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以前在菜市场看别人拿松香给猪头脱毛的场景……
白起这头剪得也忒有意思了,虽然他年过古稀、身经百战,但理发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是个新鲜玩意,此时此刻,理发剪在他头顶肆意飞掠,而白起也跟着理发剪变换的位置不住的改变着面部表情,像极了一个孩童。
二十分钟不到的功夫,剪短长发剃净胡须的白起彻底改头换面,迈出了从封建社会跨入现代社会的重要一步,在孝本思想的古代,人们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胡须可以修理,但像白起这样全部剪掉是万万不行的,这是对父母的一种大不敬行为,他能提出理发的意愿,那说明是真的想要融入这个全新的社会当普通人了。
修整完毕的白起对着镜子看了老半天,面无表情的他我都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这是理发店,人家还做生意呢,你这老占着别人位置恐怕不太好。
“走吧,还坐着干嘛,等老板请你吃饭啊?”我开着玩笑去拽白起的胳膊,刚才的理发师正埋头收拾着那散落在椅子周围的头发,听我这么一说,他居然回道:“这个点吃饭就太早了,要不我给你们一百块钱你们出去吃吧。”
我以为他跟我开玩笑,结果却发现他一脸的认真,这倒让我很是奇怪:“怎么,你这理发还倒给钱?”
理发师拎着那一长串头发笑道:“男人能留这么长头发的,少见得很,就这长度,一百我都给少了呢。”
我俩正说着话,白起突然一把抢过理发师手里的长发,道:“小伙子,这东西我可不能给你。”
“您要是觉得价给低了咱们可以聊嘛,要不我再加五十?”
也不待理发师把话说完,白起转身就出了发廊,我只能从兜里掏钱出来把单买了,临出门时理发师都还跟我念叨,说二百块钱把头发卖给他。
“怎么,剪完了又舍不得了?”我加紧几步撵上白起,就他现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头发埋头走路,一会让车给撞了可怎么办。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就寻思着咱们得赶紧回去,这个点差不多该做饭了。”
“你快拉倒吧,你们这帮人会关心做饭的事?搁以前,就算混得最龊的祢衡我想也是饭来张口,说到底你还是纠结你这头发。”
“当年仅长平之战,我一声令下便坑杀赵军四十五万,四十五万生灵啊!我一生征战沙场,百余万人因我而死,这是怎样一种罪孽你知道吗?我早就应该以死谢罪了,能在你这里重生,对我而言这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灵魂上的重生,我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跟过去的白起彻底划清界限。”白起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在纠结这头发,但却不是后悔剪了它,而是怎么处理他,怎么说它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能随便落到他人手里。”
说起古代人这个思维啊,还真是让我这个现代人无法理解,他们非常看重身体的组织结构,就算包.皮长(chang)得能做皮包了他们也不割,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如果这种陋习延续到现代,得了结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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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得了尿道结石,疼痛不已,医生告知花一千二百元钱做体外碎石术即可治愈,小明曰:“生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丝毫。”
小明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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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我冲着他手里的头发努了努嘴,白起低头不舍的看了它一眼,道:“我要亲手将它埋葬。”
“成,你是准备土葬呢还是火葬?”
“火葬?火葬是什么东西?”古代人都讲究个入土为安,他们对于火葬没有一丁点概念,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道:“你确定要跟过去划清界限了?”
白起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猛的把点烟的打火机往他头发边上一凑,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头发已经被点着了。
“你……你干嘛!”白起惊慌失措的去拍打燃烧起的长发,但由于他们头发本身就特别浓长,而且那时候没有香皂肥皂,更没沙宣飘柔,哪怕洗了头也没办法完全清理掉上面的油垢,火苗借着油污,瞬间便燃得极为旺盛,我一把夺过那截长发扔在地上,道:“再不扔就烧着手了,你不是打定主意要洗心革面了吗?那还纠结个屁。”
看着地上快速燃烧的头发,白起狠狠的跺了跺脚,道:“也罢,也罢,我权当这一把火将我那罪恶的人生全部带走了。”
“这把火不光带走了你罪恶的人生,同时还带走了你二十块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旁边突然蹿出一个戴红袖章的大妈,他说话的同时手还在一个单子上飞快的书写着什么:“未经许可当街焚烧垃圾,恶意制造雾霾,罚款二十,这是单据,拿好别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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