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擢力提拔马铭禄独掌军需、军政两司职权,身前致中同铭禄二人一时甚是惊诧。
后经得萧靖川一番肺腑之言,此事终算安排妥善。
“铭禄啊,你这任命之事并不急于一时。”
“等下我要同飞宇(邱致中)去九龙镇一趟,午后发饷不必等我,你全权主持即可。”
“待得我晚些时候回来,会全军正式通报,为你正名!”萧郎言。
“恩,好,将军放心去便是,我心里有数!”
“对了,可需带些兵马随同?”铭禄回言并兼问随行之事。
“呵呵,带兵就不必了,毕竟九龙镇眼下也算得咱自己地盘,镇中亦有咱的人手,出不了事的。”
“那什么,顾长庭那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铭禄啊,你去把长庭给老子叫来,有他陪护就行啦!”萧靖川言。
“恩,是!将军稍后。”
语毕,马铭禄拱手告退,反身去寻长庭了。
......
【归营九龙镇后,物资储备消耗统计/兵马分配展示!】
【物资储备消耗统计!】
【白银:24.6万两-0.3万两(九龙镇新募兵丁安加银)-0.3万两(参战兵士赏钱+抚恤金)=24万两】
【粮食:3万石;】
【武器装备军械等:火器0(尽数配给新募兵丁);虎蹲炮(小型)9门(李虎臣部4;孙培忠部5);甲衣0(有限配给孙培忠部);大顺军服1200套;冷兵器类0(尽数配给新募兵丁)】
【兵马分配展示!】
【孙培忠部:248+650=898人】
【李虎臣部:178+620=798人】
【刘文炳+巩永固合部:77+423=500人】
【许继祖部:47+207=254人】
【王传武部:300+200=500人】
【合计兵马剩余总数:2950人】
............
四月十五,清早辰时初刻(上午7点15分)。
萧靖川领邱致中、顾长庭一行三人,自九龙镇东北向兵营得出,渐抵镇口。
咕噜噜!
刚至镇口东向大道上,顾长庭不争气的肚子便率先响动起来。
闻之,萧郎一声长叹。
“唉,长庭啊长庭!”
“你这人吧,哪儿都好,就是太饭桶!”
“纯字面意思哈!”
“按理说,你也过了长身体的年纪,怎得还这般成天跟喂不饱似的!”
“这呀,也就亏了你自幼家境不错,后来嘛,又混到我身边来!”
“但凡你是个穷苦出身,就你这胃口,一年打多少粮食,也不够你造的!”
萧靖川适时逮着空闲,出言一顿挤兑。
听得这话,长庭憋着嘴,没得好气。
“哈哈......”
“你别说,真就无怪你家将军揶揄你!”
“实是如此啊!哈哈......”
“老萧,得啦,反正咱早间还未吃东西。”
“待会儿进了镇子,还是去那家早点摊吃口热乎的吧!”
致中帮衬出言调侃。
不过听得其说及吃饭,顾长庭眉眼还是笑了开来。
“行行行!”
“怕了你俩了!”
“走着吧!”
“长庭,这顿你请啊!”萧郎补刀,占着便宜。
“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抠搜的将军!”
“我也真是服了!”
长庭回嘴,萧郎见状嬉闹着照其屁股就是一脚。
不消多时,三人再次光顾镇口李记那家馄饨摊儿!
“李老伯,劳驾,三碗馄饨,外加六个烧饼!”
萧靖川点餐,同初入九龙镇那次如出一辙。
还是那个小摊位,亦还是那个李老汉。
萧郎言语出口,炉子边,李老汉定睛一瞧,忙大喜,甚觉热络地朝这三人步过去!
“哎呀!”
“哈哈哈......,萧将军!”
“是萧将军呐!”
“三位军爷早!军爷早!”
那李老汉在围裙上忙擦着手走来,抵近萧郎,慌着手便欲上前搭挂。
萧靖川一时有些错愕,但见老汉如此热络,亦不由匆匆伸出手,与对方两厢搭到一处。
“呵呵,李老汉竟认得我等?”萧郎寒暄问及。
“哎呦,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
“将军威名,现在这九龙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李老汉声音洪亮,一激动似都提高了调门。
“再者说来,将军您是贵人事忙,不知道!”
“俺老汉家两个儿子。”
“大的已娶妻生子,守在家里。”
“那小的嘛,今二十有二,前阵子募兵,就随你们参了军!”
“将军们开拔,他也是随军去了哒!”
“不知将军们啥时候回来的?我那娃崽子想必也跟着回还了吧?!”
李老汉匆问,听得此言,萧靖川心下却猛地咯噔一下!
诗云,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此次易县涞水两地战事,军中折损二百余人,殊不知这老汉所言的二儿子是否有命安然归返!
如若囫囵个得回尚还好说,可要是......
可要阵战中折在某处死了,那,眼前老汉这般热情,又当如何以对呀?
萧靖川尴尬表情,怔在原处,终是无法,也只得硬着头皮回言探问。
“呵呵,老汉呐,不知令公子叫个什么?”
“我......,我回得营去,也好查问一二......”
“嗨!我们穷苦人家,还公子嘞!”
“叫个李贵!”
“将......,将军队里那些个兵,一时记不得,也是常理!”老汉依旧喜气客套。
“李贵......”
叨念着,萧靖川自没功夫记下这些,遂扭头望向长庭,寻思瞧他是否有着印象。
且为防这小子嘴上没个遮拦,又忙递去眼色。
意为,你小子不知道便罢,但凡记起些什么,如此子死了,你可别傻愣着,直接给老子吐撸出来了!
长庭见势,忙于心下搜找,亦不知他有否看懂萧郎意思。
片刻,只听其“诶”了一声,似是有门。
“诶,我记起来了!”
“老汉呐,你这二儿子门牙是否少了一颗?!”
“同乡都唤他豁牙子!”
“是他不是?”长庭嘴快,一连确准着目标。
“啊?哈哈哈......”
“没错,没错啊!”
“是他,是缺颗牙,小时耍闹,一跤栽到井沿儿上,门牙掉了一颗,后来换牙口,也没得长!”
“将军呐,那崽子现在是不是就在你们那山间兵营里呀?!”
如此一叙,那老汉更显亲近,忙不迭地再问。
萧靖川从旁听的是一阵心慌,不明就里,遂亦同向长庭望去。
“哈哈,老汉,在,在呀!”
“此刻还在军营中操练!”
言语间,长庭转头对向萧郎。
“将军,这李贵现分在培忠一部,咱于涞水时,我城外布置探马哨兵,这小子马技不错,亦跟在队里,这我才有得印象。”
“最后奔石圭山时,我带他们一同归的队!”
顾长庭详禀一番。
闻之,萧靖川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长舒出口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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