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裕着月光,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的白井月微微有些感慨。
他是没怎么掩饰没错,不过奴良滑瓢发现的速度还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这是被坑多了所以反应更快吗?还是说他留下的就是这种糟糕的印象?
轻笑着摇了摇头,白井月将这个猜测放到一边。不管是哪一种,奴良滑瓢都是看出来了,现在纠结奴良滑瓢怎么看出来的没有毫无意义。话说,既然奴良滑瓢都看出来了,那么斗牙王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虽然斗牙王常年隐居半妖之里,但斗牙王对外界的关注从来没有停止过,妖馆计划在庇佑那些半妖的同时也让斗牙王在人类世界多了不少眼线,东京这边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斗牙王没理由不关注,只要斗牙王从情报中看到白井月的出现,大概便能得出和奴良滑瓢一样的猜测。
白井月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了,这么长的时间斗牙王都没有派人联系他,看来也是默许了白井月的行动,估计也是猜出了白井月要如何对待半妖之里,得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便选择放手让白井月随意施为。
这让白井月有些不好意思,老朋友们这么配合,他怎么好意思下手啊?
可是不下手不行。
在所有超凡者实力因为世界的设定而越来越低的时候,像奴良滑瓢还有斗牙王这样超规格的存在本身便会打破平衡,不是各方势力之间的平衡,而是世界的平衡!
世界混不混乱其实白井月并不是太在意,但若是因为世界规则混乱导致幻想乡暴露,这就不行了。所以正如奴良滑瓢猜测的那样,在计划结束后,这种级别的存在必须要被收容到幻想乡中。
当然,在那之前还要进行一次筛选,毕竟幻想乡中位置不够,大结界承受能力也有着上限,所以白井月只会收容其中一部分,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自然是被处理掉了。
为了不被幸存者那么明显地看出来,白井月特意加强了以安倍晴明为核心的反派们的实力,这些人应该能在计划实行的过程中解决掉不少,在安倍一族清剿之后活下来的那部分,以幻想乡剩余的容量应该能容纳下。
本来白井月是不打算管斗牙王和奴良滑瓢的势力的,毕竟这种筛选本来就很残酷了,还弄黑幕也太过分了点,况且他们本身也有抗住围剿的实力。
可是现在白井月的打算都被猜出来了,斗牙王和奴良滑瓢在知道一部分计划目标的情况下还给予白井月一定的支持,白井月一点也不偏向也有些说不过去。
想了想,白井月还是放弃了从反派方面进行干涉。从反派方面进行干涉的话太容易被看出问题,所以白井月最终还是决定以阴阳师的身份加入到这一边来。到时候他本人直接参与战争,近距离参战的情况下,应该能够很好地保护两大势力的重要人员。
没错,重要人员,直系亲属高层干部什么的遇到危险白井月才会出手相助,像是普通的杂鱼妖怪遇险,白井月是绝对不会动的。
说是会照料一二,就只是照料一二而已。
做出决定后,白井月伸了个懒腰,然后抬头看向了仓桥家的会客厅,让白井月略微诧异的是,今天会客厅的灯光并没有亮起,看来今天上午的谈话确实是把仓桥源司忽悠住了,持续了几天的试探居然就这么停了。
停了也好,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出,很耽误他享用【夜宵】的。
流苏如瀑肌如玉,伟襟如峦道如谷。
**如梦情如水,幽夜如幕裕如火。
第二天早上,白井月扶着腰从床榻上爬起来,他明明是想要养身的,结果天天都在伤肾,这可不是好事啊,好在随着伤势逐渐好转,他的耐久也逐渐恢复,只有白井樱一个人的话他还是可以搞定的。
推开房门,阳光倾洒而下,让白井月不禁眯起了眼睛。
“已经是中午了啊,昨夜你玩得太疯了。”
“哦?是我太疯了,还是你太疯了?”
白井樱从背后搂住白井月,在白井月耳边低语,带着娇意的声音弄得白井月心底痒痒的。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不如,再疯狂一会儿?”
强行将脑海中的旖旎的念头压下,白井月摇了摇头:“我下午和人有约,况且这里是仓桥家,怎么也无法尽兴,要疯的话等我们回家再疯吧。”
“那就说好了,回家后你要好好陪我疯一场。”
说完,白井樱毫不留念地松开白井月,回去找散落在房间各处的衣服,如此果断的行为让白井月目瞪口呆,他这是被套路了?
感觉受到伤害的白井月悲愤地把头埋入山峰之中,这诡秘纷杂的社会,人心黑暗无情,只有眼前的山峰还有点温暖。
“师师父”
打算来喊白井月和白井樱吃饭的仓桥京子看到眼前的一幕,愣得说不话来,她在白井宅生活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懂了不少东西,可是亲眼看到白井月和别人做这种超规格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如此富有冲击力的景象瞬间填满了仓桥京子的脑海,让仓桥京子整个人都僵住不动了。
和仓桥京子一起前来的还有才成为白井月式神的冰丽,虽然已经成为了白井月的式神,但冰丽并非是白井月的奴隶,所以夜色降临之后,冰丽便另外找了一间房间休息,通过式神印记得知白井月醒了后便和仓桥京子一起来找白井月,结果正好撞见眼前一幕,让纯洁如白花的冰丽羞涩得直冒烟。
如果是普通人,被撞见这一幕会感到不好意思吧,但白井月是什么人?那是脸皮比地幔还要厚的男人,白井月抬起头,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着,然后笑着和脸色酡红的两人打着招呼。
“早上好啊。”
“早早上好”
因为早就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所了解,仓桥京子的状态恢复得比冰丽快一点:“午饭我已经做好了,是师父喜欢的中式菜品。”
“那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过去。对了,冰丽。”
“哎?”
被突然喊到名字,还没有从羞涩中恢复的冰丽发出尖锐的惊疑声,或许是感觉到不妥,冰丽抬起一只手,用纯白色和服的袖子遮住小嘴,眼神游离着不敢看白井月。
“白井少爷什么事?”
“准备一下,我们吃完饭后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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