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西要来当监制。
好好的大老板不做,跑来一个小剧组做什么劳什子监制,还顺带将自己的办公室搬了过来,这是全称要盯着江夏的节奏。
最初的一场戏江夏犹如芒刺在背,可这刺扎在身上久了,也就没有感觉了,于是司鸿西又开始不爽,直接架空了导演。
“卡。”司鸿西皱着眉头叫停,“你演的跟妓-女一样,重来。”
这场戏是梅花踏入这道门槛的第一步,她从青涩少女从此转变为千万人瞧不起的女人,内心的挣扎以及身体上的拒绝都已经被江夏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司鸿西还是不满意,连导演都在一旁连连点头。
这分明是一次过的戏,可司鸿西偏偏要它二十次都过不了。
在经历无数的“卡”之后,也不知是导演心疼胶卷还是不像浪费大家时间,抖着胆子问,“西少,这场戏你有何高见?”
司鸿西瞥了眼导演,导演瞬间背挺直坐正,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来。
“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
江夏除了快要演得麻木之外,就差和这场戏的对手假戏真做了。
“你过来!”司鸿西朝着江夏勾勾手指,“把手、腿、脚放在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等着江夏主动地按照他说的放过来。
江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按照他所说的,将手脚摆放到位。
但因她脸上的不情愿,仿佛让人看到了即将冲破世俗的梅花。
导演在一旁看着,心里腹诽,这特码也只是江夏的对手换了一下,出来的感情也只是画面更美好一点。
非要浪费这么多胶卷,有钱能烧得吃啊!
可有钱还偏偏真的能烧得吃,司鸿西心里跟明镜似得了解他的想法,一遍一遍的,将这些镜头全部和江夏来了一遍。
梅花这第一位客人的上门让她拒绝却又躲避不了,这就是现实的残忍。在背景的催促下,两人很快进入白热化阶段。
背景组似乎入了戏,当即给他们配上了一段奋进中带着愤怒,怒火中带着哀伤的曲子。如同火一般浇在众人身上,身体里某种说不出的情感如火苗一般窜悠。
“客人”对梅花残破的外衣撕扯。
随即,梅花身上便如同战场过后的萧条,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顺势将她用大衣裹住,两人仿佛融为一体。
“啊!”梅花突然发出凄惨的叫声,观众的心也跟随着揪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紧锣密鼓地快节奏,变成梅花的江夏拼死抵抗,恶心想吐的滋味在她胃里翻涌,被人践踏的尊严几乎快要冲破囚禁的屏障。
而司鸿西终于满意,此时脸上,以及但凡能看到的地方,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抓痕,鲜红的血液变成弯弯曲曲的小蛇,张牙舞爪地显示着威风。
没有人叫停,这场戏到了此时,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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