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拼读通过学习字母与音素的对应关系,使学生能根据字母和字母组合的发音规律来拼读单词。这种方法强调解码(Decoding)过程,即通过系统的音素训练,学生可以独立拼读单词,不再依赖国际音标或教师的发音提示。这种方法符合人类学习语言的自然过程,尤其适合非英语为母语的初学者。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以后生了小孩,等小孩要上英语培训班的时候,发现当年曾喆教的居然是幼儿园大班教程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和心路历程。
可惜那太久远了,曾喆看不到,而现在的他表情就很狰狞。
开始还好。
丁当把曾喆按着坐在一楼走廊的水龙头边,套着个报纸拿着剪刀和梳子帮曾喆剪头发。前世曾喆在小美姐开店之后,都是在她那剪的头。毕竟可以干洗偶尔还能按到腰上,重点是不用给钱。
直到丁当拿出来了个老式推子。这种推子是手推子,靠手压弹簧产生的动能来剃头。一用力不好,容易卡住头发夹着头皮,不是一般的疼。
“姐,不是有电推子么?”曾喆眼里带着哀求。
“哦,师傅说,插线板让人借走了,我拿来也没有啊。”丁当理所当然地道,“要不,换这个?”说着又掏出把寒光凛冽的剃刀。
曾喆怵然低下了头。他是看过小美姐拿冬瓜南瓜练剃刀的,他不觉得自己的脑袋比这些瓜硬。老式推子就老式推子吧,疼就疼吧。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脑袋给小美姐练刀法,剃刀那玩意太快,出血了你都感觉不到疼。
“哎呦!”
“别动!你忍着点。”
“疼疼疼!你轻点啊。”
……
“阿姨,我错了!”曾喆悄悄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反正就是错了。
丁当心情好好,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以后,不准……”她想说以后不准顶她,又觉得哪里不对,那两个字不管说不说都很难说,“反正不准就是不准!”
说完,她又咯咯咯笑道:“哎呀呀,我好像记得家里有插线板啊,你等会哦。”
帮曾喆洗完头,丁当又特意在他的头上摸了好几把试试手感,边摸边乐。曾喆脑门上的怨念是+1+1的冒。他本来是想剪个平头,结果被丁当剃了个光头,更可气的是她还专门用剃刀过了一遍。曾喆敢动么?完全不敢动。
曾喆装模做样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心四大皆空,贫僧尘念已绝,无缘消受人间富贵。”
啪~丁当把曾喆合十的双手打开:“剃个光头就成了和尚啊。咦,红艳你看,确实有点像唐僧啊。”
张红艳也不得不承认曾喆确实长得像唐僧,有那么一点点地帅。为什么只有一点点,因为她张红艳看人从来不看长相,而是看人品。
不是,小美姐你下一句不是应该接,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不敢看我么?哎,这年头的小孩们都只会看猴子,完全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曾喆只能自己演下去:“女施主切莫如此,男女授受不亲,小僧怕怕。”
“找打!”
劈里啪啦叮叮当当,曾喆跟丁当又笑闹成一团。
“小美啊,你有空帮我把她们两个的头发也剃掉。就剃成曾喆那样的。”张红艳妈妈忽然把张芳芳拖了过来,张芬芬走在后面。
“什么情况。”曾喆吓了一跳,赶忙问张红艳。
“虱子!”张红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言简意赅。
血吸虫病和头上长虱子是这个年代的特有。有人说是因为不爱干净,也有人说是被猫猫狗狗传染的。这年头有种梳子卖得很好,叫篦子,专门用来刮头皮屑和藏在头发里的虱子。当然,如果想省事,像张红艳妈妈这样也可以,直接剃光头。
男孩子剃剃光头无所谓,让女孩子剃光头那简直就是要了老命。不过虱子这玩意传染力超强。张红艳她们三姐们是睡一张床,为什么只有两个人要剃头。
仿佛是知道曾喆想问什么,张红艳闷声道:“她们两个嫌弃我,不和我睡一头。”
哦,曾喆明白了,这是在脚臭跟口臭之间选择了一个味道不太大的。
“我喜欢晚上躲在被窝里看书,影响了她们的睡眠。”看到曾喆那种奇怪的眼神,张红艳又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曾喆看了看张红艳的头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后世富婆每年在头发护理上都花了很多钱,却并没有什么用。据她自己说,小时候爱干净,家里穷没钱买洗发水,她就用洗衣粉洗头。估计是伤了根本,后面再怎样补都无法恢复。
也是富婆自己性子强,再怎么说丁当也是开理发店的,怎么会缺洗发水?别问丁当为什么不知道这事,就她那种马大哈性格,除非你明说,她是绝对没有这种观察力的。
张红艳三姐妹,充分体现了老大傻老二憨老三精的性格。老三张芳芳被她老妈拖着死命地哭,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而老二张芬芬却默默地坐到了凳子上,等着丁当剪头。
“真剪啊?”丁当并不想干这事,特意又问了问张红艳她妈。
“剪!”
“芳芳姐你别哭。要不我陪你一起剪光头。”莫小道忽然来了一句,又拉着张坤宝道,“还有他!”
张坤宝一脸无辜,我是谁?关我什么事?每次张芳芳挨揍的时候,他都偷着乐。只能偷着乐,他怕挨打之后的张芳芳又把他当成出气筒揍一顿。
“师傅都变成光头了,当徒弟的难道不要剃光头。”莫小道很有歪理地道。
曾喆两眼一黑,上去对着两人一人一脚,哪里来的舔狗,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了当舔狗:“你以为剪头发不用力气的啊,你们想把小美姐给累死啊。”
还是我好,就我知道心疼小美姐。
蹲下身,曾喆装模做样地在裤子口袋摸索了下,实际是把抽奖抽中的口香糖从场景里面拿出来:“进口的哦,要不要吃?”
“要!”张芳芳马上止住眼泪。这年头的小孩,吃是刻印在骨子里面的。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要试试,熟了才能吃的在半生不熟的时候就有人抢了。
“那剪头?”
“我——我——”张芳芳强忍着冲动,在美和吃之间选择了美,“我不!”
“看没看过笑傲江湖啊?”曾喆忘了现在有没有播笑傲江湖,先忽悠再说,“书里的仪琳是个光头美女哦。不管男的女的,剃了光头还是大美女大帅哥,那才是真的帅真的美。”
“真的?”
“真的!”
“那这个都是我的了。”张芳芳一把把口香糖抢了过来,“最多分给你们一点点。”说着就像小狗护食一样望着众人。
“随你。不过这叫口香糖,只能咀嚼不能咽下去的,不然会粘到你们的肠子里面。”曾喆故意吓唬道。
“喆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超没存在感的老二张芬芬突然间回头,眼中还带着泪,“剃了光头还漂亮的话才是真的美女?”
曾喆忽然觉得这一刻,老二周芬芬变得鲜活起来。原来她也并不只是个憨憨,她也有泪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大家都把她当成了一个憨憨,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
老大可以做老四可以闹老三可以抢,只有老二默默无闻,没有任何存在感。
曾喆默不作声,在这一刻他并不想骗她。张芬芬再次默默地转过头,她懂了。
张芳芳也懂了,但她装做没有听到。头肯定是要剪的,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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