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这十年来的关系有点奇怪。
按照理论上来说,诺克萨斯一直在大陆上扮演刽子手、战争狂魔的角色,而自称是正义使者、消除黑暗的德玛西亚,双方肯定是不死不休的。
在十年前,得确是这样。无止境的战争,只不过德玛西亚民风剽悍且内部还算统一,所以这个国土远远不如诺克萨斯的帝国,在几方也非常弱小的势力的支持下,和诺克萨斯争斗得不分上下。
诺克萨斯也是无能为力,一方面要防备祖安那群科学狂人的实验袭击(祖安生活的都是科学家,科学家们自怜自艾更是欣赏同在祖安的人们,所以一直都不在本地实验。这也就是皮城和班德尔城非常厌恶他们的原因),还要抵抗来自皮城、班德尔城的压力,而当时的杜卡奥又主张侵略艾欧尼亚。
所以和德玛西亚有来有往,难舍难分。
这种情况,维持到十年前的一个晚上。
当时的德玛西亚国王,嘉文二世,驾崩了。死因不明,没有任何防备的德玛西亚陷入了内乱,似乎是国内有人故意对国王下手了。
而一直有点苦苦支撑的诺克萨斯本来有机会趁这次内乱解决德玛西亚这个污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塞恩却禁止了这个事情。
按照塞恩后来给出的说法:国无外患而忧,如果真的消灭了德玛西亚,那么诺克萨斯的国境之外没有近敌(没打错字),迟早也会出现内乱,那么还不如留着德玛西亚来敲敲国内的那群有心的人。
现在看来塞恩大仙还真有一点先知的味道,如果不是艾欧尼亚和德玛西亚的威胁,或许国内斯维恩系和杜卡奥系早已经撕起来了。
德玛西亚还能站在这里的缘故,还有一点,那就是昙花一现的现任国王,嘉文三世。
并不是说他完成这件事之后就直接死了,而是在他的一生里面,只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用雷霆手段,直接带着军队抄掉了那些内乱者的家,用最快速的方式安稳了整个国家,只不过似乎这位国王有点问题。
内乱过后,国王仿佛不理国事一般,几乎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大臣,就连军务也渐渐地放给了自己的儿子,光盾`嘉文四世身上。(手机打不出那个符号好像叫顿点还是什么请大家告诉我一声,如果我回家还记得改了的话还好,但是如果不记得了大家不要见怪。)
甚至连先王从号称不可能有人能够逃出来的‘绞肉大赛’里面,花费了不知道多少国力再加上被拯救者维斯赛罗本身强大的实力,终于杀了出来,发誓一辈子服侍嘉文一族的赛罗都丢给了自己的儿子。
就像是只会享受的暴君一样。
唯一和暴君不一样的,这位国王居然还是一个和平爱好者---体现这一点的就是在他上位的那天,他就发布了‘减少对诺克萨斯的战争’的命令。
现在看来,或许他的不作为就是最好的作为,只有这样才能安抚那些所谓的骑士贵族---呵,以权力去换取缓冲和理解。
至于平民,德玛西亚的平民很听话,所以不用担心。
所以现在无论是诺克萨斯还是德玛西亚的高层,都有一个都市传说..说法,现任的嘉文三世其实只不过是完成了先王临死前的命令,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猪头。
只不过,杜卡奥等人是不是这么想就不了了之了,泰隆的态度倒是很明确。
“也只有那些蠢货才会认为现任的国王是个白痴了。”泰隆之前说过类似的话。
随便一提,那位从残酷而又根本不可能逃脱,有着诺克萨斯军方背景的绞肉大赛里面逃出来的‘维斯赛罗’,就是现任的德邦总管,赵信。
而非常巧合的是,杜卡奥在十年前被某条龙从艾欧尼亚赶回来之后,也开始实行和平政策---饱受战争困扰,且因为民风关系一直苦苦支撑不吭声的诺克萨斯平民松了口气,从此杜卡奥走上了政客道路,背后是千千万万的诺克萨斯农民..平民..
总而言之,双方都减少了战争,世仇也因为时间的洗刷渐渐消散,现在更是立下了象征着历史耻辱和民族耻辱的合约。
合约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常大,无论是视诺克萨斯为残渣败类的德玛西亚人,还是根本鸟都不鸟德玛西亚的诺克萨斯人都对自己国内高层的这个举动非常不满,甚至爆发过几次人民上街游行。
但无论国内的人民在街上怎么闹,高层就是高层一样地不受影响,合约还是签下了。
而远在边界的士兵们又怎么可能受国内的平民影响,对于他们来说,和平是稀有且要好好珍惜的。
于是就出现了长时间没有了血和肉的痛苦,双方的斥候成为了彼此好友的情况,也开始对这些好友产生了惺惺相惜的可能,于是乎,即使见面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甚至会分享同一根香烟,同一瓶酒---没有任何顾虑。
除了国籍不一样,其实兵都没什么分别。
在这种和蔼和睦的环境之下,死亡的可能性几乎减到了零---这一切直到了德莱文的到来。
比起后来的名声荣耀行刑官,现在的德莱文更应该被称为明星名头追求者。
德莱文想杀人立业。
但斥候们不允许他伤害他们的好友。
双方的理念冲突了,在其中一方投降之前,德莱文和斥候们的关系都非常糟糕。
即使私下彼此仇恨怨念多大,军务还是要做的,斥候的探索和巡逻还是要进行的。每当德莱文作为斥候队其中一员出发之前,就会有其他斥候快马加鞭地给德玛西亚的斥候发去消息。
所以一年来的时间,德莱文的暴躁越发增加,他几乎看不到德玛西亚人的任何身影---除了有时候靠近德玛西亚的国防线,看到城头上的那些士兵。
但这些他不敢碰啊,虽然现在的和平只不过是在瞎扯,可是光明正大挑起战争这种事情远非他一个将军弟弟的身份能够抵消掉的。
德莱文自备暴躁且疯狂的人格,不说明他是一个如枭孰一样时不时鲁莽的人。
他很冷静,且聪明。
他相信如果作为斥候砍下了斥候的脑袋,肯定会得到嘉奖---只不过是私下破坏一点小小的潜规则,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惩罚,相信就算有,将军弟弟的身份也能以大化小。
所以他一直在坚持,哪怕一个人在军营里面仿佛空空如也,身边的队友都是死人一样,根本没人与他搭话也没事。
因为以前他也是这样度过的。
德莱文很聪明,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
其实他也知道只要违抗一次军令,偏离了队长给他的巡逻路线,就很有可能碰到敌军斥候,可他不敢。
军令如山用在诺克萨斯不合适,应该用军令如刀,你不听军令的,那就一刀斩了!当然,这是在建立在你违抗军令且无功而返的情况之下,要是你真的立下军功且不影响大局,那么自然就没有了违抗军令一说。
冒着被人砍掉脑袋的危险,就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百分比这样的事情,德莱文做不到。
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也不想冒险。或许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军功来证明自己,但德莱文他坚信生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这一点和枭孰一模一样。
又和枭孰不同,德莱文还有一个前提---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成功且带给他无尽的荣耀能够在历史上长存不朽地留有英名,让全世界人民都称赞、赞叹他,他很乐意为之付出生命。
但现在这件事情不足够他拿出生命来赌博。
因为他的遭遇让他明白了时间只不过是一种不可抗拒且没什么意义的东西,时间只不过是用来等待机会的东西。
所以他宁愿等待也不冒险。
斥候队里的队员都是有轮番制的,有一些比较空闲的斥候,也会跟着其他的士兵进行一些其他的任务。
例如说,保护商队进入德玛西亚的国界。
德莱文进入了这个行列之中,准确来说是混进了这个行列,标准的寸头和挺拔的身躯、没有任何胡须渣子的外表,加上都是统一的军装。一直低着头,所以连斥候队长在内的斥候队几个暂时游手好闲的家伙,都没有认出这个混在行列之中的刽子手。
于是,他终于看到了德玛西亚人。
在自己的国境之内---无人区之间的距离看见德玛西亚人是什么感觉?德莱文一阵热血沸腾,因为那双巨大的战俘很有可能暴露自己,所以这次的扔出去的武器是飞刀。
在树杈之间隐蔽了起来,如果不是队长笑着与其打招呼德莱文也没有发现的斥候,就这样带着微笑,胸口心脏被飞刀捅穿了。
“谢谢你呢,队长。”跑到那个斥候面前,逼退了那些愤怒的德玛西亚斥候,从车队里面拿出了巨斧的德莱文,抽出了那把匕首。
“一年多了,终于找到机会了。”他有点血腥地舔了舔满满都是鲜血、甚至还挂着一点心脏残骸的匕首,然后皱了皱眉头。
不,他不是厌恶鲜血的味道,他甚至有点变态地想舔光那些鲜血,那股欲望仿佛蚂蚁上身一样让他瘙痒,他厌恶这种感觉。
他厌恶这种欲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可现在不是犹豫这些的时候。
强压着这种变态的欲望,他露出了满是鲜血的,原本的那双白牙。
彻彻底底地‘打动’了斥候们的内心。
于是,德莱文正站在军事法庭上,因为将军弟弟的身份并没有给他戴上手铐,只不过塞恩的示意之下,两个大块头站在他的后面。
而在他的远方侧面的,就是哭红了双眼、仇视着他的,那些斥候队的‘同僚’们。
他的哥哥德莱厄斯还有他的最大上头塞恩,就在他的对面,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德莱文非常享受这种不需要戴手铐的特权,所以他显得特别轻松---现在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无论是杀人还是上军事法庭,他早已经在一年里面计划好杀人之后会发生的种种情况。
潜规则又怎么可能打败光明正大的规矩。
他抱着这样的念头,闭着眼,非常轻松。
反观德莱厄斯脸色铁青,眼里隐隐带着失望,张闭无声的嘴巴似乎是在叹气。
“德莱文,有罪。”
德莱文轻松而又愉悦地点点头,一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猛然睁开双眼,张开嘴,对着塞恩不知道该说什么。
准确来说,要说的太多,不知道从哪开始。
“那些家伙和德玛西亚的斥候商量好!每次像我这种正常人出去巡逻的时候他们都通告给敌人!难道这不是叛国么?我杀死德玛西亚的斥候,这难道不是军功么?不是说违抗军令一旦立功就可以抵消么!?”德莱文咆哮。
他不明白。
德莱文的失态似乎让轻松这种情绪跑到了塞恩身上,塞恩敲了敲桌子说道:“原来渴望战争的怪物也可以算是正常人吗?”
“这里是诺克萨斯!”
塞恩狰狞一笑,说道:“对于德莱文的惩罚,剥夺他的一切军命和军部身份,考虑到他的家族对国家有功就因为违抗军令而砍头了。”
“为了弥补他的罪孽,要无止境地为死战军团服务..对了,上个月不是有个行刑官受不了我们的手段退役了么?德莱文顶上吧。”塞恩根本就不是用商量的语气对德莱厄斯说的。
这是命令。
军令。
德莱厄斯铁青着脸,失望地站了起来,对塞恩点头示意之后,跑到德莱文面前,突然扬起自己的巴掌,重重‘啪’地一声响彻云霄。
德莱文呆呆地看着德莱厄斯,他到现在都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这和剧本不一样啊。
德莱厄斯并没有继续理会自己的弟弟,而是对着那几个赤红了眼眶却点滴眼泪都落不下的斥候老兵鞠躬。
老兵们哪里敢接,纷纷让开,狭小的原告席位上一阵慌乱,甚至有人被挤到在前面的原告台上飞了出去。察觉到自己失态的老兵们愣了一会之后相视一笑,尊重且敬畏地对着德莱厄斯回礼之后,几个老兵肩搭肩地走了出去。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可惜老漠一个这么好的老兵就这么死在一个白痴手上,哎。”
“切,说得自己好想他一样,连滴马尿都没有!我看你是怀念他带来的德玛西亚特供酒了!”
“哎,我也想哭出来啊,只不过,眼泪什么的,早已经流干了啊。”
在以前的战场上,早已经流干的泪水,又怎么可能流在这里?
德莱厄斯回头和德莱文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不说话,仿佛都不会说话了一样。
塞恩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地走到他们两兄弟附近,探出自己的手,想要搭着德莱厄斯的肩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静止了。
然后他有点尴尬地划了划脸庞,这个少年少女的动作落在他这个大叔身上有点不伦不类,所以他更加尴尬了,叹气说道:“德莱厄斯,你过来一下。”
德莱厄斯点点头,保持着瞪着德莱文的样子,往后退到塞恩的前面。
塞恩这才放心地把手搭在德莱厄斯的肩膀上,打趣地对着德莱文说道:“我想你肯定是在仇视我,没用的,你想错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要这样?”德莱文却是根本不理会塞恩的话,他非常血海深仇地厌恶塞恩的行为,“我是什么病原体么?需要远离我、隔离我?”
他指的是塞恩让德莱厄斯后退,根本不接近他的隔离、针对行为。
他觉得这是一种特别大的侮辱。
塞恩打趣的笑容僵住了,他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似乎德莱文扎到了他的痛穴,但也似乎这个痛穴很明显,痛了很久习惯了,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深深地看了德莱文一眼,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摇摇地走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赶紧往两边走了两步,然后隔着远远地给塞恩施了一个深深的军礼。
这是尊重,也是敬畏。
“你特么倒是说啊!”德莱文看着一言不发离开的塞恩,非常愤怒,一切都没有了,他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他陷入了绝望,所以歇斯底里。
德莱厄斯再次扬起巴掌,失望和愤恨的眼神落在德莱文的眼里让德莱文更加愤怒。
“打啊!你特么倒是打啊!”德莱文甚至带着点哭腔了,“哥,二十年来你都没有打过我一次,就连小时候我因为偷吃了邻居的橘子让你狠狠地被揍了一顿也没有骂我..今天却为了几个外人,甚至连帮我说一句话都没有!甚至那个塞恩,那个该死的家伙侮辱我都还帮着他!”
德莱文算错了,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过程如何,他都带着一个前提,那就是他的哥哥是将军。
但是他的哥哥今天不帮他说话,甚至默许塞恩这个老司机剥夺他的一切!
他算错了,他看错了,所以他丢失了一切。
德莱厄斯的巴掌最后还是落在德莱文的脸上,只不过这一次很轻,这只是抚摸而已。
“你错了,我的弟弟。”
“你以为你哥哥在这里很大?对,我立下了不错的军功,成为了一个偌大的将军。但谁没有在这场战争中立下足够的军功?谁没有上阵杀敌过?只不过你哥哥比较幸运且倒霉,被搬上了上层的舞台。这和塞恩大人不一样,塞恩大人才是真正的将军,真正的杀神。”德莱厄斯的语气很低沉,“你以为塞恩是厌恶你才远离你?错了,他是为了你着想。”
为我着想?德莱文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屑。
“塞恩的军路历程比杜卡奥大人还远。在杜卡奥大人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塞恩已经是军中有名有姓的头头了。”
“你知道为什么塞恩今年接近60为什么还没有在军队退役么?不是因为看起来死战军团青黄不接,现在的死战也不需要他。而是塞恩不能离开。”
“你以为自己今天很悲惨?以为自己是死战军团最悲惨的人?塞恩才是最悲惨的人!征战30年,身上不知道被洒过多少死人的鲜血碎肉,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他的身边飘摇,如果不是心智坚定见识过真正修罗场面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很有可能就直接失心疯!”德莱厄斯的手从德莱文的脸庞垂到德莱文的双肩上。
因此,塞恩才会留在军队里面。也只有在军队里面无时无刻执行军令的军人,才不起莽撞地冲进他的灵魂圈范围。
他的家人亲人朋友,包括心爱的儿子和孙子,就这样远离着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每当孙子问起为什么爷爷不抱抱他的时候,你知道塞恩大人到底有多伤心么?
你知道你到底想错了什么么?这里是军队,不是国都,这里的人是不惜战争但也特别渴望和平的人!而不是国都那群不用亲临战争现场所以毫无顾忌地催动战争的人!
你以为和平是潜规则?屁,这里的潜规则就是挑衅战争,只有和平才是正业!
德莱文深深地停住了呼吸。
无论是塞恩的行为做事,还是被指出来的自己的错误,都让他无法接受。
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了,所以德莱文觉得什么都没有所谓了,所以他开始说胡话了:“既然如此,军队里面有这么一个太上皇哥你为什么不反抗?看他的块头没有百来岁也死不了吧?他一日在你也一日起不了头,哥!如果有杜卡奥看着,为什么不找斯维恩帮忙!”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么!德莱厄斯原本垂在德莱文肩膀上的手再起抬高。
“对啊,德莱厄斯将军大人,您为什么就不找斯维恩大人帮忙呢?”一身黑袍的家伙从暗处里面站了出来,德莱厄斯这才想起来,旁观席上还有这么一个家伙。
而且听他的话,来者不善。
商队有权力参与这次的审判,但是一般的商会包括希维尔的商会也不大可能有这么一个胆子、耐心加入这么一种军事法庭。
这一次不一样,这个号称是商人代表的黑袍男一直在这里,直到现在才说话。
“嘿,德莱厄斯将军你的脸不要这么黑,吓到我了。”黑袍人突然脱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里面的相貌,“好久不见,将军大人,我代表我家斯维恩大人向您问好。”
是好久不见生死不明的荏扎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斯维恩是什么意思!”德莱厄斯放开德莱文,德莱文死死地盯着荏扎,似乎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希望,所以他很沉重地看着德莱厄斯,害怕德莱厄斯一斧头就把荏扎给砍了,他在犹豫要不要阻止自己的哥哥。
德莱厄斯一个大踏步直接来到荏扎面前,一甩手就把荏扎扔到桌子上,木的桌子被砸陷了进去,用手掐住荏扎兄的脖子,他瞪着荏扎咆哮:“说话!不然直接掐死你!”
荏扎使劲地瞪着双腿,只不过酒色掏空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挣扎得开,他张开嘴却说不了一个音节。
德莱厄斯这才想到了自己的行为让荏扎说不出话来,一红脸就松缓了自己的手。
“卧槽,你还真想下手的啊将军大人。”荏扎喘息了好一会,只不过下一刻又保持了神神秘秘的样子,“很抱歉,无可奉告,反正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们也是无意之间接触你的弟弟,你弟弟的行为我们非常欣赏,所以准备来帮他开脱开脱,只不过没想到塞恩的权力真大了,我甚至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德莱厄斯准备再次用力,却听到了荏扎不屑冷哼:“你还真敢杀我了?”
“只不过是斯维恩一条狗,得罪就得罪了,我还能投靠杜卡奥大人!这是你所逼迫的!”
荏扎再次冷笑:“一辈子当塞恩的胯下?将军大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一直没有投靠杜卡奥想的不就是想跑到塞恩上面?”
德莱厄斯被揭穿了也没有什么尴尬,反而是德莱文听到之后有点希翼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自己已经完全‘得罪’杜卡奥系,此生想要有起伏,就希望自己的大哥能够投靠斯维恩系了。
大哥,快点答应他啊!投靠斯维恩系的机会就在眼前,根本没有人知道荏扎在这里!这样就能够做间谍,趁此剥夺塞恩的权力,成为死战军团的团长!这样杜卡奥也不可能把死战拿回去..
“我不管你们如何,远离我的弟弟。”被说穿了心事的德莱厄斯显得平静了,他放过了荏扎,直接扯走了万万不舍的德莱文。
“请放心,我和我的人肯定会远离他的。”荏扎似乎真的不在意一样的平淡。
德莱厄斯‘恩?’的一声长声。
荏扎‘哦’了一声,说道:“包括斯维恩大人的人。”
德莱厄斯这才离开了。
是的,人远离。
但是,我是人渣,不是人啊!
有时候,面对一个可以自称人渣的人,谁都没有办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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