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剑圣就像来自修罗地狱般,浴血而战,浓烈的血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天地,铁骑兵一波波的涌来,又一波波的倒在他的脚下。杀人不是他所愿意的,他的悲悯,让他的眼中始终带着一丝不忍。
天明从没见过他的大叔这么拼命过,多年的流浪生活让天明见过了不少生生死死,但此时的盖聂让他害怕又敬畏,那就是大叔所说的让敌人恐惧的强者么?
盖聂的身上浸满了鲜血,敌人的,或是自己的,天明看得胆战心惊。天明在心底暗暗发誓:“我也要成为强者,向大叔一样的强者总有一天,我要和大叔一起并肩作战。”
众多的铁骑兵倒下了,剩下的已经有些胆怯了,但碍于军纪的威严不得不向前,他们眼中的恐惧让他们倒下的更快。死亡,来得太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可曾想到以前快乐的点滴?
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就连天空,也似乎变成了一种让人作呕的猩红。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地,就连最勇敢的人,也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
残阳如血,血似残阳,生命在渐渐消亡。
天色碧蓝,沙丘昏黄,一匹棕色的快马疾速奔驰着,马上的人软哒哒的伏在马背上,马蹄弹起的尘土在空中飞扬。马儿奔过之处,地上留下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红。
咸阳宫,宦官手捧刚刚送到的卷轴,急速向大殿走去。
“一个盖聂,一个小孩,区区的两个人,居然让大秦的三百铁骑全军覆没。”大殿之上,秦始皇嬴政将一份染满鲜血的卷轴,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嬴政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俊逸的脸上尽是难以抑制的盛怒,浓眉紧皱,眼中射出煞人的精光,王者的霸气展露无遗。这个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王这个坐拥天下的王
嬴政左手握着那柄古老的剑,正是排名第一的名剑天问,也只有他这样的王才配拥有。大殿的下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朝服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大秦丞相李斯。
“这样的战报,寡人怎么看都觉得荒唐。想当年,大秦攻打楚国,损兵十万,大败而归。第二年,寡人发五倍的兵力,即使顽强如楚国,也一样在大秦的铁骑下崩溃哼,既然用三百人抓不住,那就用三千人,三万人,三十万”嬴政气愤的一拍腿,殿中的烛火一阵摇曳,似是被那霸气所吓。
“陛下请息怒。”李斯持笏板向前走了几步,他们中间隔着一方莲池,王,高贵而庄严,不容亵渎。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二人,红色的石柱与地毯,跳动着的昏黄的烛火,将嬴政的脸映照成邪魅的猩红。
“大秦铁骑兵精于冲锋陷阵,攻城拔寨,但是对付盖聂这样江湖上的武道高手,并非他们所长。”李斯缓缓道来,嬴政的怒气似乎消了些,仔细听着李斯的分析。
“剑是兵器之王,而盖聂就是剑客中的佼佼者,他在江湖中享有剑圣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盖聂的叛逃绝对不是偶然的事件,据臣下所得到的情报,种种迹象表明,六国谋反势力正在酝酿一个对帝国不利的大阴谋。”
李斯讲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嬴政的眉头皱得更近了,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子。”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对他的帝国造成威胁,决不允许。
李斯继续道:“要铲除这样的江湖势力,必须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嬴政显然很感兴趣,“你现在可有合适的人选?”
“盖聂师出鬼谷派,鬼谷派历代掌门一生只收两名弟子。而奇特的是,这两名弟子从一开始就是对手,一个是纵,一个是横,势不两立,他们中间只能留下一个,那个人就是新一任的鬼谷先生。这种奇异的传统已经沿袭了几百年,盖聂就是两名弟子中的一个。”
对于一国之相的李斯来说,想出这个办法并不难,搞到这些情报也不难。但有一件事,却不太容易。鬼谷弟子,实力强大无比,另一个鬼谷弟子更是成为了一个组织的头目。要想请动他,绝非易事。没有绝对的筹码或者让他感兴趣的事,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出手。而眼前,李斯正是看准那人的这一点,才敢向秦始皇提出这个订划。每一代鬼谷弟子只有两个,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两个弟子,势不两立,他们中间只能留下一个。
郁郁葱葱的山林中,一只小翠鸟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惊得从枝头飞走。闯入这片山林中的有五个人,丞相李斯和他的四名随从。
这里到处都是灌木杂草,湿滑的青石板路上爬满了青苔,林中薄雾笼罩,虫鸟啾啾,青草浅溪,生机勃勃,一起都显得静谧祥和。
李斯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我们是来拜见这里的主人,这样接待客人的方式,实在有损韩国的王族礼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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