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带着一些兵士来到工部,推开阻拦在门口的两个兵士闯入工部衙门内,顺着门牌很快找到了工部员外郎酒井隆一。
“尔等、尔等何人?气汹汹来此有何贵干?”酒井隆一看着王灿等人冲进来,脸色微变。
王灿板着脸问道:“工部员外郎酒井隆一大人?”
“正是本官!”
“某是左金吾卫右卫将军府反间校尉王灿,我们赵将军想请大人去左金吾卫衙门喝茶,跟我们走一趟吧,酒井大人,请!”
酒井隆一脸色大变,心中一寒,此时工部衙门内大小官吏都走到了走廊上,看着王灿等人和酒井隆一。
酒井隆一知道事已败露,叹了一口气道:“请王校尉稍等片刻,本官收拾一下公文马上就出来!”
王灿当即拒绝:“还请大人见谅,从现在开始,您不能脱离我们的视线之外,您的所有一切物品都将由我们接管!来人,进去搜”。
“诺!”兵士们答应一声冲进班房内开始到处搜查。
过去一盏茶的工夫,搜查的兵士出来报告:“校尉,一无所获”。
王灿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酒井隆一,发现他垂下的左手不住停的颤抖,右臂却紧紧夹着肋部,于是心中一动,抬手指着他喝道:“搜他的身!”
围观的官吏们顿时群情激愤,一个个站出来职责王灿胆大包天,竟然以下犯上,指使兵士搜查品级比他高得多的官员,完全没有身份高低之防。
兵士们却不听这些官吏们的职责,两个兵士迅速扑上去按住酒井隆一,另外一个兵士开始搜他的身。
王灿这才看向四周大小官吏,冷笑道:“以下犯上?且不说他所犯之事有多严重,他现在是犯官,某虽然挂着反间校尉的军职,军阶却是游击将军!”
若只论官职品级大小。游击将军是从五品下,而工部员外郎的品级却是从六品上,王灿要比酒井隆一高三级,周围大小官吏们顿时都闭口不言了
。
“校尉。找到了这个!”搜查的兵士从酒井隆一的袖子里搜到一个小册子呈给王灿。
此事酒井隆一更加不堪,浑身颤抖不停,王灿翻看了小册子,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日本文字,不过日本文字与汉文有太多相似之处。从字里行间,他隐约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于是心中大定。
收好小册子,王灿看着酒井隆一道:“酒井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说?”
酒井隆一脸色黯然,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官帽和官服,对王灿道:“走吧!”
就在这时,一个官员扒开其他官吏走过来喝问道:“尔等是哪卫军士?为何擅闯工部衙门胡乱抓人?真是无法无天!谁给你们的权利?”
王灿看见来人的官服,脸色微变。但还是很镇定的拱手行礼道:“这位大人,末将是左金吾卫反间校尉王灿,这位工部员外郎酒井隆一大人涉嫌盗取我朝军方兵器制造技艺、弓箭制造技艺和战马驯养技艺,严重危害我大唐安危,末将奉赵将军之命请酒井隆一大人回去协助调查,大人如果有任何疑问,可以直接找赵将军交涉,请恕末将无礼了!来人,把酒井隆一带走!”
“放肆!”阻拦的官员大喝,指着王灿怒道:“什么反间校尉?本官为何从未听过?有本官在这里。尔等妄想胡乱抓人!”
王灿铁青着脸,指着酒井隆一道:“此人乃是日本国派来我朝的死间,意图盗取我朝机密,这位大人如此袒护。一定是为其提供庇护,来人,把这位大人也请去喝茶!”
“诺!”两个兵士扑上来架起这官员拖着就走,气得他大叫:“尔等放肆,放肆!快放开本官,真是好胆。本官一定在圣上面前参你们一本!”
王灿听了这话冲上去一拳头砸在该官员的腹部,疼得他长大着嘴,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了,其他工部大小官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酒井隆一被人带走。
······
“哐当”牢门被打开了,王灿走了进去,在一张案几后面坐下,对站在两旁的狱卒道:“用凉水把他泼醒!”
“诺!”
一桶凉水泼下去,伽罗林醒了过来,看着王灿和周围陌生的环境,顿时大惊:“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王灿冷笑道:“伽罗林大人,东罗马帝国使团副使、同时兼任使团护卫将军一职,可你还有另外一个任务,窃取我朝兵器和弓箭制作工艺技术,本将军说得没错吧?”
“你·····”伽罗林大骇,瞬间明白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就会大祸临头,当即道:“污蔑,你这是污蔑······”。
就在此时,一个大轿落在左金吾卫右卫将军府衙门门口,工部尚书姚璟名从轿子上走下来,一路跟随大轿而来的随从在姚璟名的示意下走到左金吾卫府衙门口向一个守门兵士递上名刺:“劳烦通报一声,我家老爷、工部尚书姚大人求见马大将军”。
“等着!”兵士收了名刺转身而去。
不久,兵士又回转,跟过来一个官员对那随从道:“大将军请姚尚书入内叙话”。
十六卫大将军与六部尚书品级相同,因此马振远也没有亲来门口迎接,只是派了长史过来迎接
。
赵子良刚把伽罗林抓回来不久,正在处理公文,听王灿报告说酒井隆一已经招供画押,只是伽罗林却死不认账,他正想去亲自审讯伽罗林,这是陈青走过来道:“将军,大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赵子良一愣,问道:“知道何事吗?”
陈青道:“刚才属下看见工部尚书姚璟名直接去拜会大将军了,估计是酒井隆一的事情!”
现在酒井隆一已经招供,认证物证俱全,此案已经办成了铁案,任何人也休想翻盘,只要保证证人和证据的安全,就万无一失,赵子良心里一点也不担心,于是对王灿道:“你继续去审问伽罗林,一定要搅开他的嘴,让他签字画押,但最好不要动动刑,如果实在要动刑,也要控制好,别出人命,如果出了人命,把柄就会落在东罗马帝国使团手中,这对于我们是不利的!”
“末将明白!”王灿答应后转身而去。
赵子良来到左金吾卫大将军府衙前堂,见马振远正左在案几后面,旁边坐着一个个穿着正三品官服的老头,这应该就是工部尚书姚璟名,他走进去向马振远拱手道:“参见大将军!”
马振远笑着抬手道:“子良免礼!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工部尚书姚大人,快快见过!”
赵子良又向姚璟名拱手道:“末将见过姚大人!”
赵子良在马振远的示意下落座,就听马振远说道:“子良啊,叫你过来呢,是因为姚大人听闻他的下属官员工部员外郎酒井隆一被你抓了,姚大人想问问具体的情况,本将军也弄不明白,你为何把酒井隆一给抓了,咱们左金吾卫跟工部八竿子打不着,就算他犯事了,也不是你改管的呀,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子良拱手道:“大将军,不知您还记得否,上次末将上书请求在右卫将军府设立反间校尉一职,用来对付周围各国派来我朝的探子和刺客一事,没过几日,您就把此事上奏给皇帝陛下,陛下已经批阅同意了此事?”
“噢,对!是有这么一回事,你看我这记性!”马振远拍了一下脑袋,颇为不好意思地对姚璟名说了一句,又问赵子良:“可是此事与酒井隆一有何关系?”
赵子良道:“反间校尉王灿上任不久就发现有人正在对将作监下手,将作少监等一干人等先后被酒井隆一和东罗马帝国使团副使伽罗林用重金收买,为他们提供我朝兵器和弓弩制造的工艺流程技术,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人脏惧获,为了防止我朝先进的兵器弓弩制造技术外流,使得敌国得到之后强大起来用来对付我朝,末将不得不下令将此二人抓捕归案,酒井隆一在铁的证据下已经招供,我等甚至都没有用刑!至于这个伽罗林,他还在死撑,不过末将相信他撑不了多久!大将军,末将把丑话说在前头,但凡有人为此二人说情,都逃脱不了通敌的嫌疑,如有人来找大将军说情,大将军当可下令将其抓捕,再严刑逼供,由不得不他不招”。
马振远看着姚璟名笑道:“姚兄啊,看来子良认为我们想要替酒井隆一说情,哈哈哈”。
姚璟名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道:“赵将军也太看不起本官了,怎么说本官也受朝廷和陛下荣宠多年,尽管酒井隆一是本官同意让其进入工部任职的,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本官还是知道轻重的,赵将军只管放手施为,如发现朝中有人是酒井隆一和伽罗林的同党,一律抓起来再说,明日本官就进宫面见圣上,请陛下责罚本官失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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