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努尔带着旋风十八骑迎了上去。
努尔提着巨大的双刃战斧,两条大腿迈开巨大步子疯似地向前冲,跟在后面的旋风十八骑尽快全力策马飞驰也始终只能保持在一定的距离。
“唰唰唰——”终于接触了,努尔挥舞着战斧,左劈又砍,一个个马匪被他看砍得人仰马翻,一横排五六个马匪瞬间被他砍落下马,接着是第二排的马匪又有五六个被斧刃扫落。
不停的有兵器向他身上招呼,但是没有一柄兵器能够砍到他的身上,他的巨斧不停地横扫然后反撩,前面所有遇到的马匪全部被砍死砍伤,如同一个钢铁巨兽杀了绵延群之中,一往无前的杀向前方,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更在努尔身后的旋风十八骑在快要接触马匪骑兵时全部张开双臂提着长刀冲入马匪骑兵当中,但凡从他们任何一个人身边经过的马匪骑兵全部被他们双手上的长刀拦腰斩为两段,而从前面冲过来的马匪骑兵们也被他们战马上绑着的数根长枪串成肉串一样穿在长枪上。
高大健壮的大食马配上以一敌百的旋风十八骑、再加上防御力无双的厚实盔甲,这旋风十个都可以称之为钢铁杀戮机器,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一台生命收割机,两侧不停地有马匪骑兵被他们手中的横着的长刀斩为两截,一排排马匪骑兵们像被割麦子一样倒下。
阻挡在前面的马匪骑兵不停有人撞在旋风十八器战马上的长枪上,被长枪洞穿,然后就这样留在了长枪上被战马一道带着继续往前冲,终于长枪洞穿的人数过多,重量过大,长枪不堪负责,一根断裂了,尸体掉下去,然后又接着一根断裂,又有尸体掉下,如此,旋风十八骑战马绑着的数根长枪全部断裂,但旋风十八骑还没有停止冲锋,他们双手上的长刀还在不停地收割着土匪骑兵们的生命。
唐军神武军的兵士们看着这旋风十八骑几乎可以创造出了一支军队都难以创造的战果,每一个兵将都不停地倒抽着凉气,这哪里是十八个骑兵,分明是十八个杀人机器,他们经过之后,只留下一地的碎尸和光秃秃的战马,战马上的马匪们全部没了。
赵子良看见旋风十八骑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但是马匪们还没有崩溃,因为后面马匪步兵根本就看不见前面的马匪骑兵的情况,而又由于旋风十八骑冲得太快,后面一些的马匪骑兵们根本反应不过来,没有时间害怕和逃走就已经被收割了生命。
“传令,骑兵从两侧进击,干掉那些被旋风十八骑收割过后而漏掉的漏网之鱼,在旋风十八骑完成他们的任务之后,立即接手攻击马匪后的步兵,一举冲垮他们!”
“诺!”传令兵立即传达了赵子良的命令,左侧两百扈从骑兵和右侧神武军骑兵一起冲出军阵,迎上那些被旋风十八骑收割过后从空隙中漏掉的马匪骑兵们,而这些漏掉的马匪骑兵们此时已经吓破了苦胆,当他们看见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自己人的碎尸时哪里还有力气打仗?如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吓得们纷纷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嗖嗖嗖······”唐军骑兵们取出弓箭开始射杀那些四散逃逸的漏网之鱼,不过他们记得赵子良的命令,没有追击,有些马匪骑兵逃远之后,他们也不追击,而是策马跟在旋风十八骑后面杀过去。
旋风十八骑终于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他们从左右两侧杀出,把空档留给了后面的唐军骑兵们,而努尔则还在前面举着巨斧冲向马匪步兵们。
当看到旋风十八骑就把三千土匪骑兵干掉了一大半的时候,站在后面红色岩石顶上的蒙面梁先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组织马匪攻击赵子良的行动失败了,他哪里想到五千马匪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害怕、恐惧瞬间蔓延到全身,原本感觉很热,但是现在他只感觉浑身冰凉,三千马匪骑兵被击败后只能下两千马匪步兵,这些人穿得破破烂烂、拿着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根本就没有一件拿得出手,靠这两千马匪步兵去对付赵子良这种盖世猛将和一千唐军?开什么玩笑?
蒙面梁先生当即对身边的随从道:“败了,指望不上他们了,快,我们下去离开这里,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是,大人!”
十几个随从在蒙面梁先生的带领下很快骑着马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中,而把这五千乌合之众的马匪留给了赵子良和一千唐军将士们无情的杀戮。
战斗只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马匪们就被全面击溃了,接下来就是追杀,八点多的时候,所有出去追杀的唐军骑兵6续返回,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了步兵们。
赵子良坐在一块风化得很厉害的土黄色岩石上用布小心地擦拭着斩将刀,无论是在家还是在行军途中,只要一有空,他就做着这件事情,保养自己的兵器是一件非常神圣和重要的事情,这可以让你足够了解它。
这时勃勒罕走过来向赵子良禀报,非常气愤地骂骂咧咧道:“将军,这帮马匪穷得要命,除了收拢回来的两千多马匹和骆驼还算值钱之外,马匪们身上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全是一堆破铜烂铁,不过一些头目身上倒是有一些金银饰,谁缴获就归谁了,不过倒是找到了不少粮食和饮水,可以支撑我们抵达”。
赵子良听了勃勒罕报告后笑道:“一群在沙漠之中生活的马匪,你还指望他们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算了吧!把侦骑派出去,让伙夫们准备食物,打了仗也要让将士们都放松一些,吃点好的,但不许喝酒”。
“诺!”
三天后,在熟悉地形的属下带路下,蒙面梁先生和十几个随从快马加鞭抵达了沙州治所敦煌。
沙州刺史、豆卢军使李宏定正坐在太师椅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摸着旁边一个娇嫩女子的胸脯欣赏着下方几个胡女美妙的舞姿,左右各有两个美姬拿着大扇子给他不停地扇风,李宏定一脸享受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在沙州这种寸草不生、整天都是风沙的蛮荒之地,也只有在刺史府才能看得到这种美妙的歌舞吧。
李宏定正看得高兴,一个披着甲胄的游击将军按剑快步走过来在李宏定身边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李宏定听得脸色一变,脸上阴晴变幻不定,良久才挥了挥手把舞姬和几个身边服侍的美姬全部赶了出去,然后对这游击将军道:“你去请他进来!记住,把他带来的人安顿好,别让别人看见”。
“诺!”
不久,蒙面梁先生被带了进来,见到李宏定,他见左右无人,自己把面罩摘了下来,向李宏定拱手行礼道:“李相座下幕僚梁昭文见过刺史大人!”
在河西这种边关之地,一地刺史不仅管民,还管军,也就是郡兵,集军政大权于一身,更关键的是这李宏定还兼任豆卢军节度大使一职,可以说他在沙州是一手遮天,唯一有一点不好的就是这沙州环境不好和地广人稀,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到头还真没几个人经过,除了商队之外。
对方是李林甫的幕僚,李宏定有些不敢太摆谱,毕竟李林甫在朝中的名声很丑,除非不被他惦记,只要被他惦记,肯定逃不了好,他站了起来,不过他也没有一开始就相信对方的身份,问道:“梁先生是吧?本官如何知道你是李相的人呢?如果阿猫阿狗都跑来说他是李相的人,本官岂不是不用干其他事了?”
梁昭文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过去说道:“下官是吏部一小小主事,这是在下的官凭和李相的亲笔书信,还请大人过目!”
李宏定接过书信和官凭,打量一眼,拆开书信很快看了一遍,信中倒是没有说别的,只说梁昭文在外公干,请沿途官吏予以协助等等,落款是李林甫,盖有私人印鉴。
李宏定不知道这字迹是否是李林甫的字迹,不过这印鉴应该是真的,他抬头问道:“本官有何事可以帮到梁大人的?”
梁昭文道:“请李大人帮忙杀一个人,不过这一个人身边一千兵士!”
李宏定闻言脸色一变,眼神一凝,良久才开口道:“他是何人?”
“赵子良!如今他正带着一千兵士护送着新任突骑施十姓可汗阿史那昕准备穿过莫贺延碛去伊州!”
“哈哈哈·····”李宏定大笑着,突然停下不笑了,盯着梁昭文冷冷道:“梁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赵子良乃朝廷大将,此行乃是护送阿史那昕前往突骑施赴任,你让本官带人去杀他?以本官之见,你病得不轻!”
“非也、非也!”梁文昭摇了摇头,笑道:“据下官所知,赵子良在河西期间,李大人与他颇有过节,他还屡次让李大人下不来台,他仗着王倕的荣宠肆意妄为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大人难道就不恨他?要杀赵子良不容易,可是如今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下官已经在他的军中安插了人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进入莫贺延碛之后就会失去所有粮草,撑不了几天,如果这个时候大人带兵过去围杀,赵子良在劫难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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