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你也算有缘,这个你拿回去,我一般都卖20块的,今天心情好,收你十块钱。你把这个放到你妹妹睡的‘床’底下。能够帮得了她,不过小娃娃,千万不能打开来看哟。”
张培早已是对这个老头相信的不得了,我看他盯着那个小布包的眼神简直是渴望之极,张培有些迟疑,然后扭过身来问我,
“王澈,你有十块钱么?”
老子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还别说十块,我想说小爷已经快连十块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我索‘性’摇了摇头。张培见此,‘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又对着那老头颇为着急的说道,
“我,我没钱,以后我攒够了钱再来这里给您行么?”
这老头面上‘露’出颇为为难的神‘色’,最终还是把小布包给了张培,张培兴奋的不得了。看着他那样,我微微的叹了口气,那可是十块钱啊,十块钱。。。购买好多根。。。
张培一个劲的跟老头说着谢谢,然后我们就要离开,就在这时,我发现我的手被牢牢的抓住了。
我吓了一跳,回过身来,只见那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紧紧的握住我的左手,捏的我生疼。
“娃娃,你不看看手相?”
我心中一惊,猛的一下就把手‘抽’了回来。这老头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这老头看着我,接下来说了一句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心中却是骇了一大跳。
“小娃娃,你‘胸’口的东西可以帮你朋友咧。”
这老头怎么会知道我‘胸’口带着东西?我的震惊简直是一时间都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觉得越来这老头越诡异,战战兢兢的问道。
老头依旧是笑容满面,又是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鼻子,使得他那个红鼻子更加的红了。
“小娃娃,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心中有些犹豫,直觉告诉我这玩意不是个什么好鸟。这老头长的衣服猥琐相,而且不明不白的就把我的‘玉’佩说了出来,一时我心里已经是起了极强的戒备心。
“锤子才稀罕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谁关我什么事情。”
我拉了拉张培,然后转身就准备走,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这老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我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小娃娃,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影子变淡了?”
这句话像是一柄重锤打在了我的心口,我停下了脚步,不过却依旧没有回头。张培还是好奇的说了起来,
“什么影子变淡了?老人家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没有说话,心中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麻,好几次想要回去问个究竟,不过终究是被我忍住了。其实先前在树林里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前或许是我没注意,但这时这老头把这事说了出来,无疑是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层‘浪’‘花’。
此时依旧有光线透过树叶缝缝照下来,地上依然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参杂在树叶影子中间,淡得很明显,我又看了看张培的影子,和树叶影子几乎没区别。我心里其实已经彻底的‘乱’了,三叔和爷爷此时都不在我身边,我很想回头问问,但直觉告诉我应该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我几乎是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
“谢谢你,老人家。”
然后就和张培顺着石头路往山下走去。
“小娃娃,以后记得少说话哟。”
我不再理睬身后的声音,拉着王培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山下走着,走了很远,我似乎依旧可以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就那样站在石头边,默默的看着我。
就这样,我和张培谋划的第一次弹鸟大计,最终以张培1比0完胜我,要是平时,我肯定不爽很久,但回来之后,我的思绪却一点没有在这个上面。反复的想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石头边上的算命老头,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些诡异,我‘玉’佩是完全藏在衣服里面的,他居然知道,除了我吃水乡的家人外,连我大姑和表姐都是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的。
周六日很快过去,又回到了学校上学的日子。张培自从那天之后和我说话就渐渐的变得少了起来,每次打个招呼也就两三句话应付一下。
我知道他家里有事情,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反正在这个城市中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着自己另类的生活,下课也不出去玩,就坐在座位上面,上课尽量听讲,实在要走神绝对不勉强自己不走神,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
我逐渐发现了张培的不对劲,这货开始变得越来越孤僻,每天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后半节课总是一副焦急的样子,似乎很想早点放学。而且‘精’神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两个黑眼圈颇为明显的挂在脸上,因为班上老师和学生几乎都知道张培的情况,所以也没多少人注意他,他的转变我却看在眼里。
直到有一天,这家伙半天都没来上课,教室角落里的那个座位空着,老师问了问坐在那里的是谁,后来知道是张培以后也没有说什么,继续上课。整个班上似乎没有因为少了这个人有丝毫的改变,除了我。
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瓜娃子最近搞什么名堂?突然,我想到了,似乎他发生改变就是我们一起去弹鸟开始的。我虽然之前隐隐有些猜测,但这时终于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我不断的想,到底张培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我刚进教室又看了看角落的那个座位,依旧没人。我想着这小子到底究竟是怎么了?不来上课连家长也不来解释一下。我把书包塞进书桌,然后开始和一个班的同学格格不入的早自习起来。我旁边坐的是一个‘肥’妞,用书砌了一道高高的长城以防我越界。我桌子上面空的很,除了自己拿出来的课本之外,参考书之类的那是一本也没有。我硬是靠着小爷在这方面的天赋,只用课本‘裸’奔学习,成绩在班上也到了中游水平。我正在看书的时候,这胖妹不知道破天荒的发什么神经,
“王澈,王澈,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不想理她,但她的那张大脸已经凑了过来。
我转过了头,盯着她的脸,我想说除了‘肥’‘肉’还是‘肥’‘肉’,两个朝天鼻子就镶嵌在一堆‘肉’中间。
“啊。。啊。。切。”
一个喷嚏打在了我脸上,我当时就怔住了。这‘肥’猪和旁边的几个男‘女’同学开始笑了起来。
“我日死你仙人。”
我冲的就站了起来,这对小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在她桌子上抄起一本书,就要拍在这盘子脸上。然后想了想,又下不去手,这一下要是拍了,怕是得吃够。
“你骂我什么?你再骂一次?”
这‘肥’猪开始了‘乱’叫,我那句话似乎一下把她的情绪点燃了,开始各种‘乱’骂我。
我手已经发抖了,我一个劲的对着自己说,老子忍,老子忍。好,我忍,正当我要放下书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传进我耳朵,
“看吧,我就说他不敢怎么样,平时嗫嗫道道的不说话。这一喷嚏怕是味道好得很。估计这一家人都是这种软货。”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手里的书就向着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生丢去,然后一脚踹在了面前的‘肥’‘女’身上。。。
办公室里,班主任对着闻讯而来的大姑说道,
“王老师,你侄儿把同班同学给打了,他是靠着你的关系才让进的我们学校。我已经跟那几个学生的家长说了,用学校来压的,问题倒不是很大。只是他毕竟是转学生,又是农村来的,长期跟班上的同学相处不到一块去,这次又出了这种打架的事情。。。诶。。。”
大姑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低头,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室里,听着班主任对着大姑发闹‘骚’。
出了教室,大姑声音有些严厉,对着我说,
“小澈,你怎么敢打人?这么久了那股子还在使那股子野‘性’子?我平时跟你说,要多谦让,谦让,你现在倒好了,在教室里就敢打同学。”
我转过了头,然后仰起头盯着她,我当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觉得我好想吃水乡,而这里的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
“那你叫三叔来接我吧。”
“你还不认错?”
大姑声音有些急了,扬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看着她,声音依旧不温不火,这几年压在心里的东西我早已经消化掉了,有的只是那种莫名的不甘心,但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吃水乡的时候,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里怕碎了的日子。我不是怀念那种日子,我也不是贪图那种对于我的娇生惯养,毕竟这么久了,‘性’质内敛的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只是单纯的想念爷爷,想念家。就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下,我仰头看着大姑,微微的有些心酸的说了一句。
“你敢打我么?我是长孙,王澈。”
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看到大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浑身像是突然就失落了,然后把手放了下来。我听到她喃喃自语,
“长孙,长孙,男‘女’之别就那么重要?”
看着大姑,我突然有些后悔,但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当时我的脑筋很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也是三叔教我的,我还记得在吃水乡的时候,这货一脸“贱笑”的说要教育我人生哲理,说我没错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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