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身体轻盈灵活得让人忍不住惊叹,不过她落到高台之上,却是剧烈地喘息起来,身体不住地打颤。
“你怎么样?”我担心地问道。
上官小雨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然后又瞪着肚兜男孩。
肚兜男孩冷冷地看着上官小雨,忽然开口说道:“没想到上官家族的阴司术士竟然还有余孽残存在世。”
我不禁一惊,这肚兜男孩竟然也知道上官家,而且听他口气在他那个年代似乎已不是上官家族的昌盛时代,由此可以猜测上官家族阴司术士的历史应该还要远于肚兜男孩的年代。
上官小雨嘻嘻一笑,说道:“你既然知道上官家族,就应该知道我们家的厉害,我告诉你待会我们家就有人收拾你了。”
“哼!”肚兜男孩哼了声,苍白的面色上露出些许不屑。
“如果是在阴司术士昌盛的年代,我当然会害怕了,不过你们阴司术士早已没落,尤其是上官家族更是衰落不堪,甚至销声匿迹,我想你们这一代也不过是残存下来的旁支一脉罢了。”
肚兜男孩说着,又冷笑道:“虽然上官家族的《阴阳玄冥术》传承下来了,不过你所会的不过是皮毛的皮毛,你如何与我相斗?”
“你竟然知道《阴阳玄冥术》!”上官小雨惊声道。
《阴阳玄冥术》听着应该是上官家的阴司术士所修的术法,应该就是上官小雨刚才所施的术法,这上官家族果然是传承久远。
“哼哼!”肚兜男孩冷哼了两声,双手微动,作势就要向上官小雨掠去。
“砰!”忽然,水潭中响起一声炸响,我们几人全都回身看去。只见水潭中一处水面,水浪翻滚,向上倒卷,中心处出现一个漩涡,倒卷而上的水浪急落而下,顺着漩涡向内回笼,然后又从四周卷起,向上翻滚。
“唰!”
我眼角瞥见肚兜男孩忽然一个闪身,退回到了太极图中,我不禁皱眉,心想有情况,看来是坠落水潭中被附身的吴东要出来了,像他那种能够算计千年的有心机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自己的徒弟干掉呢。
“嘭!”漩涡中心忽然响起一声轰鸣,漩涡连接着四周的水浪,向着四面八方散开,一道水龙破开水面,游动着身躯,直冲而上。
紧接着水面之中凭空卷起一阵狂风,狂风呼啸着发出龙吟般的呼啸声,也是向着天空卷去。
与此同时水潭四周的山坡晃动起来,飞起一片片山石泥土,汇聚到水潭之上,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条土龙,也是昂头咆哮着冲向半空。
当水,风,土三龙飞入半空之时,临空闪出一团火焰,火焰悠然扩大,同时忽然拉长,化作一条火焰飞舞的火龙,飞入半空,汇聚到三龙之处。
那四条龙龙首尾相连着在上空盘旋飞舞,每一条都有二三十米长度,四龙相连围成一个大圆,环绕在水潭之上的空中。
我眼光瞥向肚兜男孩,此时的他苍白的脸色上露出震惊之色,似乎还有害怕。我心里不禁暗惊,这四条龙虽然看上去挺让人惊叹的,但是也不至于让他惊怕吧?
不过就在我这个念头刚起的时候,整个水潭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高台随之抖动着,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像是随时可能会倒塌似的。
紧接着水潭之外的四周山林片片断裂塌陷,就像是地震来临了似的,山林向着两边塌落,山石翻飞,轰鸣声阵阵。
“怎么回事?”陈程扶着昏迷着的明仔,惊呼道。
“稳住身体,别掉下去!”我连忙提醒他。
我话刚出口,高台忽然甩动一下,地面向上一冲一摆,我脚下没稳住,整个人被甩飞出去,身体临空一个翻转,就朝着高台之外飞了出去。
我猛吃一惊,眼光瞥见前面的石柱,连忙张开双臂,当身体接近石柱的时候,一把抱了上去,同时双腿向前一甩,也从两边缠住石柱,双手双脚从两边死死地抱住石柱,双手从对面互相握住拉紧,双腿也是伸到石柱对面,互相缠住。
任凭高台和石柱晃动,我紧紧缠抱着石柱,不敢丝毫松懈。然后赶紧向陈程那边看去,正好看到他和明仔也是被甩飞了起来。
“陈程!”我惊喊了一声。喊声未落,那边同样被甩飞出去,不过和我一样抱着一根石柱的上官小雨忽然甩出她那根长鞭,于半空打了个圈将陈程两人捆住。两人身体向下直落,然后忽又向上弹起,被长鞭吊在半空。
“我擦!”陈程在下面叫喊一声。
“笨蛋,别乱动呀!”上官小雨怒喝道。此时的她一只手环着石柱,虽然她的力气很大,但是手臂却不长,只能扒住石柱的小半边,另一只手抓着吊着陈程两人的长鞭。
陈程两人加一起至少有二百大几十斤,足有上官小雨身体的三四个重量,显然她也有些吃不消,扒在石柱上的右手缓缓地向下滑动着。
“不行了,我拉不动啦!”上官小雨喊道。
“丫头片子,你可不能松手啊!”陈程在下面惊声喊道。
“啪!”由于上官小雨右手用力太大了,石柱被她捏碎了一块,随之她也就从石柱上滑了下去,她竟然直到自己被连带着坠落下去,也没有放弃陈程两人。
“啊!”“呀!”陈程和上官小雨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唯有仍然昏迷在的明仔毫无反应。
“陈程!小丫头!”我猛吃一惊,大声喊道。不过即使我喊得再大声,也无法阻止他们向下坠落。
“砰!砰!砰!”三声落水声,接连响起。
我惊愣地看着水面上那几朵相对于其他地方水面的水浪,微小得毫不起眼的水花,心脏“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啊!”
我冲着水面尚未平息的水花大吼着,一股愤怒自心底涌起,不过还未等它上涌,却忽又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无助,深深的无助。
我怔怔地盯着水面,忽然张开口,低声念叨:“帮我!”
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像是在对我自己说,又像是对无形的空气说,不过我的脑海里却想起了那道朦胧的白色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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