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汶有多落后,有多穷?
衣不蔽体,食不裹腹有夸张,但刀耕火种却是现实,地处一年三熟的热带地区,东帝汶居然连粮食都不能自给。~頂點說,..如果不是上天的恩赐,雨林里到处是椰子香蕉杨桃等水果,这十几年的战乱不知要饿死多少东帝汶人。
那么,东帝汶人又有多勤劳呢?
东帝汶的男人们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他们每天都过得很悠然自在,一天的工作就是腰间挎着个大砍刀,上树摘些椰子拿回家,只有靠海的渔民家庭,男人才负责出海打鱼。至于砍柴担水种地侍奉孩子,那些‘贱活’都是由妇女们承担的,高贵的男人是不干的。
东帝汶象东南亚其他国家一样,最富有的是华人,但这里的人信仰天主教,没有伊斯兰教那种骨子里的攻击性,所以东帝汶人并不象其他国家那样排斥华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东帝汶的华人和本地人大多都是从事农业,只不过是靠比本地人更为勤劳,能收获更多的农作物。
……
自从去年东帝汶独立以后,随着联合国东帝汶过渡行政局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联合国妇女发展基金会联合国人口基金世界粮食计划署等大量国际机构的大批工作人员到来,帝力的服务业突然高速发展,经济出现了畸形的繁荣。
经济得到发展是好事,但以史密斯为首的那些联合国官员可不一也不乐观。这种畸形的繁荣是不可持续的,只要联合国机构将权力移交给未来的东帝汶政府议会后,带动服务业经济畸形繁荣的大批国际机构工作人员一撤离,东帝汶就会被打回原形。
那些懒惰愚昧的东帝汶人,没有品尝过经济高速发展的美妙还好。现在他们享受过了经济繁荣的好处,一旦经济形式恶化,必然会对政府极度不满,甚至会引发社会动荡。这些可不是危言耸听,这都是他们这些联合国官员,在那些贫困国工作时,多次经历过的事。
“弗朗西科斯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史密斯虽然看不起那些懒惰得令人发指的东帝汶男人,但对弗朗西科斯这样敢进攻印尼国会的英雄,还是抱有足够的敬意,也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尽量地帮助这位未来的东帝汶总统阁下。
脸上皱纹又深了的弗朗西科斯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支票交给助手夏纳纳,吩咐道:“这个月的军饷如数发放,苦了十几年,让大家能给家人买些礼物。”
“是”,夏纳纳接过这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给自己长官敬了个礼,又向史密斯敬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等办公室门关上了,史密斯才低声道:“弗朗西科斯,我们是朋友,有些事你不能瞒着我,否则我们无法帮助你们。相信我,不管是联合国还是澳大利亚,都希望看到东帝汶的人民过上富裕的生活,而不是社会动荡不安,给大家都添麻烦。”
弗朗西科斯立即明白这个白人的意思,肯定是有人把共济会的计划泄漏出去了,而且十有**是那些兴奋的手下,但这事如何解释?当初革阵得到澳大利亚的支付,背后也是有过承诺的,如今一样东西被两个资助者都看上了,他又该如何选择?
沉吟了片刻,弗朗西科斯有所保留道:“ok,china明是向我们提出过,一个庞大的援助计划。按照他们的计划,援助我们建立一个初级工业体系,覆盖布东帝汶的初级交通网络。他们的条件是,允许华人投资东帝汶的种植园,并且允许那些华人加入东帝汶的国籍。……”
史密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蓝色工作证,苦笑道:“我的朋友,我的薪水是联合国支付的,我首先要站在联合国的立场,其次才是澳大利亚的立场。虽然你并不信任我,但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要提醒你。
华人共济会是个怎么样的组织,你比我更清楚。你们答应那个计划,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也应该清楚。同时,如果你们不答应那个计划,又会发生什么呢,刚才我已经分析过了。
现在,我就站在联合国的立场,我个人的看法,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刚才史密斯痛快地承认,那些游击队员属于未来东帝汶的武装力量,并且支付了一百万的军费,赢得了弗朗西科斯的好感。只是这位局长是澳大利亚人,有些事他不得不有所隐瞒。
“ok,我的朋友,澳大利亚政府帮过我们,这十几年来,让我们在墨尔本建立过办事处,还帮我们筹措过经费。华人共济会也帮过我们,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帮过我们。两边都是朋友,我们很为难。
所以,我和我的伙伴们正在商量,是否能以商业的方式来进行选择。这样,我们对各方都有一个交待。”
史密斯欣慰地笑了起来,东帝汶的未来得靠弗朗西科斯他们自己。如果这位未来的总统先生,只是一个勇敢的理想主义者,那将是东帝汶的不幸,也会让联合国的努力成为泡影。
“ok,我理解你的决定。现在,有兴趣听听我的看法吗?”
“请”
史密斯认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除了保持国家的独立自主外,最重要的是让国民生活富裕幸福。而要做到这些,除了法治之外,最重要的是发展经济。只有国民都能过上相对富裕的生活,才能谈得上其他东西,如果国民连起码的生存都困难的话,去谈民主自由平等之类的,那都是海滩上的城堡。
“弗朗西科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在我看来,其实是有没有必要的。且不,你们东帝汶人占有人口结构的优势,而且你们还可以设置各种障碍,保持这种优势。话又回来,华人这个种族,真那么可怕吗?
在我的印象中,华人是世界上最勤劳的,也是最节俭的民族,而且他们还崇尚和平,没有什么攻击性。从大清帝国到现在,他们侵略过哪个国家?即使是对越作战对印作战,都是先在道义上赢得了支持,才发动有限度的局部战争,展示了自己的威慑力后,立即撤退回国。
你是军人,如果那两场战争中,你占据了那么大的优势,还会象他们那样撤退吗?”
如果史密斯的皮肤是白色的,弗朗西科斯还以为他是华人。也正是因为他是白人,弗朗西科斯才认真地听,“史密斯,你的意思是?”
西方人都不喜欢绕圈子,史密斯也不例外。
“yes,我们调查过‘华人共济会’这个组织,他们确实有暴力机构,或许他们还会做一些违反法律的事,但在道德上却是能站住脚的。就象上次你们在雅加达看到的,如果没有华人共济会,或许很多华人都会惨死在那些恶魔手里。
弗朗西科斯,从我个人的角度,我非常认同china明的做法。他有那个能力,就应该为他所属的族裔出一份力。
前天,我们去出席学校峻工典礼时,我和他谈过,问起过他,我听的那个计划。你知道他怎么的吧?”
弗朗西科斯不相信孙子明会真话,但还是下意识道:“他怎么?”
史密斯也知道弗朗西科斯不会相信,但他自己却是相信孙子明的是真的。因为据他了解,那位天才导演拿是大英帝国的护照,虽然他为他的母国做了很多慈善事业,却曾经在他母校的校庆上,当着上万人公开宣称:‘人民是用脚投票的’‘一个政权的兴衰成败与平民无关’‘对于一个平民来,唯一的责任是为自己所属的族裔传承文化尽义务’。
象这样的人,不会热衷于政治,更不为一个政党卖命!象这样的人,如果他开始参与政治,只有一个解释——他认为,他该为他所属的种族尽义务了。
“弗朗西科斯,象china明那样的人,不会图谋一些牺牲他人,满足自己个人野心的事。他给我的解释是:印尼虽然废除了歧视性法律,但不代表未来的路能一帆风顺,而且华人的经营能力比印尼人强太多,难免还会有人把印尼的贫富差距归罪于华人。
为了避免类似九三o事件与五月暴乱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他们已经开始扶持一些华人代表参与印尼政治,但要等那些华人代表在政坛上有发言权,这或许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在此之前,他必须手里有一支可以随时报复的力量,让印尼人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事,不用史密斯,弗朗西科斯也知道。他的朋友郭光明跟他过:刑天社以前的大本营是澳门,但五月暴乱时,刑天社在雅加达泗水杀了个血流成河,已经受到了他们母国政府的忌惮,他们已经回不去了。这才有了china接手刑天社,将其改组成‘华人共济会’,才有了后来与印尼政府谈判,用资金换取他们的不再追究,换取废除所有歧视性法律。
“嗯,你的情报应该是对的,否则china明不可能突然成为共济会的首领”,史密斯连连头,心里的一个疑惑算是解开了,但他又提醒道:“弗朗西科斯,你想过,如果你拒绝china明的要求,将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可不是软弱的人,他在好莱坞有个外号——暴君。他在好莱坞是出了名的强硬,在给合作伙伴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对忤逆他的人也是毫不留情的。caa电影学院都吃过他的亏,caa甚至因为他而分裂了,从美国第一的经济公司,变成了一个三流公司。”
沉默了良久,弗朗西科斯长叹一声,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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