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侵袭中的陈悦枫身体一歪险些摔倒,他惶恐地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大家,刘小东三人同样坐在石头上将头趴在膝盖上沉沉昏睡。
陈悦枫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又摇了摇头,心想大家太疲惫了。肿胀的眼睛让陈悦枫又低下头睡了起来。
半滴水珠凝聚在根须上,看着困在深井中的四个人。
夕阳西下,洞里开始变得昏暗起来。
一声“跑了!”的声响将陈悦枫从沉睡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脖子传来一阵酸疼,他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影,王大海将外套脱下来倒穿在胸前,刘小东和林超弯背弓腰在盯着井底的死角儿,三个人好像在围追堵截着什么东西。
陈悦枫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们在干嘛呀?”
三人回头看了眼陈悦枫,王大海说了声:“肉!”说着,王大海用手表的灯光照了照角落里。一听肉,陈悦枫的肚子接着发出不争气的咕噜声,借助灯光陈悦枫看到一只十几厘米的小老鼠浑身沾满了泥,爬伏在角落里身体一鼓一鼓急促地喘着气,陈悦枫笑了笑点开灯光加入到围捕中。
刘小东说:“大海,你趴在那别动,我和林超从后面一吓它,你扑上去就捉住了!”
王大海点了点头,不顾满地的泥水小心翼翼地潜伏下来。
刘小东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往小老鼠身上一扔,小老鼠受到惊吓般,一道黑影向王大海冲去,王大海瞅准时机将猛地一扑,然后扭头哈哈一笑看着他们说:“捉到了!”
王大海捏住老鼠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大家一下子围了上去,这老鼠黑溜溜的眼睛,薄如蝉翼的耳朵上一层绒毛,尖尖地嘴巴里露出又细又长的牙齿在吱吱地叫着将胡须上挑着的一些泥抖落了下来。这是一只很普通的田鼠,关于它的资料,在他们视线里没有过多的解释。
一阵欣喜过后,刘小东疑问道:“这东西怎么吃啊?”
一句话问住了大家,没有柴火烤着吃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生吃。
王大海咽了口唾沫说:“咱生吃吗?”
林超说:“不管怎么吃,先得弄死它呀!难道还能活吃?”说着林超从腰间拔出匕首在老鼠脖子上拉了一刀。
田鼠挣扎着,两个小鼻孔喷出血泡,而大股的血从它的脖子上流了下来淌到王大海的衣服上。
王大海呲牙咧嘴地说:“你他妈挺狠呀!”
林超瞪了王大海一眼说:“你不狠捉它干什么,我这是让它长疼不如短疼,它要知道咱要吃它,它不得抑郁死啊!”
王大海点点头说:“你对你对!”
四个人围蹲在石头边,看着石头上已经静止不动的田鼠,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倒是彼此的肚子里的咕噜声在相互交流探讨着。
王大海一脸苦相地说:“咱是不是得先扒皮呀,你看这脏兮兮的,也不能带着泥吃呀!”
大家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看着手握匕首的林超。
林超看了看他们将匕首往石头上一扔说:“这这这,这活我干不了,我就没杀过这东西。”
刘小东说:“你没杀过,你知道在它脖子上划一刀?”
林超说:“那杀鸡杀猪的不都这样嘛,再说,你不这样杀,难道一顿乱捅?”
陈悦枫拿起匕首说:“我来吧!”说完,陈悦枫晃动着匕首指来点去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王大海看着陈悦枫说:“你这是给它做法事呢?”
陈悦枫盯着田鼠,牙一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在田鼠身上一顿捯饬。
片刻。
陈悦枫将肉平均分成了四小堆摆在各自面前,然后大家再次表情难看地不知如何下口。
林超捏起一块肉看了看大家说:“我做第一个吃田鼠的人吧!”说完,他将肉塞进嘴里,刚咀嚼了两下,林超眼睛一瞪转身“呕”地一声,将田鼠肉吐了出来又接连干呕了几声。
林超转回身,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说:“太难吃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用牙一咬,我的天呐,差点儿连胃都吐出来。”
陈悦枫说:“这生肉不能咀嚼,得生吞了。”说罢,陈悦枫捏起一小块肉塞进嘴里紧闭着眼睛咽了下去。
王大海愁眉苦脸地说:“哎呀,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痛苦得吃肉!”
刘小东呵呵一笑说:“这点儿东西虽然填不饱肚子但总比不吃强啊!”说完,刘小东捏起肉塞进嘴里,吃药一般一仰头咽了下去。
这没食物饿得慌,有了食物恶心得慌,真是悲喜交加呀!难吃总比饿死强,王大海一番心理安慰,捏起田鼠肉往嘴里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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