狠瞪了猴爷一眼,气冲冲的走了,而猴爷只是盯着手上那一撮毛啧啧称奇:“手感真好啊。”
他的行为其实已经让塔娜公主感觉很别扭了,她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都是彬彬有礼的王公贵族和别国的王子,哪里见过这么粗俗的人。先不说亚人本身就是低劣种族,在法律里都不允许和人类通婚的,哪怕再相爱也只能做侍女,光是被猴爷拽尾巴的那只狐人也根本不算什么绝世的漂亮,真正漂亮的狐人塔娜公主可见过一次,住在野猪城的伯爵就有一个狐狸侍女,那个才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狐人。
“先生……刚才那种行为很无礼的,请下次注意一些吧。”
“抱歉,抱歉。没能忍住。”猴爷嘿嘿一乐:“第一次看见活着的兽人,有点激动。”
塔娜公主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她环顾四周:“我还是带您到处看看吧。”
猴爷点点头,没头没脑的说道:“按照正常程序,要开始触剧情了。”
“什么?什么触剧情?”
“这个啊。你看,你是公主对吧。”
“是的。”
“这个国家有很多敌人吧?”
“内忧外患。”
“那肯定有人是不希望看到和平的诞生,接下来就会有人来杀我或者杀你了。”猴爷伸了个懒腰:“即将生,你怕不怕?”
塔娜公主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不明白猴爷这话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不太理解,因为这次出行完全是隐蔽的,除了皇城里的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而且就算是皇城里的人也只知道她去给使者当导游罢了,其他都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生刺杀事件?
“问你呢,怕不怕?”
在猴爷的追问下,塔娜公主这才缓过神,展颜一笑:“这种事并不会生,大使先生多虑了。”
猴爷叹了口气,不再多嘴。
不过不得不说,这座充满中世纪气息的城市真的挺漂亮的,整体建筑风格就好像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但相比较而言,这里的人更爱干净也更整洁,没有满街的粪便也污水横流的护城河。这一点相比较而言更像亚洲国家的状态。
因为是节日,今天有当地特色表演,不过这些所谓特色表演只不过是些小把戏,一些猴爷都能表演的小魔术和障眼法,正儿八经的魔法师也许会来逛街,但一定不会参加这种层次的低俗表演。
所有的表演里,围观群众最多的、最热闹的地方居然是在广场上的砍头……
讲真的,除了在电视上之外,猴爷还真没看过真正的砍头。据说并不是像电视里那样简单粗暴,而是有一系列的复杂程序,反正相当好看就对了。
所以猴爷看到那么多人在围观,他自然也兴冲冲的窜了过去,在挤过人群的时候顺手就握住了公主殿下的小手,这突如其来的无理让公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连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都没有,只好无声无息的被他拽着钻进了人群的最前端。
过去之后,他先是看到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跪在地上,他脚下的地面都已经是暗红色的了,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就好像是黑百合的屁股似的,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个固定行刑场所,就跟老北京菜市口一样。
这个汉子的双眼被蒙住、嘴里也被勒了绳子,一动不动的跪在那,就好像是即将被处死的不是他似的。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巨大的人,从体貌特征来看应该也是一个亚人,毕竟人类的背后不会覆盖一层鳞片。这个巨大的刽子手稳稳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令官的声音。
前头的令官站在人群之前拿着一张纸絮絮叨叨的念着,又兀长又官方的通告让人听得昏昏欲睡,本身这里语言就只能够维持普通交流的猴爷根本无法听懂这些官方讣文,只能站在前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旁边的粗人们一起嚷嚷着快动手。
还别说,这砍头就是好看,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人都喜欢看这种热闹。虽然某文豪说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但这么好玩的事谁不喜欢看呢?就连大仲马这个法国佬都酷爱描述群众围观砍头的场景呢。
最终,讣文宣读完毕,行刑正式开始了。当令官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之后,全程陷入了一片沸腾之中。
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在人群里连成一片。猴爷盯着那个犯人的表情,从他面部肌肉的抽动看来,这家伙的心情肯定不怎么美丽吧。
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的心情美丽不美丽又怎么样呢。刽子手把他生生的按在了那截木头中,只露出脖子的部分在外面,然后拿出巨大而锋利的大刀解开抱在外头的油纸,让这把喝饱了人血的大刀再一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人群再一次的兴奋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喊着一句什么话,因为太过嘈杂而导致无法让他听清,只能转头求助公主殿下。
“这是帝国的一句谚语,叫做被杀的人咎由自取。”
“还挺酷。”
猴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看着台上那个即将被砍头的人,他的头指向的地方被插上了一块插板,而在他的脖子下头也放置了一个扁平的盘子,看上去是用来装人头的。
“那个锤子是干什么的?”猴爷指着刽子手旁边的一柄大锤:“那个。”
“这是用以处死罪犯后让他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器具。”
说话间,行刑已经开始,旁边的祭司僧侣朝犯人的身上泼洒了谁特么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散着一股子风油精的味道。然后刽子手突然仰天高喊一声,高高举起刀朝着犯人的脖子就劈了下去。
沉重而锋利的大刀像一柄切黄油的刀子似的把人的脖子切开,只是一瞬间鲜血就因为血压的关系喷到了挡板上,溅起了像水花一样的东西。
下头的围观群众们嗡的一声沸腾了。
犯人尸体抽搐着,似乎还没有死透,但却已经被刽子手拎起来翻了过来,然后他换上了那柄大锤直接朝尸体的胸口位置上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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