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又打死两名掌狱司的人和一名妖仆,秦昊,君麻吕,日向雏田三人几乎不做停顿朝。
入目所及到处都是七拐八拐的通道,无数粗细不一的通道内都是化为灰烬的藤蔓,密密麻麻的眼花缭乱,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怪物的巢X。
隔着几条通道和石壁,隐隐还能听到一些打斗和嘶吼的声音。
“左面!“
“前面!”
“右面!”
日向雏田指引着准确的道路,秦昊居中亦步亦趋的跟着,君麻吕缀在最后面,两个被裹成粽子的妖仆就被他不负责任的拖在地上,长长地拉出一条拖痕。
“宗主,这里有人为掩埋的痕迹。”日向雏田忽然停下脚步,手掌轻轻一剥,石壁上的一层土灰散落。
七条横行并列的细长线痕,像是被人用刀剑刻画上去的,狭长而细,令秦昊的精神一振。
七条狭长的轨迹,直行,偏转,打结,旋转,时而平行,时而相交,眼花缭乱的像是小孩子的信笔涂鸦,然而在秦昊眼中,却看到七条连贯的光芒,彼此渐渐地黏连在一起,有光晕在彼此之间轻微的共振,且频率越来越快。
“宗主,好像是一张人脸的形状。”日向雏田沉声说道,她的手掌并在一起,查克拉顺着指尖透出,状若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要切断么?”日向雏田冷冷地问道。
“不着急。“秦昊凝视着一路延伸向深处的光带,语气说不出的冷厉:“总归是要借刀杀人,干脆点也好。”
不是非常明白秦昊的意思,但终究是闻到了谋的气息,她瞳孔微微一缩,收回手掌,扭头朝前继续带路。<>
恰在此时,幽暗深长的通道忽然猛地一震,仿佛地动山摇,一阵烟尘和碎石滚滚扑来,就如同一只臃肿的土龙,咆哮着向众人冲来。
土黄色的劲风中,无数碎石就如同铺天盖地的子弹,秦昊看见上下左右的石壁瞬间被密集的孔D炸开,像是得了坏死病,“皮肤”一层层的脱落,不,应该说是被一层层的撕开掀掉。
“闪开!”
秦昊一把拉过日向雏田,庞大的身体朝前一步迈出,便仿若一个巨人将日向雏田和君麻吕遮挡在身后。
“砂流壁!”
只见秦昊单手朝前一推,地面上的沙石刹那间层层堆起,一个眨眼不到,便凝聚成一扇高五米,宽4米,厚达半米的砂壁,严实无比的将通道死死堵住,密不透风。
呼呼的恶风从后面传来,夹杂着沉闷的“咚咚”声,就仿佛同时有数十柄铁锤在砸门。
地面在剧烈的晃动,比金属还坚硬的砂壁上鼓出密密麻麻的隆起,好似被高温加热变形的铁门在膨胀。
数十个呼吸后,秦昊手一松,不成形的“门”重新化作流沙脱落,后面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的石块“流淌”过来,铺了一地。
一片狼藉!
整个通道就仿佛经历了一场地势变动,直接从正中间被一股巨力拗断,坍塌,碎石和砂子将通道堵塞,堆满。
而隔着堵塞的通道,秦昊等人感觉到有一股恐怖的气息透了出来,就仿佛是从冰山中喷出的岩浆,炽热的高温中却带着一丝沁入骨髓的寒冷,当真是矛盾诡异到了极点。
古妖!
不需要思考,答案同时浮现在三人脑海中。<>
下一刻!
一个凄厉,诡异的吼声传来,就如同一场席卷灵魂的刺耳电音,令人头皮发麻,身体里里外外都冒出冷汗,J皮疙瘩覆盖全身。
愤怒,怨恨,冷,残忍,声音尖锐而嘶哑,低沉而凄厉,这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也不是已知的任何妖兽能发出的声音。
这个声音只能属于古妖,而且还是一只极度愤怒的古妖。
一棵半金色半灰的古树中中间裂开一道竖缝,猩红色的汁如同冲破闸门,喷S向空中,“嘤嘤”,古树发出最后一声婴儿般的啼哭,金色的藤蔓寸寸断裂,化作金色的光点渐渐地没入虚空中,消失无踪。
“人类,该死的人类,卑鄙的人类,你们竟然敢趁着尊贵的金刹兰不能动弹的时候,杀死了母亲大人,打断了这神圣的仪式。”
金刹兰眼中冒出火光,一对瞳孔收缩成狭长的竖线,嘴巴咧开到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里面尖锐而森然的獠牙。
迤逦的长裙在空中飞舞,被喷洒的血染成妖艳的血红色,金刹兰死死盯着忽然闯入的葛人妙等人,他心中恨极了这些肮脏而渺小的生物,这些家伙忽然闯入杀死了母体,害得自己至少浪费掉了三分之一的生命精华。
整整十万人的生命精华,换算成时间抵得上金刹兰苦修100年的功夫了,即使古妖的寿命无比悠长,但是,100年也不是一个弹指即逝的数目了。
先是被人盗走了宝瓶,再是被一个古怪的家伙重创,现在又被一群卑鄙的人类打断,接二连三的倒霉让金刹兰内心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极点。
“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让伟大的金刹兰承受了多么大的损失,这份损失,就算把你们全都杀死,也不足以弥补这其中千分之一,不,万分之一的损失。<>”金刹兰浑身的气息有若火山喷发,四周的空气都晕染上冷的妖邪气息。
“所以,尊贵的金刹兰决定,不能轻易的杀死你们,我要将你们活活做成R串,让你们慢慢地感受恐怖和绝望,忏悔自己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就是古妖么?“
椽子师脸色发黑,空气中粘稠的重压压迫的他快窒息,他看着眼前那个俊美的不似人类的男子,整个人就好似坠入了无底深渊。
仅仅是气息和眼神,就让椽子师瞬间明白彼此间的差距,简直就像是天与地,那是生命本质的鸿沟。
“我怎么能,怎么能九听了葛人妙的鬼话,来招惹这种生物?葛人妙他真的十分清楚古妖的恐怖么?”
椽子师艰难的扭过头颅,看向浑身浴血的葛人妙。
“怎么,怕了么?”葛人妙贪婪地舔了舔嘴唇,看向椽子师,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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