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
闺楂正要离开时，顾长章的声音在校园里一路的叫着，跑了过来。
闺楂一听到顾长章的声音，和看到顾长章点着手电筒，一颤一颤的向这里跑来的时候，把脚步停了停，手扶着大门的铁栏栅，等着顾长章到来。
闺楂站在大门外想：要是他知道是我时，不破口大骂，才怪！……嘻……今晚就拼了出去，等他骂过狗血淋头，然后……
闺楂想着，站着握了握拳头。
“哪个？”
顾长章一路小跑，终于赶到了大门，他的岗位前。
“谁呀？”
顾长章见敲门的人不回答，不由得加大了语气。同时，把值班室的灯也开了。
“我！”
闺楂看着顾长章啪的一声开了灯，才慢慢的应了一声。以免在这个还不算是深夜的夜里，吓了人。
“谁？”
顾长章厉声的喝了起来。因为。他最起码听到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声音。——还得了！好好的围墙，你不去爬，却来这里招惹我来了。顾长章知道学校的搅蛋们，自有他们自己的通道。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从来都各不相扰。他们彼此间的默契关系是：他们不骚扰他的大门。他呢？他也不会轻易的去骚扰他们的围墙。
顾长章想着他们之间的契约，点着手中的强光电筒，定定的在门外的人的脸上照着。他这样做，是要确认一下。
来者何人！
“照什么照，是我！”
闺楂挥了挥手，闪开那耀眼的光。
“谁？”
顾长章探试着，推开值班室的门，拿起放在门边的木棍，探试着走近。
当顾长章费力的辨出，来者是闺楂时，嘴角一抽，笑了笑。
“原来是你！——校长在找你哩。还让我好找了一会。却原来在这！”
顾长章说着，放下手中的棍，提着一串锁钥，把门打开。
“找我？”
闺楂指了指自己。
“对哩。我还以为你又去哪儿快乐去了。——走，走。我与你一起去。……在总务室哩！
顾长章咔嚓一下，把大门上了锁，转身把他窝身的值班室的灯，也熄了，提着电筒走在闺楂身边，朝着校园深处，扫了一扫。
“总务室？”
闺楂走在顾长章一边，问了一句，同时想起了他不久前到过的地方。
“对呀！就在总务室。他们都在等着你哩。”
顾长章说着，又朝校园扫了一扫。
“那儿会有什么好果子！”
闺楂挠了挠头。他现在的脑海里，老是出现着他摸到的那一袋果皮。还有总务在黑灯瞎火的总务室里的那一声长叹。
“怎么会没有？”
顾长章在夜里正了正色。
“那可是我亲手置办的哦！没好果子？都是好果子来的！每一样都是经我顾长章亲手挑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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