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汪金铭是知道的。
龙子涵问道:“那个舞蹈教室在哪里?”
汪金铭回答说:“双忠路横荷街小巷子二楼。”
龙子涵问道:“画完那副画后,你们就散了?”
既然那天下午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分手的地方总归不该是舞蹈教室吧?
汪金铭说道:“后来,我把画送给了他,紧接着,我们就一路聊着离开的,到双忠路路口就分道扬镳了。再后来,她也没来找过我。”
随后,他看向龙子涵,问道:“郭梅到底怎么了?”
整理好思绪,龙子涵将实情告知:“郭梅她遇害身亡了……”
来到汪金铭所说的地址,龙子涵找到了郭梅盘下的那个舞蹈室,并找到了这间房的房东太太,让其帮忙把门打开。
来到舞蹈教室,入眼的是看起来有些空旷的房间。
明亮的窗户下,装着一排把杆,对面一面巨大的镜子。装修简单,房间干净、整洁而不失大气。
房东说道:“郭梅大半个月钱租下我这个房子之后,就托我去找了个装修队给这屋子装修。不过,因为简单,三天不到就弄好了。”
龙子涵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郭梅是什么时候?”
房东自己家的店面就在楼下,只要郭梅来,就能遇见。
房东想了想,说道:“几天之前,我见她带着一个男人上来过,当时,那男的还背着一个这么大……”
说着,房东用手比划了一下继续道:“这么大的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长方形。”
“画架!”艾琳看向龙子涵说到。
龙子涵问房东:“是五天之前的下午?对方长相斯文,带着眼镜?”
房东说道:“对对,正是,我看他们上去的时候有说有笑的,离开的时候似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上去的时候,郭梅对汪金铭抱着心思,下来的时候,汪金铭婉转的拒绝了郭梅的情谊,郭梅哪里还能开心的起来?
离开舞蹈教室之后,艾琳一路走一路碎碎念着:“也就是说,五天之前的下午,郭梅带着汪金铭来过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间舞蹈教室了。可一直到死者遇害之前这段时间,她都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怎么就遇到凶手了呢?”
龙子涵也跟着思索着,但没有像她一般话痨……
第七天,又该是收到布偶娃娃的日子了。
从龙子涵紧绷着的脸就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是有多么的压抑和紧张了。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压低帽檐的帽子,抱着一个盒子,神神秘秘的,朝着龙子涵的停在警局门前对面马路的车靠近。
正当他走到车前,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被身后突出其来的力量按在了车窗上。
“啊!”
只听那人杀猪一般的惨叫。
莫北冷声问道:“你是谁!”
这人这么怂,绝不可能是那个变态。
对方说道:“你松开我,你松开我,疼……”
警局,审讯室。
龙子涵拿过那个空盒子看了看,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对上龙子涵冰冷的眸子,男人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就是一个干小活的,对方一过来,就扔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放在那辆小汽车上……”
龙子涵问道:“你是开锁的?”
对方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叫王小锁,开锁、配钥匙就是我的职业。”
龙子涵又问道:“当方长相、声音可记得?”
王小锁摇头回答说:“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给我看的。”
龙子涵问:“小本子?也就是说,对方写字就收回去了,你并没有拿到字条对吗?”
“对。”
龙子涵说道:“是男尸女?对方的身材如何?”
王小锁回答说:“是男人,不高,看起来比我还矮半头。”
王小锁也就1米7左右,比他还矮半头,对方也就1米65左右的身高?
龙子涵又问:“你怎么确定是男人?”
王小锁回答说:“有喉结啊,我看到他喉结了……”
这一次打草惊蛇,弄乱了凶手的计划,他们没有收到布偶娃娃,也不知道凶手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担忧的情绪再次升起,龙子涵有些按耐不住,最终,回到办公室,播出去了一通电话……
夜深人静之时,一道身影从大宅院中窜出,而后,上了车,一路向西奔去。
与此同时,市长府内灯火通明。
程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对身旁的马蓉蓉说道:“马小姐还真是从容不迫。”
看似平静、祥和的夜,没人知道,它蕴藏着怎样的可怕。
经过这一夜,谁知道上海滩会变成什么样?
马蓉蓉轻哼了一声,说道:“毕竟我只是个看热闹的人,不是吗?”
程颐笑了笑,说道:“究竟是不是看热闹,我想,龙子涵会拿出证据来的。”
马蓉蓉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说道:“市长大人,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一场,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程颐神色不变的说道:“能够变相教唆,且不沾一身血腥的解决身边所有的麻烦,马小姐一直是我心目中的高人。”
马蓉蓉回道:“只可惜,咱们始终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然,我还能收下你这个知己。”
“马小姐的知己我可不敢当!”
马蓉蓉问道:“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把我请来市长府‘小住’几日的。”
程颐问道:“为什么不怀疑是龙子涵?”
马蓉蓉说道:“我也算跟他交手过几次,他可不是这么没有自信的人。他只看证据,不会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妄下判断。”
程颐目光闪了闪,说道:“的确不是他,不过,将你请过来,总归还是能让人放心下来的。”
马蓉蓉说道:“也对,这样时时刻刻看着我,可以以防万一嘛。”
另一边,一间小小的暗室内,一名男子被镣铐和铁链困在铁笼之中,如同野兽一般,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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