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女神对司南佩还算是眷顾的,死里逃生之后的生活还算是过的不错。
过了一阵子,他也算是搞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这里的文明发展程度,差不多相当于中世纪末期的欧洲,虽然生活上有很多不便,不过也并非不能适应,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穿到一个原始的时代。而救下他的,则是这里的领主,一位大贵族——奥弗涅公爵领名义上的统治者,一位正处在花样年华的少女。
说实话,司南佩的心中还是有些乱,只要一想到自己远在家乡的父母和被自己害死的女孩儿,他便会忍不住想哭。一两天或许还不算什么,可时间一长,对自己内心的拷问和对不知能否回去的家乡的思念便占据了他的心房。
什么叫一穿越就会忘记地球?纯属扯淡!最起码……最起码现在的司南佩觉着如果自己一辈子回不去的肯定得疯掉。哪怕是回去坐牢也好!
就这样,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甚至引起了女公爵的注意。
她对这个肤色样貌异于常人的男子十分好奇,自从把司南佩捡回家以后,她便每天与司南佩对话,试图弄清楚他的来历——司南佩的脸庞算是很清秀的,如果放到白种人之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精致了。
不得已之下,司南佩不得不尽力的练习这里的语言。
还好,这种语言并不算难学,在司南佩看来其语法结构与罗曼语系没什么两样,而每天不间断的接触,也让他的进步飞快,没用多久,他便能够做到进行日常对话了,虽然很多专有名词没办法理解,不过倒也不影响什么。
而特丽莎呢,就算是公爵,但也有着少女不可避免的天性,自从他能够进行简单对话之后,每次出游便开始刻意带上了他。
“这有助于与你语言水平的提高。”特丽莎带着点俏皮意味的对他说。
可司南佩心里其实很明白,她恐怕是把自己当做新得到的小丑或者弄臣一类的角色了,把自己带出去则纯粹是为了炫耀。
但他总不好拒绝吧?只能苦笑着答应下来。
于是整个阿利艾镇中的人都知道女公爵捡到了一个奇怪的异邦人。
每次出去时面对纷至沓来的异样目光总让司南佩不自在,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更过分的是当他身上的那套西服被侍女们洗好之后,特丽莎强迫他穿了上去:“这本来就是你原本的服饰,不是吗?”
重新换上西服的司南佩引来了更多的目光。
“不过好歹慢慢也能习惯。”司南佩摇头苦笑着安慰自己。
这样的生活,也渐渐让他内心的忧愁淡了下去,虽然现在的生活算不上多么好,但也能过得下去。
唯一让他不太满意的就是这里的卫生条件。
这个年头肥皂还属于奢侈品,如果不是大贵族大富豪,根本不可能用得起。当司南佩被特丽莎邀请一同用餐时,他只能看着特丽莎用“神明昂贵的恩赐”净了手,然后坐到长桌的一端优雅的进食,他则只能干看着。
他当然也想用,但毫无疑问的被特丽莎的仆人们用眼睛瞪了回去。
看着自己好几天没有彻彻底底洗过的手他立刻没了胃口——其实面前的一大堆烤鹌鹑、肉汤和长面包实在是不合他胃口的原因。
“司,怎么了?”注意到司南佩的异常,特丽莎疑惑的问道。她以为司南佩可能没有见过这样丰盛的宴席,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实际上司南佩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不,没什么,只是……”司南佩还不知道肥皂怎么说,他苦笑着说道,“我没想到您贵为公爵生活竟然这样简朴。”
简朴?特丽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面前的桌子上摆放菜品已经不弱于国王的食物了,国王每天吃的也不过就是四碗汤、一整只野鸡、一只山鹑、一大盘生菜、2大片火腿或羊肉而已,或许应该再算上饭后甜点……(注:引自路易十四的食谱,现代人看来好可笑吧,哈哈(﹁
﹁)~→)
特丽莎有点生气了,面前的这个异邦人似乎有点不识好歹。她哼道:“那您认为什么食物才配得上公爵的身份呢?”
“最起码您应该让自己的厨子做菜之前用肥皂洗一洗手。”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了面前的小妞,不过司南佩还是决定说下去,“我对于这些菜品的质量和您的健康感到担忧。”
“您不是在说笑吧?”特丽莎皱起了眉头,看着司南佩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疯子或者傻子一般。
“这在我们那里,是很正常的。”司南佩硬着头皮道,“这样吧,殿下,不如让我来为您制取一些肥皂怎么样?”
“在您的家乡那里,已经富裕到人人都能够用的起肥皂了吗?”
“不,只是……只是在我们那里,肥皂早已经成为了廉价的制造品甚至是平民的代名词。”司南佩昂起头来说道。
特丽莎摇摇头表示不信。
“殿下,不如这样……”司南佩想了想说道,“吃完饭后,我为您现场制作几块肥皂如何?”
“您没有开玩笑吧,司先生。”特丽莎鼓着腮帮子道,“据我所知,肥皂的制作流程最起码要用一个月。”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血统的原因,特丽莎是很漂亮的——这个前文已有所述,更因为年龄的原因兼顾了可爱,现在她摆出了这样一副气恼的样子来,更是容易激起旁人的妄想。
栗色的长发,湛蓝的眼眸,精致的小嘴和凹凸有致的身躯……虽说在一些宅人眼里她的年龄或许只能够称得上是大号萝莉,不过也已经有足够的资本令司南佩心猿意马了。
司南佩决定今天一定要给她展现展现一下什么叫做现代人的智慧。
“或许在别人看来需要用一个月,但在我看来一天就够了。”司南佩得意道,“这并不困难。”
看到司南佩如此自信,特丽莎也有点动摇了:“您是一名魔法师?”
“魔法师?”司南佩耸了耸肩,“不,我只是一个学者,仅此而已。”司南佩决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再者说,在这个年代里,他也足够称的上是学者。至于“魔法师”?初来乍到的司南佩并没有搞明白这个名词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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