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二呀嘛二郎山,高呀嘛高万丈
一九九六年夏天,刘干事带了几个人开了一辆小车从成都一直向西经过新津,双流,蒲江,邛崃,雅安,天全,新沟以后,刘干事的小车就开始爬举世瞩目的二郎山了。
刘干事在很小的时候,就听人们在传唱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他一直以为二郎山就和别的名山大川一样,除了山高云低,其它没得什么好特殊的,殊不知这一辈子最艰险和最难以忘怀的二郎山隧道工程,给刘干事和隧道工人们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小车在老川藏公路二郎山段的回头弯上转了又转,硬是把人脑壳都要转晕了。
哪知道小车才往山上爬了不多久,就像人患了感冒,变的脚趴手软,司机就是把油门踩到底,那龟儿子北京牌越野车小车也是发动机响声大出力小,就是不肯卖力爬坡。
刘干事也觉得自己的脑壳发胀,晕乎乎的就跟吃醉了酒一样,而且胸口也开始发闷,刘干事早就听人说,当人从低海拔一下子就进入高海拔山区,由于身体不适应,有可能会发生高山反应。
刘干事连忙叫司机把车停到路边上,拿出特效药红景天每人吃了一点,又拿出氧气枕头每人吸了几口氧,顿时感觉好多了。
小车又开始艰难的跋涉,才开不到一公里路,就碰到一长溜军车堵在公路上,看样子已经堵车堵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军车驾驶员们都在路边坐着聊天,好像谁都不着急一样。
一时间刘干事望着川藏公路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军车,算是领会了当年行军将士们车綾綾马萧萧,行路军爷各戴刀的诗情画意。
刘干事叫司机前去打探,看这车到底要堵多久,司机回来说藏民驾驶员包括解放军驾驶员都说,在二郎山上遇见堵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如果翻二郎山没有遇见堵车那反倒是不正常。
由于二郎山上拉大木头藏民的卡车多,而且老川藏路路况又极差,即使住在山上的当地养路工们辛勤劳作埋头苦干,无非是前面刚刚把路养好,二郎山上一场倾盆大雨,立马就形成山洪冲刷,又或是藏民驾驶的严重超重的大木头车碾过,养好的公路立刻形同沟豁。
再加上进藏军车上百辆鱼贯前行,经常会遇到如下情况。
一,前面大油门爬坡的大木头卡车由于司机减档不及时,车子往后溜,后面的卡车跟得太紧来不及避让,撞在一起把路堵死。
二,下坡的重车下坡速度太快,上坡的重车占了公路的中心线,看见山上来车,明知占线,又不敢太靠边,害怕车子翻到二郎山下,只好硬着头皮与下坡的木头车相撞、三,由于藏区拉木头出山的卡车均严重超重,只要是一个轮胎爆了马上就会第二个第三个连续爆胎,俗称双胞胎。运气好爆胎的卡车侧翻在公路上,运气不好的就会直接翻到二郎山下,车辆和车上人员在川藏公路上的人们众目睽睽之下翻入二郎山下,车上木头散落的满山坡都是,车辆则摔得粉身碎骨,人员摔得绝对没有全尸。悼念亲属一般只有在翻车处挂设经幡,焚香诵经叩头悼念而已。只有那胆大之徒,下到二郎山下去取回那几个翻车车辆的轮胎,毕竟轮胎还值几千块钱。四,如果因为重车爆胎造成翻车的车辆运气好的话,翻车就翻在原地,轮胎爆了车辆侧翻横在公路上,一车木头撒落一地,把路严严实实的挡住,后面司机大家努力帮助把公路上散落的木头移到路边,这才发现除了轮胎爆了,后桥整组钢板弹簧断裂,或者卡车后桥半轴断了,抑或是半轴套管断裂,更加严重的是整个卡车后桥壳报废,即使是把大卡车翻过身来,也丝毫动不到。那就只有叫天全,雅安,邛崃甚至成都送配件来修理,因为这样的原因造车堵车,那就不能以天来计算堵车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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