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峰中有后台,严锡山经常恶人先告状,在禀告之时,向五名受伤的壮年男子使了一个眼色。
这种事情,五人早就轻车熟路,严锡山一个眼色使来,五人立马扑的一下跪倒在地上,五个大男人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着:“启禀峰主刑罚长老,我们师兄弟五人一直和峰中师兄弟和睦相处着,怎料今天这个小子在大殿中极其的嚣张,更是对天剑仙君仙像不敬。我们五人出于对天剑仙君的尊敬,出言训斥了一下。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却是恼怒不已,对我们大打出手。”
说到这里,五人均是撸起衣袖,露出被孟任用无形气罡划伤的手臂。
“继续说!”刑罚长老面无表情的道。
“我们知道峰典中峰规,在天剑殿中使用法术是大忌,一直忍让退步,结果这小子却更加的猖狂,直接使用法术将我们击伤,还请峰主刑罚长老为我们做主。”
五人说话之间,整个天剑殿中将近上千执事弟子,竟然没有一个弟子上前出声帮助孟任,可见平时严锡山等人作恶多端,众人一直屈服严锡山等人淫威之下。
火焚天看着严锡山揪着孟任的青衫,皱了皱眉头,赤目中红光一闪而过。
严锡山得意洋洋,按照以往的惯例,出现这种事情,刑罚长老都会对被告人进行重罚。
不过正在这时,严锡山却是觉得胸头受到了一股重击,痛的他连忙松开了手,同时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几步,双眼中一阵惊恐,同时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峰主和刑罚长老。
以他的修为,在天剑殿中,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其受伤,除了这两人外,没有其他。
刑罚长老听着五人的话,面无表情,就如木头一般,待五人说完,刑罚长老的眼神终于像是动了动,问道:“他们五人所说属实,他们五人手中伤势是否是你在天剑殿中所伤?”
虽然刑罚长老没有看向自己,但是孟任却是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几乎不用想,孟任就知道是刑罚长老在问自己话,赶忙躬了躬身子,恭敬的道:“启禀长老,五人的伤势确实为弟子所为,不过事非曲直,却非五人所说。”
刑罚长老眼神的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火焚天,然后出声道:“既然如此,事实如何,你细细道来。”。
“是。”孟任点了点头,娓娓叙来。
待孟任将所有事情,前因后果全部道完,刑罚长老双目一聚,众人只觉得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刑罚长老那一直没有神情的脸上充满了威严,他厉声对俊美少年喝道:“你是哪个山峰弟子,竟敢私闯天剑峰天剑殿,该当何罪?”刑罚长老的声音冰寒刺骨,又主管天剑峰刑罚百年,杀气十足,光是这一道冷喝,听的大殿中众人就是颤颤发抖,更何况首当其冲,作为主要呵斥对象的那俊美少年呢!
众人听到刑罚长老的这一喝,只不过冰寒刺骨,但是这一喝听在俊美少年的耳中,却是如遭雷击,耳中嗡鸣,脑中发晕,俊美少年身体竟然一软,眼看就是倒向地上。
孟任见俊美少年如此可怜,心中升起恻隐之心,脚下一动,将俊美少年扶住。
孟任一出现,俊美少年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赶忙躲到了孟任身后。
颤颤发抖,两双大眼睛中泪水就在打转。
‘这俊美少年竟然不是峰主真子。’严锡山等人听刑罚长老冷喝,心中大惊,随即脸色一变,看向孟任,顿感不妙:‘真子难道是他?’
俊美少年抓着孟任的青衫,颤颤发抖,大滴眼泪直落,孟任见后心生不忍,脑中一转,向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长老,此子乃是我的侍从。”
随着孟任开口,刑罚长老立马凝目看着孟任,孟任立马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同时有一种感觉,刑罚长老似乎将他心中所想看透了一般。
直至孟任满头大汗,大口的喘着粗气,刑罚长老才是散去眼神,然后开口道:“能够成为真子的,无不是资质超绝者,那时间是最为宝贵的,所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炼。其余杂事,皆交给侍从处理。既然此子为真子侍从,那闯进天剑殿之事本长老就不处理了。”不过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刑罚长老话一出,大殿中所有人立马看向孟任,从刑罚长老话中,众人都已经知晓。
这个身穿青色长衫,身材挺拔,容貌俊朗刚毅的少年,竟然是天剑峰峰主天剑仙翁火焚天的真传弟子。
他们心中一个个羡慕嫉妒恨。
‘此子凭什么能够成为峰主的真子!’
‘竟然真的是他,竟然真的是他,他竟然就是真子,完了完了。’严锡山再看向孟任的眼神都变了,心中拔凉拔凉的。
而那五名壮年男子,则是一个个脸色苍白,嘴中小声的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整个人都是要软倒在了地上。
“谢长老。”孟任拉了拉俊美少年,向刑罚长老躬身行礼。
刑罚长老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虽然如此,但是在天剑殿中使用法术,却是我们天剑峰的大忌,不过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刚刚进入天剑峰,不熟悉峰典中峰规,处罚从轻,带着你的侍从,到西峰中禁足半年。这样你可有意见?”
“愿意受罚。”孟任虽然不知判罚轻重,但还是很恭敬的道。
刑罚长老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显然对于孟任的顺从十分的满意。
不过孟任愿意,却是有人不愿意。
“我反对,我反对,长老你的处罚太轻了。”严锡山大声的反对着,心中嘀咕着:‘才禁足半年怎么行,最好禁足十年,一百年。’
刑罚长老皱了皱眉头,双目一聚,看向严锡山。
在刑罚长老眼神之下,严锡山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不过仗着有后台,他依旧道:“天剑殿中使用法术,乃是我们天剑峰的大忌,应该重重的处罚,以儆效尤。”
“那你说应该怎样处罚?”刑罚长老怒色一闪而过,反问着,同时他十分感觉到十分的不爽:‘我堂堂的一个刑罚长老,竟然要受到一个小小执事的要挟,想想就觉得窝囊,要不是顾忌到他叔父,我一定将他要判入西峰水牢中。’
严锡山见刑罚长老这样问,得意洋洋的看了孟任一眼,恶狠狠的道:“剥去真子身份,贬为杂役弟子,关入西峰水牢一百年。”
‘好狠的判罚。’严锡山话一出,众人心中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关入西峰水牢一百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西峰水牢是天剑峰关押那种罪大恶极的弟子的场所,里面暗无天日,水涝浸泡,水中毒物无数,进入水牢基本上就是属于死刑。
“哼...”刑罚长老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严锡山心头一颤,面色一白,抬头看了看刑罚长老,只见刑罚长老面色十分的阴沉,双目正紧盯着自己,吓的严锡山赶忙低下头去,同时心中疑惑不已:‘这刑罚长老平时虽不会对我喜笑颜开,但是却也未严厉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刑罚长老阴沉着脸,双目正光芒闪烁,神魂和峰主火焚天稍微交流之后。
面色严厉,充满了威严:“本长老心中自有一杆秤,处罚向来分明,想怎么判罚就怎么判罚,难道还要你一个小小执事来教吗?”刑罚长老的声音渐渐变冷:“严锡山,你身为峰中执事,知规犯规,陷害同峰弟子,这是重罪,现在剥去你执事职位,贬为杂役弟子二十年,二十年后,你要是知错悔改,再重新恢复你执事之位。”
严锡山一听刑罚长老这样判罚他,面上有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不相信刑罚长老敢这样判罚他,他的叔父曾经可是天剑峰的峰主,现任长老团中的长老。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剥去我执事职位,我这执事职位是我叔父给我封的,我叔父可是长老团中的长老,你只不过是一峰的刑罚长老,你没有权利剥去我执事的职位。”严锡山得意不已。
刑罚长老见严锡山如此嚣张,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没有办法,他虽然也是长老,但却不是长老团中的长老,确实不能对严锡山执法。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火焚天却是开口说话了:“刑罚长老没有这个权利,但是老夫这个峰主却有。”
火焚天赤目一眯,一道红芒从他双眼中射出,包括孟任在内的所有天剑殿的弟子都觉得眼前一片赤红。
当赤红过去,众人惊讶的发现,严锡山已经倒在了地上,状若疯癫,嘴中一直嘀咕着:“叔父,叔父,你快来救我。”
刑罚长老不去理会严锡山,眼神看向五名壮汉,声音严厉道:“你们五人,跟随严锡山作恶多年,欺压同峰弟子,现在剥去你们五人天剑峰弟子身份,关入西峰水牢二十年。”
五人一听刑罚长老判罚,立马就是软瘫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他们都知道,关入西峰水牢意味着什么。
待将严锡山等人从天剑殿中带走,众人才是长出了一口气,各自脸上都带一丝高兴之色,这天剑峰上的最大一颗毒瘤终于被拔了,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受到严锡山的欺负了。
同时,众人看向孟任的眼神都变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正是因为严锡山想要对付此子,才会被刑罚长老判罚如此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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