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九爷骂他,刘先生不乐意了,马上反驳道:“哎,你这老头,我是不是骗人的你怎么知道?你也不到城里打听打听。”
我腾的就站了起来,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是九爷说句上,我能咬死他。
九爷把我按下,然后接着说道:“你说你是茅山子弟,那就弄个三茅法坛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茅山真传。”
我不知道什么是三茅法坛,但看见这刘先生听到三茅法坛的时候,明显有些慌乱了。然后气急败坏的对村长说:“好啊,你们如果相信他,那我就走。看你们这个村子以后怎么办。”说着话,站起来就走出了门,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场的除了我这个后生之外,都是活了六七十年的,连我都看出来这刘先生是个半吊子了,更何况他们。所以,谁都没拦着他。
“慢走不送!”我冲门口喊道。
“钱是不是没付呢?”九爷这时问村长。
村长点点头:“嗯,我虽然不懂这行,但是也知道先做事后付钱的规矩。”
九爷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毛病在山里,三天后我就动手。”
后来我在酒桌上通过老一辈人和九爷的交谈才知道,九爷从小就被天师道观收养,到了70年代初,因为破‘四旧’被抓到监狱里待了五年。出来后,发现道观都被烧了,自己无处可去心灰意冷,就来到东北打算隐居。再后来,80年代时道观恢复,但掌教的是九爷以前的大师兄,九爷和他不对付就没回道观。在这里隐居了三十多年。
其实也不算隐居,我们都不知道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村长里闹了几次灵异事件,但都被九爷暗中解决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
我在酒桌上问九爷:“那这次的事件,您为啥不早动手?”
“因为这事很复杂,起初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直到我上山后发现端倪。而且,这半个多月都不是下手的好日子,我再等个好黄历。”九爷说。
···
三天后,我们大伙在九爷家的门口等他。
九爷家就住在村子东头,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只见九爷穿着黄色的道袍,上面画着“阴阳鱼”,头戴黑色道帽背上背着一把桃木剑,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我感叹道:“这才是妥妥的道士范啊!”
大家陪着九爷朝我们村后面的馒头山而去,我狗腿的帮着九爷提着包袱,一路上九爷长九爷短的大献殷勤。没办法,谁叫咱就佩服有本事的人。
这馒头山就在村子东北方向,地势还算平淡,往年的时候山上全是树,但现在由于干旱这里已经有些荒废了。从村子到上山的路程差不都5公里而且没有公路,杂草丛生地势崎岖不平,所以来的人很少。
当大家一进山口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情况。
山脚下有很多的鸟都死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得还保持着飞行的姿势。九爷拿起一只闻了闻,一皱眉头。
正直夏日,这山里也十分的燥热,往山上走的时候,大伙发现树木越来越枯萎,都以为是干旱造成的。快到山顶的时候,树木基本都枯死了,而且还有几只小动物的尸体,兔子、老鼠、野鸡···有得已经干瘪腐烂,散发着一股子臭味。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山顶,其实这山也不算太高。山顶这里是个缓坡,中间有个不大的小土坡。土坡后面是道三丈来高的石头,但形状又像石壁呈环抱装。我发现山顶还有一棵树,但早就打蔫了,叶子呈深色。而且,我发现山顶这里,土的颜色也有些古怪,这里的土颜色更深,还隐隐有些腥气。
我对九爷说:“这地方不好。”
他看看我问:“哪里不好?”
“味道不好,很腥。而且,土很黑,我看着有些诡异。”我回答。
我父亲赶紧从后面上来:“别瞎说,你知道啥。”
九爷看看我,然后和我父亲说:“一鸣这孩子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古怪。”
听了九爷的夸奖,我显得更加得意。
九爷这时指着面前的小土坡,突然问道:“这个坟是谁家的?”
那些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想到那土坡是个坟。
“九哥,这是个坟?”村长问道。
“对,而且这是个甲子坟,葬在这里能让后人享受六十年的大运。”九爷看看大家,然后接着说道:“从风水学上来说这是个好地方。藏风纳气,左右环抱。但是青龙位,龙脉后续无力,龙气不足。白虎位蓄势待发,绵延悠长,白虎最终站了上方。所以,大运并不长久。”
我根本就听不懂九爷讲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青龙什么白虎的,我看看这里,妈蛋连个野鸡都没有。但我知道这个坟的位置,现在不好了。
九爷接着说道:“正所谓,坟头凹下知家败,坟脚崩溃子孙悲。这坟头已经凹下了很多,坟脚早就消失无踪,这坟的后人,必定困难无助。墓在悬崖水井边,子孙不顺败银钱,后人必定世世代代贫困一生。而且,这里的厄运开始影响了村子的风水。”
这时有人说道:“九爷,您说得跟二赖子家里的情况差不都啊。”只见大家都不住的点头赞同。
这个二赖子我也认识,听说他家祖上在晚清的时候挺有钱的,民国时是我们这的大地主。祖上还出过翰林,当了京官呢。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一辈不如一辈,到了他这代就成了游手好闲的无赖,敲寡妇门刨绝户坟,骂哑巴揍瞎子。家里穷得连耗子都不去。三十多岁还打着光棍呢。”
九爷点点头,说道:“这就是定数,而且糟糕的还在后面。六十年大运一过,这就变成了阴地,也就是所谓的养尸地,村子的异象就是由这坟地所起,必须马上移棺迁坟。”
“刨坟!”九爷一声令下。
二十几个人,分成两拨轮流刨坟,我也是其中一个。
半个小时后,我刨出块石碑来,上面写着:清宣统三年,翰林院王风之墓。二赖子本家就姓王,看来这坟还真是他家的。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坟终于刨开了,我闻道一股臭气喷薄而出,坟里潮气很大,泥土里好像混着什么黑色的粘稠液体,很恶心。
里面躺着一口黑漆棺材,虽然经过百年风雨,但是却腐败的并不严重。这棺材出奇的沉,十几个大老爷们怎么抬,都抬不起来。那些大人都知道这棺材有些不同寻常,一个个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我也吓得腿肚子攥筋,膀胱差点没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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