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旺打断了他的话,道:“萧兄弟,你不愿意当驸马,这已经得罪了公主了,再要不答应,只怕公主一生气,你脑袋可就难保了!甚至还会连累你的家人呢!还是答应了吧!当了公主的驸马,那可是一步登天了,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
萧家鼎见无法用语言解决这件事情,那就只有先答应下来,然后找机会偷偷溜走。
见萧家鼎点头,才旺才舒了一口气。
那些侍女老妈子已经开始给他们更衣打扮了,萧家鼎只得把野猪放在一边,也任由这些女子帮着打扮。那个侍女对萧家鼎说了一通吐蕃话。才旺赶紧对萧家鼎翻译:“她说你这野猪不能放在这里,既然是送给江村护卫长的,她会让人帮你送去,并说是你送的就是,不会贪了你一头野猪的。”
反正里面的匕首已经取出来了,野猪也就无关紧要,萧家鼎便点头答应了。于是进来几个仆从,把野猪抬走了。
收拾打扮一番之后,这五位本来就精神抖索的,经过这一打扮,就更加的气宇轩昂了,看得那些小丫鬟们两眼放光,吃吃笑着议论着。
接下来,他们被送到了一个院子,这里面已经慢慢的都是人了,一个个衣着华丽,却是拓旁部落的方方面面的人物。
院子正屋前的月台上,有一桌酒席,已经坐了一些人了,其中就有那位超级肥硕的旺姆公主,她一个人就炸占了三个位置!旁边还有这个干瘦的老者和一个富态的老妇。
他们五个被送到了那桌前分别坐下,萧家鼎是故意磨蹭到最后,不象几个争先恐后的抢在前面,挨着公主坐。所以萧家鼎坐在了下首最后一个。
司仪开始叽里呱啦的说唱着,众人不时的哄笑。接着,司仪又让他们起来,跟着那一个顶他们三个的胖公主进行着各种古怪的仪式。最后在回到座位上。
才旺一脸的兴奋。对萧家鼎道:“行了!咱们已经是旺姆公主的丈夫了!按照年纪排行,你是最小的,是五驸马爷。”
萧家鼎也装着一脸的兴奋。接着,才旺告诉他说要去给酋长和夫人敬酒。
萧家鼎这才知道,坐在旺姆公主身边的那个干瘦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拓旁酋长!旁边的贵夫人,就是酋长的老婆。他们也就是旺姆公主的父母。
敬酒的时候,拓旁酋长对他们这五个女婿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
接下来给旺姆公主敬酒,这公主倒是豪迈,酒到杯干。跟他们每人喝了一杯酒。轮到萧家鼎的时候,旺姆公主眯着眼睛看了,萧家鼎竟然感觉那里面有一种杀气,不由心中案子警觉,这肥猪不会像搞什么花样吧?
接着给宾客们挨个的敬酒。客人很多,这一通敬下来,有两位驸马已经有些站立不稳,有一位已经当场出彩了。
萧家鼎的酒量自然没事,他眼睛不定地四处打量。寻找逃脱的机会。可是现在院子里都是人,他们又是众人注目的对象,虽然其间他上了两次茅房,可是都有人跟着。哪里又机会逃走。
正在挨个敬酒,萧家鼎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的,非常的威猛,他用流利的汉语对萧家鼎道:“五驸马爷!我是江村。多谢你送给我的野猪啊!”
这位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萧家鼎心中暗喜,要是能探听了那件事情的真实情况,自己这一番折腾也不白费了。当下大抱拳道:“原来是江村护卫长,失敬失敬,那个不算什么的。只不过是小事情,不用挂在心上。”
江村笑嘻嘻道:“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要仰仗五驸马爷多多关照啊。”
“哪里哪里。”
看样子这江村倒是刻意巴结萧家鼎这位五驸马,所以连着跟他喝了三大杯。又去给那四位驸马敬酒。萧家鼎本来有心问那件事情,可是现在这场面,根本没有办法谈事情,只能等等再说,反正看样子这江村有意巴结自己,或许会跟自己说这件事情的。到也不击在这一时。
酒宴一直持续到天黑掌灯时分,宾客这才渐渐散去。他们五个除了萧家鼎,差不多都醉了,有两个坚持不住吐了的,已经被搀扶回了洞房。
他们五个驸马都有各自的院子,不过所有院子都是挨着的,萧家鼎在最后一间,有几个侍女伺候着。
其中有个侍女名叫曲珍,懂汉话,身材娇小,容貌也很清秀,萧家鼎便跟她攀谈,她很兴奋,时不时用爱慕的眼光偷偷看萧家鼎。通过攀谈,萧家鼎从曲珍嘴里得知,旺姆公主要挨个临幸五位驸马,他是第五个,所以要等四天之后才轮到他。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萧家鼎于是倒头就睡,既然已经遇到了那江村,该吃的苦也吃了,不弄明白这件事情,就这样逃走了,那也太亏了,反正跟那超级肥女旺姆公主还有五天才会遭遇,争取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把事情搞清楚,然后开溜。于是,暂时也有收起了逃走的心思,安心睡觉。
第二天早上,曲珍告诉他可以去吃早饭了,问了才知道,原来每天他们五位驸马是要陪同公主吃饭的。
去了之后,公主还没有来,其他几个已经到了。
萧家鼎他们四个一眼看见昨晚受到肥硕的旺姆公主临幸的那位大驸马爷,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眼窝深陷,鼻青脸肿,一条胳膊抬不起来,已经肿了,忙问怎么回事。那大驸马爷都要哭了,只是摇头不肯说。越是这样,其他几个越是心惊。还要再盘问,旺姆公主已经到了,坐在正中,目不邪视地专心吃饭。也不说话,她这个“食不言”还是做得不错的,只是这“寝不语”就难说了。
吃完饭,公主这才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一旁的才旺低声对萧家鼎翻译。他才知道公主要去寺庙上香,让他们五位陪同。
接下来,五人分别骑马,公主坐着四匹马拉的一辆铁架子的车辇,在亲兵护卫下,出了内城。前往城里的一座寺庙上香。
这一路上,萧家鼎才知道为什么才旺他们四位一听说要当驸马,都是兴高采烈的,原来当酋长女儿的老公,不仅锦衣玉食。而且还很拉风,这一趟出门,前呼后拥,两边的百姓都是跪在地上匍匐着,连头都不敢抬。
寺庙里上香之后,公主又要在草坝子上玩,喝酒说话。他们几个说得是眉飞色舞的,萧家鼎一句都听不懂,只能干坐着喝酒。那公主也不跟他说话。只是时不时冷冷瞟他一眼,每一次都让萧家鼎有一种寒意。
耍坝子一直到傍晚,他们才返回了城堡,又陪着变成一本正经的公主吃饭。然后各自回房。
这一天就没有见到那江村,他是酋长的卫队长,所以也不跟随公主出来。
当天晚上,旺姆公主临幸二驸马爷。
入夜之后。萧家鼎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男人的惨叫声,还有哀求声,听声音好象就是二驸马爷。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叫曲珍来问,曲珍吃吃笑,说没事,让他放心。
萧家鼎见她们见怪不怪的样子,更是心惊肉跳,难道这位肥硕的公主,在折磨那位二驸马爷?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看见那位二驸马爷,萧家鼎又吓了一跳,只见他同样也是鼻青脸肿,手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他怎么回事,他同样不肯说。而那大驸马爷则一付同病相怜的样子。
这一天,旺姆公主要陪母亲去一个亲戚家作客,他们五位驸马作陪。这样又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回到城堡已经是晚上了。还是没有见到江村。
这一晚,换成了三驸马爷嚎叫,因为他的宅院跟萧家鼎的挨得要近一些,所以听得更真切,那声音的凄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次日,这位三驸马爷同样也是鼻青脸肿,身上满是瘀青,同样也不敢说怎么回事。
而这一天,这位旺姆公主倒是没有出门了,而是在城堡的园林里摆酒招待一帮子贵族男女,吃酒说笑游戏。他们五位自然是要作陪的,就这样又费了一天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江村。
而这一晚,是才旺这位四驸马爷受到旺姆公主的临幸,结果,他比其他几个叫得都惨,或许是因为他的宅院就在萧家鼎的隔壁。
听到他的惨叫声,萧家鼎都无法入睡,心想如果明天白天还见不到江村,自己就开溜。管他什么录囚平反,自己的小命要紧,可不愿意跟他们一样惨叫吓死人。
似乎是他的决定影响了老天爷的决定,次日早上,他们吃完饭,旺姆公主告诉他们说,今天他们要跟她一起去陪酋长会见几位贵客。
萧家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既然要见酋长,就肯定能见到江村护卫长!如果今天还探听不到消息,那自己只有马上想办法逃走了,要不然晚上可就惨了。
跟着公主来到王爷的院落,在一个大厅地藏式坐榻上盘膝而坐,静静等着。过了一会,酋长带着夫人来了,他们赶紧起身见礼,然后又坐下。等了一会,说牙谷部落的客人进外城堡。酋长这才带着众人,来到里城的城门口等着。
等了一会,终于来了一行人,都身穿军装,为首一位魁梧将军,骑马到了城门口,这才翻身下马,大笑着跟酋长见礼。
问了才旺才知道,为首的这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是吐蕃军队驻牙谷军的统帅,名叫刺松。
牙谷军队的统帅跑到拓旁部落来做什么?不会是来旅游吧?
萧家鼎心中嘀咕。
酋长把萧家鼎把门给那作了介绍,这人态度很傲慢,爱理不理的,只是拱拱手,并没有别的表示,甚至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一句。但是见到肥硕的旺姆公主之后,很是献殷勤。
萧家鼎并不在意他怎么样,他一直在注意江村的动向。江村跟随在酋长身边,这时候当然是没有机会跟他说话的。
不过,很快机会就来了,中午的时候,酋长设宴款待刺松将军。萧家鼎作为酋长的女婿,陪同末席。而江村则是护卫,在外面一桌。
席间,萧家鼎借着敬酒的机会,来到了江村他们一桌,敬酒之后,对江村道:“护卫长,我有件小事向跟你打听一下,行吗?”。
江村很热情地跟着他出到门外一旁没人的地方。萧家鼎一付很为难的样子,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堂哥在大唐拓旁军镇当一个小小的伙长,上次跟随韩校尉巡逻,误入吐蕃境内,结果被咱们的大军重重包围,缴械投降了,后来回去之后,不仅被撤职,还被判处了徒刑。他一直觉得很委屈。”
一听是这件事情,江村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看了萧家鼎一眼,没有说话。
萧家鼎便知道他有些警觉了,但是不得不接着往下说,道:“他觉得这里边有甚么阴谋,因为他觉得韩校尉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被人诬陷了,所以想翻案。本来我不想过问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喝酒了,想起他妻儿哭哭啼啼的样子,正好你又在,我堂兄说当时你参与了谈判的,所以随便问你一下,当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要是涉及到军事秘密不方便说就算了,没关系的。反正他知道了真实情况也没有用,谁也帮他翻不了案子,反而多了一块心病。”
江村低头想了想,道:“对不起,五驸马,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能说,不仅仅是因为涉及军事秘密的事情,而且,说了你也帮不了他,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不是他一个小小伙长能翻的了的。很抱歉啊。”
萧家鼎忙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也就想起来的随口这么一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江村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给这位驸马的面子,便又低声道:“我可以透漏一点给你,以便让他死心,——这件事情,连那韩校尉都白白冤死的,他只是判了徒刑,保住命了,应该知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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