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生刚有些错愕,原本以为这博物馆的教授都是每天埋在文物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但是没想到对他的名字也是有所耳闻的。
刚想要开口,这姚老师却又继续说道:“小任啊,你擅长哪些方面的鉴定?”
“我对这玉石、瓷器还有书画都有一点了解,说道擅长还真是距离太遥远了。”
这话其实看起来是谦虚,但是只要是研究古玩的人都知道,要是对着三项有了解,那简直是就是可以说是神人。
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无论在哪一行里都存在,这古玩仅仅是分为四大类,这任长生竟然就说了三类。原本姚老师对任长生的想法还有一丝改变,但是一听到这句话,那抹好感又降了几分。
看着此刻他的眼神,任长生就知道姚老师肯定是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些怀疑。但是他还是往谦虚的说了,要是单纯的说鉴定,别说是这三类了,就是所有的古玩随便什么放到他的面前他又有什么无法鉴定的。
“既然这几方面都擅长,正好我们这边有一些东西还没有下结论,就请你帮我们鉴定一番吧。”
小邵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两人可是馆长的朋友,他们可是来这里参观的啊,怎么竟然是跑到鉴定上面去了。
但是看任长生也十分乐意的样子,小邵也并没有说完,跟随着他们来到一堆清理完成但是还没有出具鉴定书的文物面前。
一看到这些,果然是各类的都有,当中混在着的还有一些青铜器。
“就是那堆了,前两天清理出来的,还等着我们来出具报告呢。我只擅长这玉石的鉴定,对这些其他的种类还真的是没有多大的能力。其他的鉴定老师这几天都有事出去了,所以还请你来给我们看看。”
姚老师说得十分的轻松,实际上小邵才知道,这堆东西可是早就出来了,而且也经过了专门的鉴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都已经是十分的清楚了,只是因为这鉴定的老师出去了,所以才会被统一的保护在这里。
何况里面基本上四大项都有,这不明显的刁难任长生么。
但是姚老师可是这里的一个顶梁柱,他都这么说了,小邵自然是不好开口的。
而任长生似乎也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竟然随即就走了过去,带上放在一旁的专用手套,拿起这里面的东西就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时不时还用上放大镜或者是放在鼻子处闻闻。
姚老师稍微的有些震惊,这年轻人除了没有使用专业的仪器,这动作以及鉴定的手段还真的是十分的像一个专家。何况他虽然穿的并不是十分的华贵,一接触到这些文物,身上的气质又明显的不一样了。
难道这年轻人真的就对那三类都非常的有见解不成?
只见任长生每看一件东西就放到一边,而这些东西很快分成两堆,不过是个把小时,任长生就已经将放在一起的几十件文物全部都鉴定完毕了。
看到这一幕的姚老师这才醒悟过来,这些东西可是足足花了他们几个老师好多天的时间才整理完成的。但是现在这任长生竟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只是通过最简单的看闻就断定出来真假,这也实在是太惊人了。
不过心中很快又有一个想法,现在的年轻人知不知道还是一回事,说不定就是随便拿出来然后放在一起,假装自己很在行呢。
一想到这里,姚老师也就释然了,这文物鉴定所讲究的可是一个谨慎,任长生竟然如此浮躁,肯定都是乱猜的。
“小任,你这东西都已经是鉴定完成了?”走到任长生的旁边,姚老师扫了一眼说道。
任长生点点头,“花的时间有些长了,姚老师,我不过是粗略的看看,不知道判断的正不正确,要是不正确你还别见笑。”
听到他这样说,姚老师倒是点点头,“这文物鉴定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并不是看看就可以鉴定的。何况这谁都会出错,我也经常会出错,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那我就献丑了,姚老师,你看我这左手边的这一堆是真的,而我这右手边的这一堆则是仿品。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疑问?”任长生在说完之后就将中间的位子让个这姚老师。
仔细一看,原本还觉得任长生十分浮躁,但是现在却又是另外一种看法。他心中暗惊,这任长生也实在是太过于妖孽了,竟然是将这么多东西都鉴定完了不说,而且还全部都正确了。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的震惊,这东西如果是放在他身上都无法完全的鉴定成功,想不到这任长生竟然是一下就完全的鉴定正确了。
不敢置信的又翻了翻,很快他眼前一亮,“长生,这其他的东西我没有什么疑问,但是这面铜镜怎么就是假的了,你看这锈迹,还有这花纹不都是先秦时候的代表吗?”
姚老师对这铜镜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专门做这青铜器鉴定的许老师曾经说过,这铜镜的造型十分的流畅,而且这锈迹丝毫都不像是作假的,能够保存到现在而且这么完整十分的难得。
何况青铜镜很少有假的,因为青铜镜现在在市场上的价值并不高,一般都是几千块而已。而如果造假的话成本也高,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将选择对它造假。
正是因为如此,姚老师特别的肯定,这任长生虽然十分的厉害,但是在这件青铜器的鉴定上却是打眼了。
“姚老师,这青铜镜我也仔细的查看过,你看这锈迹太过于整齐,一点都不像是经过风霜之后自然形成的,还有这味道,你闻闻,必定不是这先秦的青铜镜。”
经过任长生这样一说。姚老师凑过来一看,果然是如此,这锈迹似乎每个斑点都是差不多的大小,而且还十分整齐的排列。
虽然从其他的方面来说十分的相似,但是这眼前的情景却也骗不得人。
此刻的姚老师只觉得心中十分的懊恼,不禁埋怨,这许老师也真是的,还是一个专门负责鉴定青铜器的,竟然是连这样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而嘴上也随即附和,“小任说的对啊,这青铜镜确实是有些问题,不过我也不是负责鉴定青铜器的人,所以自然是不会太过于了解,让你见笑了。”
“谁都知道这术业有专攻,您可是鉴定这玉石的泰斗,自然是不太了解这青铜器的。”
任长生这话倒是给姚老师一个台阶下,立马就点着头,但是很快又想到,你不是说对玉石、书画以及瓷器鉴定有所得吗,现在竟然对这青铜器又这样了解。
看着任长生的目光自然是有了变化,姚老师此刻才深深的知道,这任长生刚才所说的竟然都不是假的,而且还是谦虚的说着。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将这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啊。
这中间只有他自己十分的清楚,这里面有几件东西可是高仿的,他们也都是通过了机器鉴定才确定真假的,但是没想到这年纪请你去过您的任长生竟然是一下就鉴定出来了。而且只是看几眼,闻个味道就断定出来了,岂不是手任长生的鉴定能力堪比机器么。
即便是之前他不承认,但是现在已经完全的认同了。
“想不到小任你的目光竟然是这样的狠毒,这里面的东西我可都是有过打眼的,你竟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姚老师最终仍旧是有些惭愧的说着。
任长生一听,立马就笑着说道:“如果没有我师父的教导,我也不可能会这么快就鉴定完成的。”
当然,这样的话也算是任长生谦虚才说出来的,他虽然是廖老的徒弟,但是不过是才两个来月而已。何况他刚开始只是对这吴道子的话忙碌,现在又到了这个地方考察古墓,廖老可还没有时间将他的那些所学以及经历告诉他。
但是如果不这样说,又能够这样快速的断定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要真的说是运气的话,估计是谁都不会相信一个人的运气竟然会是这样好,只是随手一抓就能够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分辨出来。
姚老师在听到他说道师父的时候立马就询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小任,你师从何处?”
“家师是廖文龙廖老,不知道姚老师您知不知道。”
“廖文龙!”
姚老师睁大了眼睛,很快又接着说道:“小任,你说的是叱咤风云的廖老!”
虽然此刻用到叱咤风云几个字似乎并不是很恰当,但是要知道廖老当年的一些事迹就会知道,在古玩界他还真的算是第一任,所以这叱咤风云几个字用在他身上真是太恰当不过了。
不过再看这眼前的任长生,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的他竟然就有这样的眼力劲了。
任长生看着姚老师微笑的点着头,“想不到姚老师你也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而这姚老师仍旧是有些激动,抓着任长生的手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想当年我可是经常听廖老的讲座啊。虽然我并不是廖老的徒弟,但是这进入古玩界,并且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也算得上是因为廖老的关系啊。没想到你竟然是廖老的徒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够轻松的鉴定这古玩,而且对几大类都了解。”
“姚老师你真是过奖了,和廖老相比,我这水平简直就是过家家。”任长生一边摇着头摆着手一边立马就解释。
姚老师则是立马笑着说道:“小任,你还就别谦虚了,我倒是觉得汗颜了。”
听到这话,任长生也就并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把玩着刚才那堆古玩之中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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