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把英国变成印度吧下
英格兰王国,伦敦郊外
作为泰晤士河下游的冲积平原,早在罗马帝国时代之前,这里就已经是相当发达的农耕区,并且盛产多汁牧草,适合饲养马匹,所以畜牧业也很兴旺。到了英格兰王国形成之后,全岛最富饶最发达的伦敦平原,就一直是历代君王的统治核心,到处遍布着金雀花王室名下的牧场和农庄。
然而,在这个黑暗的夏天,随着恐怖的黑死病和其它一系列不知什么瘟疫的急速扩散,让这片土地上的牧羊人和农夫都在瘟疫之中成批死去。伦敦平原上一时间横尸遍野,废弃的村庄中看不见炊烟,走进那些小小的泥屋或茅屋,能找到的多半只是几具腐烂或被动物啃噬过的尸体。道路边随处可见森森的白骨,尸体多得无法掩埋。水果和麦子都只能腐烂在地里,而家禽和家畜则跑得满地都是到处都是死人或半死的人,偶尔有几个活着的人,也是仿佛行尸走肉一样在到处游荡,嘴里念叨着一些无意义的词汇。
如此荒凉死寂的情景,简直恍如人类的历史已经结束,世界的末日已经降临。
不过,到了秋天的时候,靠近伦敦的某些废弃农庄,居然又一次开始变得热闹起来,那些长满了杂草的田地里,也再次出现了忙忙碌碌的身影当然,这些村子原来住着的农奴基本都已经上了天堂,无法再让他们的灵魂为领主卖力劳碌,此时在伦敦平原上耕耘的农夫,已经换了一批截然不同的人。
这些新来的农夫,普遍个子瘦小,皮肤也比绝大多数英格兰人都要黝黑得多,但又比南方的黑人差了点儿。他们赤着上身,只在胯下缠了一条裹腰布,被繁重的农活累得腰弯背弓,脊椎好像是一节一节的麻绳,就是打井水用的那种。锁骨高高地突在外面,活像狗戴的项圈,浑身上下疤痕累累,从胸部往下,到腰部,再到臀部,触及之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疤痕,就像岁月的鞭子在他们身上刻画出的记号
这些棕黑色皮肤的农夫,来自万里之外的印度,大多数属于古印度社会最低阶层的贱民。
在监工们的皮鞭与呵斥之下,印度贱民们拿着锄头、镰刀、铲子等各种工具,清理着荒废已久的田地,播洒上速生作物的种子。不知为什么,这些印度人的农活于得有些生疏,但绝对已经非常卖力。
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这些印度人还要等到五百年之后的维多利亚时代,才会以殖民地属民的身份,大规模地出现在不列颠的土地上。但在这里,依靠哆啦a梦的随意门,英格兰王国提前五百年拥有了一大批印度臣民,可以靠他们来填补大瘟疫造成的劳动力短缺,让琼女王陛下的庄园免于抛荒。
很可悲的是,就在短短一年之前,欧洲各国的君主还在为人口爆炸的巨大压力而头疼,但到了此时此刻,如果这些君王还没有死的话,却要为如何搞到新的臣民,来填补他们空空荡荡的国土而发愁了。
“哎,这些印度人看上去于活倒是挺勤快的,可是为什么全都瘦得皮包骨头简直比英格兰最贫穷的几个郡的农奴还要瘦弱,而且穷得穿不上衣服他们难道不知道羞耻也不怕冷吗”
看着那些在田野间忙碌的黝黑身影,琼女王眨了眨眼睛,对身边的“天使”王秋问道,“传说之中,印度不是一个四季温暖,盛产香料,流淌着蜜与奶的幸福之地么而我之前通过那道神奇的门,亲眼看到的印度风景,也是那么的富饶和美丽可是这些印度人过得也太惨了吧”
对于常年生活在黑暗与寒冷之中的中世纪英格兰人来说,传闻中出产着香料、染色棉布和宝石等许多好东西,并且四季如春,永无霜雪之苦的印度,绝对是一个值得迷恋的美好之地,宛如想象之中的天堂国度:绝大多数中世纪的欧洲人,对传说中的东方,都有着上述美好幻想。琼女王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威尼斯商人和穿越者在通过随意门去印度“搜集”这些移民之时,跟着过去的琼女王陛下亲眼看到的印度风景,似乎也证实了上述印象:热带的阳光是如此明媚,风中仿佛飘散着香料的气息,恒河两岸的土地之肥沃,堪称鱼米之乡,到处是绿油油的稻田,还有金黄的麦浪,外加无数清清的池塘。池塘里长满了圆圆的睡莲,懒洋洋的水牛踩着池塘边的泥泞,嚼食着莲叶但是,生活在这样一片田园牧歌之中的绝大多数普通印度人,却并没有过上什么天堂般美好的日子。
事实上,粗看起来,他们大多数过得似乎也跟中世纪欧洲的农奴差不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饿得双眼发绿、半死不活。少部分甚至似乎还过得更糟糕一些,连最简陋的茅草屋都没得住,全家人只能睡在路边或树下,就跟乞丐或流民似的,不过脸上倒是少见愁苦之色,让人很难明白他们为啥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穷得连衣服都没得穿的怪人,不琢磨着如何劳动赚钱买衣服和养家糊口,却整天蹲在墙边摆出个奇怪的练功姿势,自己饿自己,一直到最后饿死在墙根下,印度人对他们肃然起敬,说这是什么伟大的苦行者,有跟神灵沟通的大能,可外人却看得很是纳闷莫非印度神灵都喜欢信徒自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印度确实是一块富庶的地方,虽然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了一眼,您也应该清楚印度人的神庙和宫殿有多么金碧辉煌、宏伟华丽了吧。但问题是,无论在哪个地方,富人和穷人,贵族和平民,总是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啊。不管某片土地的物产有多么丰饶,也唯有上等人才能享受到这一切的好处,下等人则不管在哪里都一样穷,在英格兰是这样,在印度也是这样,在中国还是这样”
对于这个过于天真的问题,王秋撇了撇嘴,“如果印度人无论高贵和低贱,个个都仿佛生活在天堂,幸福得好像泡在里一样,我们又怎么能把他们弄到英格兰,为您的庄园播种和耕耘呢”
虽然在此时的印度,人口买卖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由于穿越者们之前撕下脸皮的大肆搜刮,无论是英格兰王国还是威尼斯人,又或是罗马教皇国,都已经拿不出多少金银贵金属之类的硬通货了。
所以,如今出现在伦敦郊外的这批印度人,其实大半都是被忽悠来的就具体做法而言,就是先让哆啦e梦出场,找个看上去最穷最脏最破烂的印度村庄,多半是聚居着贱民的,当众表演一通“天降火雨”或者“白天变黑夜”之类的神迹,震慑住这些印度农夫或贱民,吓得他们五体投地、顶礼膜拜。然后再鼓捣一道“神谕”,宣布要带他们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居住,顺便用闪电劈了那些胆敢跳出来阻挠和唱反调的村落长老这样的话,固然有一部分人会惊慌逃散,但剩下的人多半就会吓得六神无主、乖乖认命了。
印度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祭司是婆罗门,拥有大片土地的军事贵族是刹帝利,商人和小地主被归入吠舍,而耕种的农夫和工匠等一般劳动者则成为首陀罗。他们的职业和姓氏一一对应,代代世袭,种地的世代种地,熬糖的世代熬糖,掏粪的世代掏粪,千百年来各司其职,只要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印度人是于啥的。不同种姓的人群彼此隔离,不但一般禁止通婚,甚至连互相之间的交流都很稀少。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消灭了底层印度人集体抱团反抗的能力,让他们安心于低贱的地位,只求有个好的来世。
此外,还有占到印度七分之一人口的贱民,处于这一种姓等级制度之外,被蔑视为“不可接触的人”。他们很难拥有土地,注定只能从事一些被认为是不洁的行业,譬如猎人、捕鱼人、屠夫、刽子手、掘墓人、承办丧葬者、皮匠和清道夫等等。就算想要给地主当佃户种庄稼都很困难在印度乡下有的是首陀罗跟他们抢活儿于。而且贱民们不能呆在城市,只能居住在与世隔绝的偏远小村庄里,平时必须非常小心地避免沾污各种姓中的成员,也就是说,不可与后者发生任何上的接触,在极端情况下,甚至不可进入后者的视线。因此,每当他们走出自己的住处或村庄时,就必须敲打一对拍板,警告他人有贱民正在走近。
这样一来,即使穿越者们搬空了整座贱民村落,其他印度人恐怕在短时间内也一无所知。当然,这些贱民由于不怎么种地,做农活可能不是很熟练,但在监工的皮鞭和刀子之下,相信他们一定会学得很快的。
不过,即使只是拉走一些地位低贱、无人关注的首陀罗和贱民,如果动静太大了的话,也会引起统治这些土地的印度王公们的关注,或许还有一丝敌意。这时候就轮到神通广大的威尼斯商人出场,一边借着哆啦e梦大神的虎皮,随口对这些王公们进行威胁和吓唬,一边送上若于中国瓷器,丝绸围巾,玻璃镜子,铝合金和塑料小首饰之类,在这年头的印度很有价值,但在现代世界不值几个钱的小玩意儿于是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自认为利益没收到多少损害的印度王公们,纷纷默认了这些“大能”们的拉人行动。
甚至还有些人烟稠密之地的印度王公,为了缓解领地内人口过剩的压力,于脆主动把成群结队的贱民押送过来作为交易品,跟威尼斯商人交换更多他们想要的东西印度这地方虽然自古温暖湿润、物产丰饶,但由于长期的过度繁衍,人口压力也一直很厉害,而且由于种姓制度下的任何工作都是代代世袭,不同职业的人群彼此隔离,以至于想要让过剩人口改行都很困难譬如在古代印度,姓“掘墓人”的家族就只能代代做掘墓人,哪怕掘墓人太多了,超过了市场需求,也很难让他们改行去捕鱼或当木匠,因为世袭当渔夫和木匠的人不愿意有人来抢饭碗所以索性把过剩人口都赶出去,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就这样连蒙骗带拐卖,还有一定程度的交易和贿赂,实在不行的话,就让那些没节操的欧洲骑士们穿上铠甲挥舞起利剑,客串一回捕奴队他们原本在战争之中也经常这样做:如果自家的农奴被杀光了,没人给自己种地,那么就到敌人的地盘上去抢一些农奴回来。不过深入异邦捕奴实在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骑士老爷们亲自上阵往往费效比极低,而且还挺危险,如果有可能的话,即使是最吝啬的威尼斯商人,也更乐意花点小钱从当地的实权人物手中搜集货源无论用了什么手段,他们总算是在短时间之内搞到了数以万计的印度“移民”,统统送到伦敦来种地,算是第一次大规模输入劳动力的“试点”。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还有喇叭和铜铃的清响。王秋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神父和几个手持长枪的士兵,正在把一群新来的印度人驱赶进一条小河里,强迫他们集体受洗,皈依基督教如果拒绝的话,马上就是一顿胖揍,再不敢的话,就该吊死或上火刑架了。
这年头的英国人,可不像他们被“多元文化理论”忽悠瘸了的后代们,根本没有什么宗教自由的先进观念,只知道凡是异端和异教徒就该架到火堆上玩活人烧烤,不会烧烤异端和异教徒的基督徒就不是好的基督徒相反,倒是有无数的传教士热衷于推广基督的信仰,扩张“主的羊群”,如果能够“教化蛮夷”,让他们皈依基督教,就是极大的功德。至于具体是用刀还是用嘴皮子来传教,反倒是无所谓了。
反正,在吊死和烧死了极少数几个不肯就范的刺头儿之后,剩下的印度人自然也就乖乖地皈依了。
不就是下到河里洗个冷水澡洗礼罢了,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儿而赔上宝贵的自家小命吗
即使是这样轻微的抵触情绪,也只是首陀罗种姓的人才会有,如果是贱民们,于脆就根本无所谓了。反正在原本的历史上,由于不被印度教当人看待的缘故,他们就先是拜佛陀,然后又拜真主,之后又跪在传教士脚下信了基督,甚至还有入犹太教和拜火教的由于被排斥在印度教体系之外,印度贱民的信仰观念和中国人比较类似,总是不停地变来变去,觉得哪尊神更灵验就拜哪尊神,但无论他们怎样挖空心思、变幻信仰,都甩不掉贱民这个遭人鄙视的可悲身份,偏偏又没有通过暴力来破局的勇气和决心
总而言之,绝大部分印度人都是性格温顺、容易听话、于活也还算勤快的家伙,他们的反抗精神早已在种姓制度下几乎被磨灭,在人权概念尚未出现的野蛮年代,似乎天生就适合当奴隶否则的话,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英国殖民者也不会只用三千公务员和一万七千白人士兵,就轻易统治整个南亚次大陆了。
所以,王秋并不认为给琼女王增加一群印度臣民,会导致什么真正的麻烦说起来,金雀花王朝的祖上来源于北欧,严格来说应该算是维京人诺曼人,既非法兰西土著,也非英格兰原住民。
既然他们能够成功地统治英国的撒克逊人和凯尔特人,还有海峡对岸的法国人,赢得这些异邦人的忠心拥戴一直到现代,英国王室其实还是金雀花王朝的后裔,自然也没理由管不好更加温顺的印度人。
在印度,通过宗教、种姓、传统观念的反复洗脑,为数不多的统治阶层已经彻底驯化了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下等人,让这些下等人永远与奴性为伴。这种奴性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你把解放的钥匙丢在他面前,他反而会往钥匙上吐唾沫即使换了一个主人,这种奴性也不会很快磨灭。
但问题是,这个时代的英国人还对远方的印度人的品行一无所知,多少有着那么些“未知的恐惧”。
“尊敬的天使大人,虽然这些印度人看着还算老实,但毕竟是异教徒,即使如今他们已经受洗皈依,恐怕也跟我们这些天生的基督徒不太一样,会不会很难管束,不肯忠心地侍奉领主”
一位英国贵族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印度人在监工的皮鞭下于活,有些不太自信地说,“听西班牙来的贵族说,他们那边就有很多信奉异教的摩尔人当时的西班牙还处于两大信仰的拉锯战之中,即使已经向基督教的君王投降臣服,也还是非常的桀骜不驯丨从来不会真正地打心里认为自己是某人的臣民。哪怕强迫他们受洗皈依了我主基督,也还是忘不掉他们的异教信仰,总是深深地敌视着我们基督徒,一有机会就要逃亡或造反,看管他们简直就像看管犯人一样麻烦这些印度人以后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我想应该不会,这些印度人差不多可以算是全世界最温顺的苦力了。虽然都是异教徒,但他们原本信的是另一种伪神,跟信奉所谓真主的摩尔人可是截然不同,没有那么强烈的攻击性。按照印度人因果报应的学说,一个人在现世中的地位是由其前世的行为决定的。因此,印度的贱民们自认为是由于他们过去的罪孽而导致了现在的苦境。转世的时候投个好胎,改善在来世中的地位是贱民们唯一的希望,而这只有通过恭敬地履行现世中的责任和义务来实现,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比欧洲的农奴更难管束”
王秋答道,“更何况,作为受歧视的贱民,他们原本就被印度社会抛弃,已经习惯了被奴役。嗯,什么是贱民这就是说,他们的社会地位原本比农奴更低,有点像欧洲的吉普赛人,您把他们当成是农奴对待,给他们土地耕种,就已经是在抬举他们的地位了。这些贱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闹乱子呢
即使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真有骚乱爆发,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别看这些印度人长得好像差不多,其实属于好几十个民族,彼此语言不通,互相之间都没法交流,根本不可能联合起来抱团作乱。如果仅仅是一小撮人跳出来闹事的话,想必肯定能很容易地弹压下去:你们弹压农奴闹事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连我们也没法跟他们交流了到时候怎么给他们发号施令”
琼女王有些头疼地嘀咕说,“我从出生开始,就得同时学会法语和英语。等到敲定了远嫁西班牙的这桩婚事之后,为了防止我听不懂未来臣民的话,甚至和丈夫在床上都需要一个翻译,父王又督促着我学了一年的西班牙语,真是苦不堪言现在难道又要学印度人的语言,还是几十种哦,上帝啊”
说起来,这年头的欧洲王室如果想要当得称职一点儿的话,都挺不容易的,光是外语就能让人学得发疯。比如说,刚刚登基的琼女王如果想要跟她的全部臣民进行直接交流,那么她就得同时掌握英语、法语、爱尔兰的盖尔语、尼德兰的低地德语就是未来的荷兰语,还有作为中世纪国际语言的拉丁语罗马帝国的标准语言,但在中世纪已经变成了教会和知识分子专用的死文字,,基本在底层社会绝迹。意大利语和拉丁语的区别,大致就跟中国白话文和文言文的区别差不多所以就算是意大利人,也并非个个都能懂拉丁语。如果换成是那不勒斯女王乔万娜陛下,那么她就得掌握法语、意大利语、普罗旺斯语后世被淘汰的小语种和拉丁语,亏得挂在她名下的耶路撒冷已经丢了,否则她说不定还得去学阿拉伯语呢
更别提欧洲各国的王室之间还流行通婚,如果不想跟未来的丈夫在床上打手语,那些可怜的公主就还得提前准备,努力学好更多门外语课程。当然,那些体恤未来妻子的王子们也是一样。
但非常显而易见的是,无论这些中世纪的欧洲王族们有多么的博学多才,都不可能会说印度人的语言。
幸好,对于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机器猫来说,这些小麻烦真的算不了什么。如果连最基础的语言关都过不了,哆啦a梦和野比大雄又该如何闯荡多元宇宙,进行一场又一场超越想象力的大冒险呢
“这个问题请尽管放心,女王陛下,还有诸位阁下,你们完全无需忧虑。我们的主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绝对不会连这点小小的麻烦都解决不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情况都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天使”王秋一脸淡定地说道,同时取出一袋从哆啦a梦那里索要来的译魔芋冻,交到琼女王的手上,“只要预先吃了这种神奇的糕点,您就可以跟任何异族人进行交流了,有效时间大概是半天到一天左右当然,这只是应急的临时措施。真正能够一劳永逸的对策,我们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除了忽悠来大批的印度贱民和首陀罗之外,为了尽量让十四世纪的英国向二十一世纪的英国看齐,穿越者们还通过随意门,设法从这个位面的西非搞来了一批身强力壮的黑人奴隶。
由于西部非洲的热带森林,实在是毒虫遍地、瘟疫肆虐,哪怕最凶残的捕奴队员,也为之望而却步。所以这些黑奴并非通过战争和劫掠而来,而是用玻璃珠、铃铛、布匹之类的玩意儿,跟一些黑人部落购买的黑人部落在战争中一直有捕捉敌对部落俘虏当奴隶的习惯。
跟普遍个头瘦小的印度人相比相貌高大威猛的印度阿三不是没有,但通常都有点身份,一般不会在贱民和首陀罗之中出现,更不可能被轻易弄过来当苦力,来自非洲的黑人奴隶多半看上去高大有力、肌肉结实,更为健壮和吃苦耐劳,生命力也强得多,更受渴求劳动力的英格兰统治阶层的青睐。
但同样不可避免的是,随着这些西非黑人的抵达,各种原产于热带非洲的寄生虫和传染病也尾随而至因为贩奴的见识和经验不够,不晓得非洲热带病的可怕程度,从中经手的威尼斯商人根本没想到要把黑奴剃光头发,进行洗燥灭蚤等一系列检疫净化程序好在此时的欧洲大地已经变成了一个流行性疾病博物馆,早就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再添几种新的传染病似乎无所谓了。
这样一来,印巴裔移民和黑人,在如今的英格兰都已经有了,至于黄种人亚裔的话哆啦a梦和王秋都不太好意思向自己祖国的古代同胞下手,于是就把随意门开到美洲,用塑料首饰、金属刀具和绿色玻璃珠买了一小批玛雅人奴隶过来,正好让他们教白人和黑人如何种玉米、南瓜、辣椒和薯类作物。
总之,在通过这一系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给英格兰输入了将近十万人口之后,由于大瘟疫而造成的劳动力极度短缺,总算是稍稍得到了缓解,至少王室在伦敦平原的大部分农庄暂时是有人手去料理了,琼女王和她的朝臣可以不必亲手去耕种自己的土地,也不必在明年为金雀花王朝宫廷的吃饭问题而发愁。
而王秋也十分愉♂悦地看到,英格兰王国的首都伦敦变成了一个好像印度那样的世界人种博物馆,白色、黑色、黄色人种皆有,可以提前五百年实践欧盟的多元文化主义理论。而盎格鲁撒克逊人也能开阔眼界,尝试一番如何跟不同肤色的邻居们朝夕共处,或许能顺利演化成仿佛未来的美国一样的民族大熔炉也算是让未来将要殖民全世界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在他们的岛国故乡本土先进行一番提前的预演
但即便如此,对于几乎要变成死人国度的英格兰王国而言,某些麻烦还是没有得到完全解决。首先,无论是印度人、玛雅人还是黑人,恐怕都不太耐冻幸好,这在漠视人权的中世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等到那些最怕冷的家伙在第一个冬天被冻死之后,剩下的人应该就能比较好地适应英格兰的气候了。
其次,也是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此时的欧洲依旧处在瘟疫的阴霾之中,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穷乡僻壤,都在黑袍死神的镰刀下瑟瑟发抖,如果不能找到一个遏止疫情的有效手段,那么不管从全世界各地输入了多少人口,都会被可怕的瘟疫很快召唤上天堂,让人间再一次变成死寂的亡灵国度
幸好,在还清欠债之后,节操指数已经开始大幅度回升的哆啦a梦,早已跟穿越者们一起帮助这些可怜的中世纪欧洲人准备好了应对之策把包治百病的“治疗术”传授给他们,让欧洲真正进入魔幻时代
“女王陛下,诸位阁下,我们利用牛津大学旧校址改建而成的霍格沃茨学校,,如今已经基本竣工。从欧洲各地召集的第一批学生,目前也已抵达牛津。不知你们是否有兴趣出席下周一的开学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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