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那边是刘干事拉着此刻还有点懵懵懂懂的张莽娃,这边幺妹早就把红苕花安顿在家属房,此刻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老公刘干事把张莽娃带来正式相亲。
张莽娃一身崭新工作服,擦得铮亮的三接头牛皮鞋,走起路来呱呱的响。
“幺妹,这是张莽娃张师傅,你认识的。”
“张师傅,我来为你介绍你的老乡,四川妹子,她叫红苕花,你看看,人家有多漂亮三。”
“刘干事,幺妹,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座啥子?这位红苕花姑娘是哪一个,我们不认识三。”
幺妹见红苕花并不反感张莽娃,张莽娃也没有啥子不自然,刚才还悬吊吊的心放下来了,看来今天晚上是有门。
幺妹见火候快到了,自己和老公还在这里当电灯泡,时间久了,会出状况的。
于是,幺妹对刘干事连打了几个飞眼,意思是该撤退了。
刘干事会意,自己在这里坐得也磨皮擦痒,刘干事对着张莽娃狠狠地看了几眼,意思是说要好好把握机会,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相亲。
张莽娃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
红苕花低着头在暗自盘算,这个张莽娃看来人到还长得撑展(过得去),就是话少,话少倒还不碍事,只是不要犯傻就好。
现在幺妹和她老公,已经把我们俩撮合在了一起,想必他们就要撤退,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再来试探试探,看看这个张莽娃究竟是个啥子货色。
“红苕花,你们在一起多多谈谈,都是四川老乡,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有可能就睡在一个床头了。”
“幺妹姐姐真会说笑,好嘛,你和刘师傅回去休息嘛,我跟张莽娃在这里聊聊。”
狗日的红苕花都等不及了,她到还先下了逐客令,我们正好走了。
幺妹拉着刘干事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幺妹,你慌啥子,我还想陪着张莽娃多坐一会儿,免得他心里紧张,人家红苕花还是个姑娘,要是张莽娃说错了啥子,惹得红苕花生气,这个婚事就搞不成。”
“不会,不会,张莽娃又不是傻子,红苕花更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信我们走着瞧,今天这桩婚事,十有**有戏。”
“幺妹,你就那么肯定,就那么有信心?”
“那当然,这年月,嫁郎要嫁大盘盘,修铁路的如今吃香得很,又是吃商品粮,哪个婆娘愿意在农村当泥巴脚杆嘛。
再说婚后还可以随军,跟着老公走南闯北,吃香的喝辣的,一般农村婆娘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情。
红苕花家境较差,她又是丫头出身小姐命,心高气傲,她才不愿意将自己的婚姻,依附给一个泥巴脚杆呢。”
“狗日的幺妹,书读得不多,居然还会心理分析,也好,把张莽娃的婆娘找到了,精神毛病也医治好了,就当是我还他一惯对我厚道之情。”
此时的家属房子,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张莽娃两只眼睛木呆呆的看着别处,根本就不朝着红苕花哪里游走。
红苕花坐了半晌,斜着媚眼瞟了张莽娃几眼,是一般的男子,早就忍不住要开始搭讪,顺着由头就上杆子了。
可是眼面前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好像对女色不感兴趣似的,红苕花有点不淡定了,这个张莽娃难道是个闷墩儿(闷葫芦之意),傻子?是不是找不到女人,幺妹专门把自己从四川骗到工地上,就是为这个傻子男人做媒?
红苕花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就开始糙热,红苕花一于是站起身来,也不管屋里还有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两把就将自己的外套脱去,扔在了幺妹的床上,身上就剩下一件紧身套头棉毛衫,这件衣衫偏偏又是水红色的,在灯光下耀眼的很。
果不其然,张莽娃的眼睛立马就被打瞎了,目不转睛的瞧着红苕花的身体。
偏偏人家红苕花又是个婀娜多姿好身材,农村里面挑着大粪走田间小道的姑娘,脖子修长,肩膀浑圆结实,杨柳腰纤细有力,一双长腿将红苕花衬托的玉树临风。
尤其是胸前结实高耸的两座小山包,摇摇曳曳,晃得张莽娃有点陶醉了。
正在生闷气的红苕花,回头看着张莽娃专注的看着自己,不免一阵惊喜,只要这个闷墩儿男子专注自己,事情就有门了,这才是一个正常男人对漂亮女人的正常反应,真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红苕花决定再加一把火,把张莽娃的心火烧得旺旺的,不相信他娃娃不拜倒在自己石榴裙子底下。
红苕花于是迅速的站起来,走到电灯下面,双手将自己一头秀发撩起,慢慢洒下,如同倾泻而下的黑色的瀑布。
两只迷人的大眼睛,故做朦胧状,甚至,还做出了准备将身上的套头棉毛衫一并撤去的样子。就在红苕花百般温柔,千般妩媚,使出娇艳女子各种杀手锏,甚至准备一咬牙一跺脚,就要将身上水红色套头紧身棉毛衫褪去的紧要关头,奇迹出现了。
张莽娃此刻仿佛如梦初醒,变得来十分正常,大声对红苕花喊了一声:“妹子,脱不得了,再脱就要出大事了。”
再说刘干事和婆娘幺妹,躲在外面,焦心婆烦的等着消息,突然,从小屋里面传出了红苕花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两个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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