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国门开启,刘干事茅塞顿开

  一百零四国门开启,刘干事茅塞顿开

  在广东粤北宾馆的一间会议室里,刘干事和许多国内的老专家老工程技术人员,以及像他一样的隧道工人技术骨干一起,听外国专家讲授“新奥地利隧道施工工法”的讲课。

  外国佬讲些啥子刘干事听不懂,但是翻译讲的却是通俗易懂,他讲的“新奥法”施工方法,使刘干事参加铁路建设,从事隧道施工十余年的经验,一夜之间都落伍了,刘干事觉得脑壳好像被干干净净的洗了一遍。

  人家老外打隧道木头都不用一根,打眼用四臂液压凿岩台车五分钟打三个或者四个五米的深孔炮眼,而自己十几年来,一直用粗笨沉重的风钻,三个人扛起还要抵的帮紧,经常胯底下尿都要抖出来,否则钻头就不往石头里面钻。

  遇到石头硬度较高的话,几十分钟都打不好一个炮眼,即使打出来的炮眼长度也不过两米左右。

  一巢炮几十个炮眼,几个小时打下来,耳朵早就听不到了,裤裆里头硬是湿漉漉的。

  人家老外炮眼打好,炸药装好,几十上百个炮眼连在一起用的是非电爆破法,工人只消点一根导爆索就全部起爆,没得一个瞎炮,绝对保证了隧道工人点炮的操作安全。

  想起自己原来在隧道里面点炮要几个人,一人一支香烟黑灯瞎火,提心吊胆,手打着抖抖,一个一个炮的点,好不容易点完炮,夹起勾子在烟雾中跑得飞快,深害怕跑慢了被炮炸到起。

  人家老外放完炮,立马把自动锚杆台车开进隧道,沿爆破轮廓线打一排超前锚杆,从放炮后松动后的岩体穿过,并且固定,最后又将混凝土自动喷射车开进隧道,把掺了混凝土速凝剂的速凝混凝土,喷射在放了炮后的岩体表面,使岩体锚杆和喷混凝土形成一个隧道安全初期支护的体系。

  再就是说人家老外打眼放炮,采取的是光面爆破,按不同间距设置炮眼,按不同间距装填炸药,按瞬间不同起爆时间起爆,最后炸出来的隧道掌子面,就像是锋利刀子切豆腐一样齐整。

  而我们放炮后的隧道掌子面,呲牙咧嘴,凹凸不齐,炸出来的石头悬吊吊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特别是我们的隧道支护工作,更是既危险又艰难,由于我们没有老外先进的初期支护体系,又没有采取光面爆破,岩体表面坑坑包包,我们用沉重的圆木来架厢支护,相当麻烦,又浪费国家大量的宝贵资源木材。

  学习到最后,刘干事无师自通的悟到一个真理,老外打隧道的过程,是把隧道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打磨,他们修造隧道的过程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和惬意。

  而我们的隧道自打一开工就是一个艰难困苦的过程,就是一个随时有可能出现烈士的过程。

  老外的隧道工程开工,隧道工地仍然掩映在青山绿水之中,山依然青水仍然秀。

  我们的隧道还没有开工,大量的珍贵原木就堆成了山,我们隧道建设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严重消耗资源和浪费资源的过程。

  当然这样的理念,在当时不是刘干事他们能够意识得到的,只是刘干事通过这样的学习,确实感到茅塞顿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灵魂深处都彻底翻了一个新,而且浑身都是劲儿,他期望着他掌握的崭新技术知识,能为即将开工的鸡公山隧道建设贡献力量。

  有时候刘干事也纳闷,那些老外专家咋个就那么聪明呢,早晓得老外知识技术那么好,如果早一点和他们接触,早一些向他们学习,说不定在广西那个电工就不会牺牲在隧道里了。

  “新奥法”和“光面爆破”学习班结束了,刘干事和同期培训的隧道工人鼓起一包子劲儿,准备奔赴粤北鸡公山,准备接收瑞典阿特拉斯四臂液压凿岩台车。

  再说张莽娃他们也在刻苦的向美国专家,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专家(当时的西德),意大利专家,日本专家学习操作各种进口先进隧道施工机械,总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各种进口设备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有一种说法在工地上不径而走,说是国家关于鸡公山隧道的建设资金未落实到位,短时间开不了工,顿时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向刘干事们泼来,这个说法是有依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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