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紧张地注视下,赵子良和贺金宏两人终于拉开架势,小心翼翼对峙起来,两人都握着拳头,贺金宏的腰马功夫非常扎实,赵子良身上的杀气给他的压迫性太大,而且他的身高体型也无形中给贺金宏带去了巨大的压力。
赵子良不会什么拳法,唯一学过的,也是比较精通的拳法就是从前世带来的军体拳。他在前世的格斗能力受到身体条件的限制很是一般,但是在这一世,他这句身体经过这几年的苦练和大量的名贵药材的浸泡,长得异常高大,一身强横硬功夫罕有敌手。
尽管在赵子良的意识里,贺金宏这些人算不上敌人,但他也不敢大意,精气神全神贯注,摆出军体拳的防御手势盯着贺金宏。
贺金宏仗着一双铁拳,有着巨大的信心,他忍不住率先发起攻击,双拳连续不断地向赵子良击打过去。
赵子良不远与他缠斗,直接出拳与他对轰,两人的拳头撞击在一起,只一招,就见贺金宏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就见后面的人群被他砸翻了一大片!
“大哥!”花云荣大惊失色扑过去,急忙把贺金宏扶起来,连声问道:“大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贺金宏的右手无力地耷拉着,脸上变得煞白,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道:“断了,手断了!”
“他的胳膊脱臼了!”赵子良说了一句,扭头招来一个兵士吩咐道:“去请一个郎中过来给他接骨!”
“诺!”
贺金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对兄弟二人到:“两位兄弟,今日我等陷在这里,为兄与赵将军比斗输了,赵将军神力无敌,哥哥我输得不冤,我输了,却是要连累二位兄弟跟我一起被抓,以我们三兄弟的罪行。此去只怕是最终要被送上刑场走一遭,是哥哥我对不住二位兄弟,如果不是我要来这里快活一番,你我兄弟三人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那水云边连忙道:“哥哥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以我兄弟三人的往日行径,就算在刑场上走上一遭也不冤,这些年来,我们兄弟三人打家劫舍、逍遥江湖。快活日子也过了,就算现在去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十八年以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花云荣点了点头,对赵子良道:“赵将军,你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花某佩服你,我大哥输了你,我们愿意跟你们走!老三,把这位大人放了吧!”
在赵子良的示意下。几个兵士拿着铁链和枷锁过去给贺金宏三兄弟都套上镣铐和枷锁,他们被押到了一边等待郎中过来给贺金宏治伤。
这个插曲过去,赵子良让兵士们继续检查剩下其他人的户籍身份证明。快要结束的时候,丽春院的老板葛世宏葛员外终于赶来了。
“哎呀呀,是什么风把赵将军给吹来了,老夫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恕罪!”
赵子良一看这葛世洪,就知道此人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要说葛世洪背后如果没有强硬的靠山。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否则他这丽春院开了这么多年,越做越大,生意越来越好。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来找麻烦就知道,这家青楼的背后肯定有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存在。
在唐朝在开青楼并不是违法行为,甚至还有属于官府衙门管辖的专门的教坊司往青楼输送各种经过调教好的姑娘以供官员和文人士子消遣玩乐。
王灿早就派人把这丽春院的背景和情况查得一清二楚,赵子良当然也早就知道了葛员外背后的靠山就是太子李亨,皇帝李隆基也知道,因此他才敢放心和高力士来这里玩乐。
尽管如此。赵子良却不能不首先对这丽春院进行整顿,只有先对这丽春院进行了整顿,才能对长安城内的其他烟花场所进行整顿。
葛世洪走进丽春院内,看见所有姑娘、鸨妈、龟奴、嫖友们都聚集在一口大堂内,人人都在接受检查,一时间大惊失色,他很清楚,如果让赵子良这么搞下去,只怕丽春院的声音会一落千丈。
他急忙上前质问道:“赵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将军有什么事情可以跟葛某说嘛,只要葛某办得好的,绝无二话,要多少钱,将军尽管开口,您这是要砸我葛某人的饭碗啊?何必要跟葛某过不去呢?葛某可没有得罪过您啊!”
“啪”的一声清响,葛员外被赵子良一耳光打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等他神志清醒过来,就听赵子良说道:“再胡说八道,妨碍我左金吾卫执行公务,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葛员外有太子李亨撑腰,胆子不是一般大,被赵子良这么一巴掌打了,顿时大叫道:“好你个赵子良,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竟敢打我?知道葛某人的背后是谁吗?你一个小小的金吾卫将军也敢在这里放肆?葛某这丽春院可是属于教坊司管理,并不是你金吾卫的管辖范围,你要是识趣就赶紧带队离去,否则老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子良摆了摆手,“给本将军抓起来!”
几个兵士迅速扑上去将葛员外捆得结结实实,他带来的几个护卫和小厮被兵士们一顿老拳打得哭爹喊娘,不一会儿功夫就化作鸟兽散。
被捆起来的葛员外还在大叫:“天杀的赵子良,你敢抓老夫?快把老夫放了,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子良盯着葛员外看了一会儿,直葛员外看得心里胆怯闭上了嘴才转移视线,才开口道:“烟花柳巷确实是教坊司管辖的,但是似这丽春院这些烟花柳巷的存在却造成了很多治安事件,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玩乐,只要花钱就行,因此不少江洋大盗、罪犯都逃入这藏污纳垢之地躲藏起来,你看看,这三人就是江洋大盗,你敢说你这丽春院没有责任?还有,兵士们从后院搜查出来十几名女孩儿,经过询问,全都是你这丽春院逼良为娼的结果,难道你没有责任?近日来还有许多人来我左金吾卫告状,说你这丽春院的姑娘身上不干净,他们在这里玩乐之后染上了花柳病,难道你没有责任?鉴于你刚才出言不逊、妨碍公务,你这里又窝藏罪犯、逼良为娼,本将军罚你监禁半个月、罚钱三十万贯,不交清罚款不放人。另外,从即日起查封丽春院,丽春院进行内部整顿,所有姑娘都必须自行请郎中检查,诊金由你这个东家来出,郎中确诊没有花柳病并开具证明的姑娘才能接客,经过郎中检查发现有花柳病的姑娘,必须经过治疗并痊愈由郎中开具痊愈证明才能再接客,否则不能接客!包括鸨妈在内!所有人都要有身份户籍证明,没有身份户籍证明的人,不能留在这里开工,整顿好了,去右卫将军府申请府衙派专员来检查,检查什么时候合格了,丽春院才能继续开门做生意,一天不合格,一天就不能开门做生意,直到合格为止,如果永远也达不到要求,那就永远也别想开门做生意!”
丽春院的东家葛员外被抓走了,所有的姑娘、龟奴、鸨妈、丫鬟们都六神无主,几个管事勉强维持。
有身份户籍在身的嫖友没有麻烦,可以自行离开。还有一部分嫖友没有户籍证明在身上,赵子良当即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带回右卫将军府。
这下就有人不乐意了,只见刚才还被贺金宏绑架控制的户部员外郎褚大人站出来对赵子良拱手道:“赵将军,所有人都知道下官的身份了,为何不放下官离开?”
赵子良道:“你的身份是贺金宏说出来的,没有身份户籍或官凭在身,就不能证明你的真正身份,如果你真是户部员外郎褚大人,届时我们会派人去贵府通知你的家属携带罚金领人,其他人也都一样,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没有身份户籍证明在身,也一样要带走调查!来人把这些没有身份户籍在身的人全部带走”。
所有没有户籍身份证明的嫖友,不管是土豪富商还是勋贵子弟,又或是官员和皇亲国戚,都被带走了,没有人敢反抗,反抗之人都被打得很惨。
丽春院内只剩下姑娘们、龟奴们、鸨妈们和丫鬟们,另外还有十几个被强行买来的小女孩,这些人全部被集中起来。
赵子良背着手走到前面看着所有人说道:“好,现在只剩下你们这些人了,如果你们这些人当中,有人当初来丽春院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被逼良为娼买来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本将军会为你们做主,以左金吾卫府衙的名义从葛员外的手中收缴你们的卖身契并进行销毁,从此以后,你们就是自由之身,可以去办理新的户籍身份证明,当然也可以出一点点钱委托我们金吾卫去长安县衙为你们重新办理户籍身份证明,日后没有身份证明在这长安县将寸步难行!记住,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今天不站出来,以后想要恢复自由之身,就只能自己花钱去葛员外手里买回自己的卖身契了,那还要看他愿不愿意,而这次是不需要你们花一文钱,是官府为你们做主,当然,我们并不会听你们的一面之词,会进行调查你所说是否属实,现在你们可以进行选择了”。
在赵子良和所有将校兵士们的注视下,几乎有一半的姑娘和丫鬟站了出来,这说明这些人被强迫买来的,而并非自愿。当然教坊司送来的犯官女眷不在此列,这些人确实也是一大悲哀,他们被自己的父兄连累,以至于下半生只能在青楼当中度过,不过如果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他们也可以重获自由。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