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萧靖川雷霆手段,迅疾出手!
只一个接触,劫持刘巧儿的王姓敌将便已然是被其枭首。
硕大个脑袋,再无支撑,直坠到地上胡乱滚着!
“啊——”
“啊!”
旁侧,那华服老妪因抵的近,脸上被溅了大片血污,万分惊恐下,一口气捯不上来,直接便昏死了过去!
而那贼将身前被劫之刘巧儿,亦匆忙跳脚自那原处逃去宅门边,吓得两行清泪直挂面颊上!
她惊魂未定,于门边哆嗦着,回眸,抬头,忽一仰面望来,霎时间,双眼内尽皆映见了那绝险时刻,心底反复唤着的人!
萧靖川!
萧郎一刀斩完,现下刃上还兀自挂着血,前冲之势叫其猛然刹住后。
黄骠马挺身扬蹄,嘹亮的打出响鼻!
横刀立马!
萧靖川气势非凡地,出现在众人身前!
“哈哈哈!”
“将军好身手,锦萧郎,猛帅才也!”
“哈哈哈哈!”
李虎臣见危势已解,头个于紧张局面中反应过来,畅快言语,朗声大笑,冲着萧靖川就好一番夸赞!
但此刻萧郎却并未头个对他做出理会。
萧靖川高跨黄骠马上,耍了个刀花,将其刃尖甩净收入鞘中,俯瞰横扫现场诸人。
最后,那一双眼眸对上宅门前细腰大屁股的刘巧儿。
四目相对间,萧郎利落浅笑,微微颔首,以示见礼。
而那原本直望对方的小寡妇刘巧儿,却在萧郎目光注视下,显出慌乱。
她身前绞着手指,表情一时甚不自然。
纵心有万般情素,但此刻,又怎能一下子便全然自刚时生死时刻中回过神来?
就与此刻!
众人忽闻身后巷口传出呼喊之声。
“将军——”
“将军呐!”
萧郎闻声,回头望去,见着此街道二百步外的巷口处,有着一队人马正急行朝这边奔来。
再跑近些,萧靖川定睛再瞧。
居首之人,乃孙培忠是也!
其眼下心急火燎地,于匆匆呼喊声中,疾奔而渐抵近前。
想必应是刚闻听放铳的响动,知萧郎自引马来的这边,生怕其有个什么闪失,遂才会如此狂奔过来,亲自验看!
立于原处之萧郎,见培忠抵近,别过马头,堪堪笑言。
“嘿嘿,培忠啊,惊扰你们啦!”
“将军!”
“将军呐!”
“可有无损伤?”
“伤到哪里没有?!”
“快些叫我瞧瞧!”
观去孙培忠甚是担忧,毕竟顾长庭不再身边,缺了一份儿保险,遂其悬着心,几步跑至萧郎近前,偏过马头,就势欲再近些细瞧。
闻得培忠关切言语,亦见其慌手慌脚,凑近过来便是好一通上下打量,前后左右周到查验的,萧靖川深感惭愧,只得陪笑应承。
“嗨,不妨事哒!”
“培忠,瞧把你紧张的!”
“将军那是何等神勇人物?!”
“我跟你说啊培忠,刚你是没见着啊!”
“那萧将军身跨黄骠马,策马抽刀,雷霆出手,只一合,便将敌寇脑袋瓜子给削了下来!”
“那身手,好生了得呀,稳准狠......”
李虎臣没个眼色的,还在声情并茂地一番演义。
可培忠却憋着气,忽地一转头,冲其吼嚷开口。
“李虎臣!”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
“我回来前儿怎么同你讲哒?”
“追剿敌寇,差不多就得了!”
“咱全军不能在此久待,正事为要!”
“穷寇切莫急追的道理,你也久在军中,难道就是不懂吗?”
“还是有意偏不听我言?!”
“我都不用细想,此间状况定是与你有关!”
“若非由你惹出事来,将军何至亲身犯险,陷入危局?!”
“李虎臣我告诉你!”
“将军无恙还则罢了,可倘若真因你有个什么损伤,我孙培忠定轻饶不得你!”培忠怒斥。
忽听这么大番数落,李虎臣当即被震住。
其武人粗汉,何曾想过这么许多。
自认莫须有的叫他孙培忠如此骂一顿,岂肯甘休。
“诶?”
“孙培忠!”
“你他娘的怎么说话呢?”
“咋的?听你这意思,倒是我有意要坑害萧将军吗?!”
“你孙培忠觉着自己是嫡系,可老子我李虎臣也认将军是一家子的袍泽弟兄!”
“干嘛呀?!”
“就你眼里有将军?!”
“我等他妈的都是后娘养的?”
“就毫无情义?”
李虎臣言语间,愈发激动起来。
见势不妙,萧靖川跨在马上,居二人中间,颇觉棘手,忙两厢赔罪,拉架劝和。
“好好好!”
“好啦好啦!”
“培忠啊,我确是无事嘛,虎臣为人刚直,跟咱也都是血里火里滚过几遭的生死弟兄,怎可能无缘由加害于我嘛!”
“你这话说的太伤人啦!”
“虎臣呐,你也别动气,你还不知道他嘛,培忠这人就是这个认死理的脾性,轴的很,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此事全赖我,是我手瘾犯了,也未曾多想,便提刀就硬插上来了!”
“这事儿吧......”
萧靖川两头安抚,好不难受。
忽然间,其瞥见一旁驱马靠来的邱致中,顿生妙法,眼眸转动间,没个脸皮的,便欲借致中将事态搅混,好分散其二人注意。
“诶,对了!”
“说来,此事也赖飞宇(邱致中)!”
“你小子怎得就不知道拦我一拦呢?”
“真真是毫无义气!”
箫郎突然发难,邱致中听得此言,却是无语一怔。
心说好你个老萧,劝和虎臣、培忠你这想的什么辙?!
没事儿你饶我进去做甚?!
“啊?老萧,不带你这样的啊!”
“明明是你自己抽冷子,嗖得一下就奔出去啦!”
“就我这身手,你还指望我去拉你?”
“我拉个屁呀我!”
“现下好啦,挨培忠数落了吧?!”
“依我说呀,培忠你也消消气,这事儿还真赖不着虎臣大哥。”
“要怪呀,你就怪老萧这做主将的忒不靠谱了点!”
“谁知道他非要逞能到底是为哪般呢?”
说至最后,致中调侃威胁之意甚浓,就差将小寡妇刘巧儿之事尽皆在孙、李二人身前挑明了!
听得此言,箫郎则忙紧着告饶,看来呀,这三人自己眼下是谁都惹不起啊!
“好好好!邱大公子!”
“都是祖宗,你仨全是活祖宗,行了吧!”
“我是得罪不起,给三位赔不是啦!”
“我萧靖川给三位爷赔不是啦!”
箫郎生无可恋一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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