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来了。”司马错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问:“谁?”
“那个杀了我的人,一个可怕的魔鬼。”
我嘴角一勾,说道:“余姬,帮我招呼一下司马前辈,我去会会客人。”
我话音落下,一只鬼手从我的怀里钻出,将司马错拉到了我怀中的铜镜里。
我推开门,看到月光下站着两个人,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斗篷,手中拎着漆黑的铁链。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二位是地府的阴差呢,但其实他俩是鬼府的走狗我的老熟人,栾执事和扈执事。
所谓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我以为他俩看到我会不由分说的上来跟我干架呢。哪成想,两人看到我后,一左一右的狂奔了起来。
左面的家伙直接跳过院墙,跌倒了隔壁的院子中,我甚至听到了落地的“咕咚”声,无比狼狈。右边的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狂奔的过程中撞到了院门,我都替他疼得慌。不过他并没有停下,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
嘿,看得我都懵逼了,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我犹记得当年他们在东北追我的时候,那叫一个锲而不舍,如今猎物与猎人的关系互换,我怎么能不还回来呢?
我犹如狸猫般的窜上了房,在夜色中直接向东扎了下去。狂奔了几百米我就看到了那个狼狈逃窜的人影,追上并杀死他并非难事,但我没有那么做,我在等待,等待两个人汇合,只有两人汇合了,我才能一网打尽。
想到这,我用一张隐身符隐匿了自己的行踪,将距离拉到可控的范围,既不跟丢他又不会让他发现。
和我猜的一样,这个人并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村子里七拐八拐了半天,最后穿过两条胡同,跑到了最南面的马路旁。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依稀听到了轿车发动机的声音,但轿车并没有打开大灯,远远看去,就好像一辆停着的空车。
大晚上的,只要有车灯一定会把我引过来。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还挺有心机的。
我追赶的家伙直接拉开后门钻了进去,接着,车灯亮了起来。
只不过,车灯亮起的刹那,驾驶员看到的并非是路况,而是一把闪烁着金光的长剑……
诛邪剑在路灯下一闪而过,洞穿的不仅仅是挡风玻璃,还有两个人的咽喉。
在他俩震惊的目光中,我拔出了诛邪剑,鲜血飞溅在了玻璃上……
一年前,我知道了有鬼府这么个组织,被鬼府的两位执事追赶得犹如丧家之犬;一年后,在北京的西南,我将两位执事追赶得犹如丧家之犬……
看起来同样的剧情,结局却完全不同,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但他俩,已经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
两个灰色的魂魄从他俩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一只鬼手扫过,将两个茫然失措的家伙抓进了铜镜。
如今,余姬的铜镜俨然成了我关押魂魄的监牢。
我摸了摸铜镜,笑着说:“余姬,你可以拿其中的一个当点心。”
我才说完,就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显然,一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执事大人被余姬吞了下去。
斩杀了二人,我给苍茫先生发了一条微信,把车子的位置与照片发个了他,方便他做善后工作。
有时候,我觉得苍茫先生就像保姆,总是在为我擦屁股,这让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想起他曾经坑过我的经历,内心的愧疚立马烟消云散了。
作为领导,他不帮我擦屁股谁帮我擦屁股呢?
站在路灯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这绝对是一件惬意的事情。特别是在除掉了两个我恨之入骨的敌人时,这种感觉更深。
折腾了半天,我也有点乏了,回到农家院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睁眼,迎来了东升的旭日。
不得不说,十月的北京真的很美。
只是,这里的生活节奏再慢一些就更好了,才六点钟不到,外面就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显得热闹非凡。这要是放在南方,大多数人还在与周公约会。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给隔壁的胡文鑫打了个骚扰电话,然后便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胡文鑫已经在等我了,也不知道他一只胳膊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比我还快。
我俩抽着烟去了外面的早点摊。
他们都说到了北京要吃油条,喝豆汁,可是到了外面一打听才知道,这里距离四九城太远了,根本就没有豆汁,卖油条的倒是有很多。
然后早餐摊位的老板给我俩推荐了两个标准配置的套餐。油条加豆腐脑或者小笼包配馄饨。
我俩一人点了一份。
早餐很快就上来了,我俩一边吃,胡文鑫一边问我昨晚的情况。
我把情况大概和他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他吃完饭就去找司马错准备的材料。
胡文鑫嘴里说着不着急,但他吃的比谁都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干下去两屉包子。
结了账,我让司马错带我们去他藏东西的地方。
大白天的,司马错并不能现身在阳光下,不过他躲在铜镜中依然可以给我指路。
原本我以为他也就是藏在附近了呢,所以就没打车,结果这一走,给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愣是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大片的田野才到地方。
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荒废了的粮库,可以看到高高的、圆锥形的粮仓,里面是水泥道路,不过道路早就裂开了口子,从口子里长出了荒草。
我们走进的时候,一大群的麻雀扑棱棱的飞了起来,叽叽喳喳的逃走了,我扫视了一眼,这里不仅有麻雀,树杈上还有喜鹊窝,在粮仓里面还窜过了几只老鼠。
昔日的粮仓,却给这些小动物提供了庇护所。
我问:“司马前辈,不知道你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还没等司马错回答,远处的天际便有一道白光划过,仿佛是流星。可是,那白色的光竟然是朝着我的方向飞来的,随着距离的拉进,我的瞳孔猛的一缩,居然是一个人,他以极快的速度砸到了我跟前的空地上,将水泥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凹陷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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