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水淹
“你的意思是放水淹没这些壕沟?“菲萨布伦大公眼神一亮。.』.
“对,只要这些公国的土耗子在壕沟里呆不下去,一上来就会成为我们的靶子。洛克,你这次真是出了个好主意,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么会没想到呢……“二下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大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烈起来,破局的关键找到了,不用再这么僵持下去,大家这刻都是兴高采烈,摩拳擦掌的准备在接下去的进攻中给福伦多公国和法克尔公国,汉德拉公国一个厉害瞧瞧,好好出出郁闷了一个多月的这口气。
“呵呵,多亏多勒斯啊,要不是他提到雨季时雨水淹没了这些壕沟让那些公国的土耗子没办法在壕沟里呆下去时,我才想到我们可以用水淹没这片防御线上的所有壕沟,这样那些土耗子就只能上来和我们拼命了。”洛里斯特笑着谦虚道。
“可,可是我们从哪弄那么多水去淹没壕沟啊……”肯麦斯公爵比别人反应过来迟了一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洛里斯特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的白牙:“简单,尼巴拉库河就离我们大营不远,我们截流,建个小水库,再挖一道壕沟和前面防御线上的壕沟相连,水一蓄满就扒开口子,让水顺着壕沟灌过去就行了……”
“我们还要继续动进攻,掩藏我们建造水库和挖掘壕沟的动静,等夜深人静时再放水,说不定还能给那些躲藏在壕沟里的公国土耗子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二下接下了洛里斯特未说完的话。
“我们还需要木板和木排,越多越好,可以架在壕沟上以便骑兵和战车快通过直抵佩得罗城之下,来个关门打狗,一举生擒福伦多大公。”菲萨布伦大公补充道。
“就这样。”二下马上做了安排:“洛克你负责建起小水库和挖掘壕沟,可以征那些贫民去干活,所有的骑兵都去帮忙,尽量在三天里弄好这一切。肯麦斯公爵你那两个重甲兵团交给我指挥,这几天我们要多攻占一些前面的地盘,遮蔽我们准备放水淹壕的意图。沙欣伯爵你的两个轻步兵兵团去砍伐树木,多做一些木排备用……”
“遵命,陛下。”
又一次的进攻开始了,只是这次的进攻让准备防御的公国将领们感觉有些奇怪。他们现进攻的重甲兵这次不准备填埋壕沟推倒土墙了,反而只是在壕沟上架上木排通过就行。随后进攻的重甲兵们更是拿着弩弓,投枪,投斧这些短程击武器和躲藏在壕沟里的守卫们进行对,因为居高临下和防护得当的关系,在伤亡比上占了大便宜。
也许他们是想通过大量杀伤来消耗我们的防御力量以达到占领阵地的目的吧?公国的将领们是这么猜想的,于是便做出了应对,将在前线阵地的守卫们都撤了下来,在后方集聚大量的兵力,希望引进攻的敌人深入到后方。然后就可以再次复制上次的胜利了。当然他们也安排了一个兵团的人马准备通过壕沟去阻挡可能会来支援的敌人。
只是出乎他们的意外,进攻的那些重甲兵们占领了十余条壕沟后并不再向前起进攻,反而从后面运来了很多的木排,他们还把这些木排竖着插在壕沟里……
这是什么意思?公国的将领们聚在一起商讨了半天,总算得出了结论,很可能敌人是想用这些木排来隔断四通八达的壕沟,使防守方的兵力无法通过壕沟对被占领的阵地进行袭击,然后就这样用木排一段一段的隔过去,一方面巩固被占领的阵地,另一方面可以继续进攻,直到打通整个防御阵地为止。
这肯定是新的对付壕沟的木排战术,于是所有防御方的公国将领们的思路都被带歪了,集中思索怎么对付安第纳克王国的这个木排战术上去了。他们利用晚上夜袭和强袭,在这些隔断壕沟的木排上浇上火油,一个晚上烧毁了数十个木排。但这没用,第二天白天进攻的重甲兵们又运来更多的木排,重新进行了隔断。
同时晚上还在壕沟里点燃了篝火,上面安排了手持弩弓的守卫,晚上稍有动静就放箭敲锣召集增援,就这样闹腾了四五天,进攻方也不过只占领了四五十道壕沟。
防御方的将领们总算放下了心,虽然说这个用木排隔断壕沟的战术有点作用,但威胁并不是很大。现在进攻的安第纳克王国的军队向前的度越来越慢了,再加上防守的公国士兵的抵抗也越来越强,一天最多也就占领四五道壕沟。照这样的度他们想打到佩得罗城下起码得两三年,只要再坚持几天,敌人就会进攻无力了。
不过今天晚上防御的公国将领们想对进攻的安第纳克王国的重甲兵们起一次大反击,目标是夺回被占领的三分之一阵地。做为负责防御这片壕沟阵地的福伦多公国的桑斯科罗子爵,公国第二守备军团的军团长,桑斯克罗子爵很敏锐的觉今天进攻的重甲兵们进攻的**并不强烈,不象前几天那么主动和顽强,似乎在虚张声势,也或许是输运了太多的木排到前线,一个个都有些在敷衍了事一般。
很好,敌人的锐气被消磨掉了,今天晚上该轮到我们进行反击了。桑斯科罗子爵对手下的将领们说,你们没注意到吗,今天敌人都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傍晚时分虽然向前线调动了一个兵团,不过他们的精神都没前几天那么昂扬,我认为我们的反击时刻已经到来,晚上我们先让一个兵团兵分多路对他们进行扰袭击,在黎明时分再投入剩下的兵团进行一次大反击,坚决把敌人从阵地上赶回去。
除了防御阵地前面的十来道壕沟都是一条长直型的外,接下去的壕沟都被福伦多公国的防守士兵们给无师自通的挖成了之字型,还设置了岔道弯道以及和前面后面壕沟相连的交通壕,之字型壕沟的拐角和一些宽阔一些的壕沟下都设有半米高的突起土阶梯,方便防御的士兵登上去石弩以及观察敌人的动静,在遭到袭击时又可以躲回到壕沟里去,难怪被进攻的安第纳克王国的士兵们称为土耗子。
也就是白狮军团那个剑盾兵团的突击进攻才使攻守双方真正的进行了一次短兵相间的战斗,结果以剑盾兵团的失败而告终。接下去双方接触更多的是夜袭,扰和弩箭的击。就如同飞虎军团战车钢弩兵团的兵团长多勒斯所说,他的战车钢弩兵团在这样的战场上挥不了什么作用,相反是防御方装备的程短,体积小,劲道猛的老式石弩挥了很好的作用,在这几次的进攻中重甲兵伤亡在弩箭下已过了三位数。
此外防御的公国士兵们装备的都是短剑,飞斧,小圆盾等一些适合在狭窄的壕沟里挥的武器,拿着长矛双手剑进攻的重甲兵无法下壕沟和敌人作战就是因为他们下去就成了那些敌人的盘中菜,武器没法在壕沟中和敌人相博,这让他们只能望着壕沟长叹。
福伦多公国第二守备军团的军团长桑斯科罗子爵可是一位沙场上的老将,在公国也是大名鼎鼎,无论是抵御大王子的侵袭,还是反攻瑞德利斯王国,还有兵困二下,灭亡梅莱因公国,以及参加南部省攻防战,他基本上代表福伦多公国参加了所有涉及到中部四公国的战争,使自己从一名黄金骑士被福伦多大公提拔为领地子爵,是大公很信重的一位公国将领。
做为参加过南部省攻防战的一员,桑斯科罗子爵虽然经历了一场难堪的大败仗,但他仍幸运的从战场上逃生。回国后这几年他痛定思痛,一直在回忆和思考与诺顿家族武装对战的景,对诺顿家族武装强的远程攻击力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
当他知道这次进攻的安第纳克王国的军队有诺顿家族武装的参与之后,就制止了同僚所制定的依靠营寨要塞进行防御的计划,和福伦多大公一起研究出了这个利用壕沟和土墙设立防御阵地的对策,从目前的况来非常不错。
正因为了解攻守双方的兵力特点和忧劣形势,所以桑斯科罗子爵对自己准备动的大反击充满信心。先利用夜色的掩护对前线阵地上防守的安第纳克王国的重甲兵们进行扰和夜袭,让他们一夜不得安宁。到黎明时分撤回扰的兵力,那么敌人就会以为天色将明,长舒一口气放心的准备好好歇息。在这个时刻自己这边突然出动所有的兵力进行大反击,肯定会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夺回三分之一的阵地是底线,运气好些说不定能夺回一半甚至三份之二被占领的阵地。桑斯科罗子爵相信经过这次反击后,敌人会士气全无,再也动不起更大规模和更大力度的进攻了。说实话,这次的木排战术倒真的给了防御的公国一方很大的压力,可惜的是这战术不能持久,而且只要防御方愿意付出更大的伤亡代价,还是能对付的了这些隔断壕沟的木排的。
夜已经有些深了,这里远离前线阵地有一里多的距离。桑斯科罗子爵周围,他所在的壕沟挖得更深,更宽,也更大,这是因为需要集聚兵力而不能被敌人现,所以这里就被挖成了一个小广场一般,三个千人队伍规模的公国第二守备军团的士兵门正合衣倒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人人衣不解甲,武器放在边。就算睡不着也得闭着眼睛恢复精力,再过两个多小时就轮到他们上前线进行大反击了。象这样的小广场在这边有八个,现在都挤满了倒地休息的士兵。
今晚是个适合夜袭的好天气,天上的云层很多,银色的月光时不时的被云朵所遮蔽。桑斯科罗子爵开始有些担心,快到十一月了,应该不会下雨吧,小雨还没事,大雨的话就糟了,壕沟里积一些水对防御方来说可是个大麻烦,虽然不影响防守,可一脚踏下去都是淤泥就会影响到士兵们防守的度,会付出更大的伤亡。只希望这次的反击能让敌人再也兴不起进攻的念头,那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前线那边火光冲天,隐隐的传来喊杀声,去偷袭的士兵们又烧毁了一些木排,在夜色中很明亮。但随即好象传来一阵非常大的喧哗吵闹声,似乎敌人连夜往前线调来了更多的部队,火把的光亮似乎有点多啊,还有那声音也变了,喊杀声少了,反而是分辨敌我的“谁?谁?”声越来越大。
奇怪,那“哗哗沙沙”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响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这边近,自己派去扰袭击的兵团怎么好象没动静了,而且敌人的火把光亮似乎也越来越靠近这边?莫非敌人还想连夜起进攻吗?
桑斯科罗子爵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上了壕沟,把影隐藏在一道土墙的后面仔细的往前察在这时,天上的银月闪过了云朵的遮蔽重新露出了光洁的脸庞,银色的月光顿时洒满了人间……
“那,那是什么?”站在旁边放哨警戒的哨兵指着前面的阵地尖叫起来。
“闭嘴!混蛋!你想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吗?”桑斯科罗子爵低声的骂道,脱下头盔往前面却见前面的壕沟里有一片片的银光闪过,很快就填满了一道道壕沟,然后那壕沟里充满了银光,而银光里还有一些小黑点在挣扎……
那银光正在朝自己这边飞快的接近,而这时天上的银月又被云朵遮蔽了,天地见一片黑暗,只有远处前线阵地那里的火把光亮在闪烁……
哗哗沙沙声越来越大,而这刻已经明白过来的桑斯科罗子爵脸上却是一片惨白,他再也顾忌不到叫声会不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了,转就朝着壕沟里卧地休息的士兵们大喊:“快起来,快点上来,水……水来了!”
悲剧就是这样生的,这片可以集聚兵力的小广场似的壕沟挖得太深了点,足有三米多深。而休息的士兵大都卧地而睡,虽然被叫醒或是踹醒,可大多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而这时水已经来了,当汹涌的水流从交通壕里涌进这个小广场时所有人都着了急,站在壕沟旁的急忙往上爬,但往上的通道口只有四五个,一时之间人挤人,人推人没上的去几个……
水已经满到了腰间,所有的士兵都着了急,谁都知道自己站的地方是壕沟的最低洼地带,秩序一下就崩溃了,谁都急着要爬上去,坑道旁边的直接往上爬,只是他们挖掘壕沟的时候对坑壁还修饰了一下,有些光滑,结果半天也没爬上多少人,更多的是被后的同伴给拽下去的……
祸不单行的是士兵们上都穿着铁盔甲,被水一浸更是沉重万分,尤其是壕沟的地面被水浸泡的松软,一脚拔起来全是淤泥,跌倒了基本就爬不起来了……
桑斯科罗子爵声音都叫哑了,总算指挥着士兵有了点组织。他让壕沟边的士兵做人梯,先让后面的士兵爬上来再拉他们上去,可是坚持了一会又乱了,因为水已经满到了士兵们的脖颈处,有些个子矮的士兵掂着脚都没办法了,只好抓着前面的士兵。可前面的士兵也不愿被拖累,翻把后面的士兵扔到了水里,后面的士兵死抓着不放手,两人扭打着在水里挣扎,然后沉了下去……
天色将亮,桑斯科罗子爵双眼充满血丝的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壕沟,小广场一般的壕沟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池子,只是水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淹死扭结在一起的士兵尸体……
壕沟的上面站着几百个幸运的从水里逃生的士兵,他们全湿漉漉的在十一月的晨风中瑟瑟抖,桑斯科罗子爵底的尸体,又边站着的那些士兵,突然大叫一声,拔剑在喉间一抹,鲜血飞溅中整个人坠入充满积水和尸体的壕沟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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