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巴克脑海里闪过向婉的身影,那个曾经在东京市区里面的小特工,是不是也这样独自一人充满浑身警惕的跑到那个能让她感到放松的小公寓去呢?
但现在,被称为斥候鞋的软底战靴无声的跳过灌木丛跟水泥道砖扑到门边,娜塔莎用高大的身子给巴克作掩护!
巴克从自己的急救包里掏出一包粉末抖两下对着门禁系统一吹,上面还残留刚才姑娘手温汗渍的一丁点区别就在那些按键上区别出来了:“503室,密码键是1、4、8、9,刚才滴滴了几声来着?”
双手揣裘皮短大衣兜里握住两支手枪的娜塔莎警惕四周:“四声!1984吧,我看她就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巴克还有闲心开玩笑:“哟,比我还大点,是个大姐姐呢……”但门禁系统咔了一声显示密码错误,巴克就嘲笑老婆的判断,但手上没停的快速输入其他的尝试,一般这种有几次错误就会锁定,那也无所谓,从大门进入不过是最方便不留痕迹的方式而已,而且这几秒那姑娘还没到户,就算那边有报警也不知道,所以就得快。
还好,巴克纯粹下意识的第二次1948就打开了门,两人整整头上的棒球帽和套头衫闪身进去,巴克持续轻松:“本来一个放哨一个上楼是最稳妥的,但鉴于你对我的不信任,我要求同去同回。”
娜塔莎不做声,手指指旁边的消防楼梯,两人放弃了刚闪烁到五楼的电梯快步上楼。
大长腿的优势甚至比巴克攀爬楼梯还迅捷,一个跨步加冲力就是五六级台阶,两步一段,巴克玩心大起的跟娜塔莎赛跑,姑娘憋着劲,两人冲到六楼才反应过来跑过了,讪讪的又下楼!
做这种事的时候专心细致没错,但不紧张放轻松更重要,这就好像巴克当初在那湖边的仓库里玩pda做设计一样,现在两人从消防楼道探头出去,就是个标准的直走道两边公寓间,一层有二十多户的那种,娜塔莎推一把巴克:“去吧,我在这里放哨!”
巴克嘿嘿笑一声,探头亲一下,转身过去,站在门侧探身稍微观察了一下503房间的门锁,确认不是自己能开的锁芯,贴耳在门上听了听响起英语电视的声音,避免在门缝留下任何光影,对远处探头探脑的姑娘无奈耸耸肩,就戴上手套,从后腰拔出一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也许是林东看他以前在江边跟人搏杀用的这个,留下了深刻印象才准备的这个,但这个时候其实有把小点的手枪效果会更好,华人的手掌还是没有欧美人大。
不过这都是七零八碎乱想分解情绪的碎片了,深吸一口气,退开背靠楼道对面墙,背脊在墙面一个反弹,双手握紧手枪猛抬腿,左脚掌稳准狠的把足心踹在锁头上,这种撞门方式声音比用肩头大,但在巴克不清楚这扇门强度的前提下,还是用最猛烈的方式踹开!
嗯,这也是俄式踹门,欧美的都喜欢肩头。
嘭的一声!褐黄色的门扇就弹开,既不会踹烂门,也不会把合页撞掉,这是很需要技巧的,巴克也是踹了无数门才这么炉火纯青。
动作一气呵成的在地面用肩头翻滚防止里面有人开枪击中腰腹高度,然后双手握持手枪的巴克就……看见刚把衣服全部脱完站在浴缸前双手高举正在挽起头发的圆脸姑娘嘴里还叼着几根黑色的发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从他横卧在玄关地上的角度仰望过去,真的是一览无遗,甚至连隐秘处的缝隙都能看见,不那么白皙的身体,比凹凸有致稍微瘦点,还算有看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紧致弹性,但多处伤痕展现出绝对不一般的生活经历,赤脚趾头很可爱的蜷紧了,但巴克却明白这要是踢到脸上,估计也够凶狠。
但没有寻常女子在这个时候惊叫捂住三点的模样,就是惊讶突然被冲击,却稳稳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下意识的反应,这就很难得了,这是对自己生理本能的控制,巴克自问自己都不能完全做到。
然后那张圆润的脸蛋慢慢荡起点笑意用英语:“你?俄罗斯内务部的同志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但身体还是保持那样完全展露的动态,连三角区浓密的黑森林都没试图遮挡一下,双手还是在头上,胸口的两点嫣红也很清晰。
巴克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慢慢的用左手摘了棒球帽包在右手上,才撑在地毯地面站起来,枪口一直纹丝不动的指着:“把手张开举起来,慢点……”以南南都会在发卡上做手脚的水平,巴克不认为这个应该经验丰富的女特工会没点后手。
果然,那双还算柔和的小眼睛看着他,停顿了一下,咬咬嘴皮双手展开,右手拿着一根簪子,短短圆筒式的簪子,看巴克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那物件,继续保持微笑:“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武器,也只有一发子弹,我没有任何攻击力了,能不能坐下来谈,我不介意保持现在这样的穿着,如果你不放心的话。”
巴克就是介意,稍微侧身一点把自己藏在卫生间门边,用手指指旁边的地毯,圆脸姑娘会意的用纤细手指挟住簪子扔过去,无声的弹跳两下,普通有机玻璃带云纹的簪子,绝少有人会去注意,甚至连刚才在路边娜塔莎作为女人都没关注过这便宜货色。
巴克伸手到门外做个v字表示自己控制住了场面,远远听见听见娜塔莎低沉:“ok。”却没有任何楼道上的人开门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这栋楼原本灯光不多,估计住的人也少。
在枪口的指引下,光溜溜的姑娘坐在了浴缸边缘,双手撑住洁白的浴缸,双腿也得分开,不是巴克有不良嗜好,家里各色佳丽足够看了,他对这圆脸姑娘没兴趣,关键是对这种专业人员他的防范心很重。
就好像当初对冀冬阳夫妇比较敬而远之一样,实在是他这种野路子出来的家伙面对科班出身,有种难以言表的自卑啊。
“能知道你到加拿大的目的么?”
“能告知你在加拿大为什么跟韩裔混在一起么?”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都这样了,这位专业人员还试图探听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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