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的注意力全在李叔李婶身上,扛着佛光不断往前扑,那架势就跟禁欲三百年的大汉突然看到妹纸一样,自然没功夫管我,我一刀就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往常看电影电视,里面的大侠手起刀落,就人头落地了,以为很牛比,现在我自己砍了才知道,这特么就是忽悠人的!
我全力一刀劈到血尸的脖子上,刚刚砍进去三分之一就停下了,血尸痛的大吼,我还想拔刀砍第二下呢,好死不死的,刀被卡在血尸的颈椎骨里面了,我都用脚蹬在血尸屁股上,都没能把刀拔出来。
“吼。”血尸发出一声咆哮,全身血光暴涨,我被尸气一冲,脑袋一晕,就看到这家伙的手臂抽了过来,来不及任何阻拦,就被他抽飞了出去。
一落地,我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胸口巨痛,感觉就跟刚被车撞过似得。
“牙子,救命。”李婶吓得大喊,李叔则是死死的把李婶拦在身后,自己独自面对血尸,虽然一脸恐惧,可一步都没退过!
这时血尸距离李叔只有一米,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碰到李叔,血尸对我和对李叔可不一样,他的目标是杀死李叔,所以才不对我多理会,要不然,我现在就不是被他抡一拳的下场了。
可要是让他碰到李叔,那还不得把李叔分分钟撕得稀碎?
眼见着血尸再次跳起,我快速掐诀,八门秘术!丫丫的腿儿,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一泽,固步一方破邪煞!”
顿时,在血尸脚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一米直径的圆圈,就跟沼泽一样,跳到空中的血尸就像是被人拽了一下,咕嘟一声就掉在了沼泽圈里,然后双脚就跟泼了硫酸似得,散发恶臭快速腐烂,同时身躯下陷。
在佛光和八门秘术的双重作用下,血尸就跟丢进硫酸里一样,全身的皮肤快速的软化然后大块大块的往下掉,血水也不要钱的流的到处都是,他不断咆哮、挣扎,可有泽术囚困又有佛光压制,他根本出不来。
可这家伙还是贼心不死,都被化了半截身子了,他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在地上就跟武大郎似的,努力的朝李叔伸出两只几乎只有白骨的爪子。
我强忍着施展八门秘术带来的虚脱晕眩,冲向血尸,伸手握住祖传杀猪刀,用力一拔,也不知道是我突然爆发神力还是血尸挣扎了一阵让刀松脱了,反正这一拔,竟然拔出来了!
然后我举着杀猪刀,一股血气升起,用尽全力跳起,一刀劈向血尸的脑袋。
砰!就跟砍了个西瓜似的,一股恶臭的血喷在我脸上身上,我落地以后,全身一软,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抹黑,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我听到有人在说话,睁开眼,丫的,我正躺在病床上呢,鼻子里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在我床边,还站着李叔李婶和我爸呢。
我爸一见我醒了,急忙扑过来,我看他的样子,眼睛都红肿了,显然哭了很多次,头发已经全白了,这条汉子这阵子经历的事情太多,打击太大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一疼:“爸……。”
“龟儿子。”我还没说完呢,我爸抡起巴掌就给我脸上招呼了一下,瞬间把我打蒙了,丫丫的腿儿,电视里演的不是都应该我爸扑过来抱着我痛哭一场然后问我想吃啥吗?
这上来就请我吃一个大嘴巴子,是什么路数?
我现在脑子有点发蒙,看着我爸,隐约看到他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我顿时明白了,他这是吓得,我妈已经走了,如果我再出事的话……我真的没法想象他会怎样。
想到这,我握紧了拳头,一定要压制左眼的尸气!
“爸,让你担心了。”我愧疚地说道。
“你个龟儿子,老子今天打死你算球了。”我爸显然不买账,抡起巴掌又要打。
一旁反应过来的李叔李婶急忙拉住我爸,李婶直接把我爸拉到门外,并且关上了门,只留下我和李叔在病房里。
“牙子,谢谢你。”李叔张口说道,然后就跪在了地上。
“李叔,你起来,你这样是想让我天打雷劈?”我急忙从床上起来,把他扶起来。
“要是没有你,我这次肯定死了,这个家也完了,牙子你对我家有救命之恩啊。”李叔眼睛有些红了。
我看他要哭,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恩情吗?从小到大,李叔就没少帮我们家,甚至我的学费,有时候都是李叔帮忙垫的,真要感恩,该是我对他们。
“李叔,你们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以你和我爸的关系,我和二狗的关系,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你们有危险啊,真要谢,也该是我谢谢你和李婶这么多年对我家的照顾。”我把李叔扶到椅子上坐着,说道。
听我这么说,李叔也好受了一些,在病房里和我聊着呢,没多久,我爸和李婶也进来了,我爸的情绪已经好多了,至少看到我不会抡巴掌了。
和他们一聊我才知道,我这一昏迷,就是半个月了,当时一刀劈死血尸后我就晕了过去,还是郑道山他们把我送到医院的,至于血尸的事情,对外宣称的是有歹徒绑架人质,就被不了了之的掩盖了过去。
我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周时间,挂了一周葡萄糖,把虚弱的身子调养了回来,其实这次伤的挺重的,施展八门秘术不过是让我体力透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睡一觉就好了,真正的伤是被血尸抡了那一拳。
当时情势危急,产生了应激反应,所以对自己伤得重不重根本不清楚,后来被送到医院后,那些医生才发现我的肋骨断了四根!
所以才会一晕就是半个月,就这恢复速度也把所有医生吓了一大跳。
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我终于出院了,这时大学也开学将近一个月了,我出院的当天,也没和我爸他们回家,直接打了飞的去苍南市。
再回苍南大学,咋说呢,反正就是有一种新生入学的感觉,上学期算起来在学校上课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个学期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所突破。
我也没急着去上课,而是给李二狗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李二狗就开始嚎了。
“哥们,你还没死呢?”
“滚犊子,朕在校门口,快来接驾。”
“那啥,牙子你一定要挺住,我有个事告诉你。”李二狗说道。
“啥事?”我问。
电话那头的李二狗沉默了几秒,开口说道:“哥们,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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