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布兰卡因为空难掉落在亚马逊丛林里面,为了适应雨林的生活,他学会了变色学会了发电并领悟了自己的格斗术。
所谓的野性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曾喆还在思索自己身上的变化,却发现四周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头顶的吊扇在那有气无力地旋转。
“你这样是不对的。”貌似有点焦灼的空气下,小美姐开始巴拉巴拉,“你看我掰弯你的手指,你这样反锁我是对的,但是你没有继续啊?”丁当说着就拿起曾喆的右手往自己的脖子下面一放,“锁住!然后……”
然后,小美姐后仰着头看到了曾喆脸上那饶有意味的笑,“认真点,咳咳!”
“噢。”
“你速度不快怎么能反锁住,这样别人三两下就摆脱掉了。”虽然两人一直打打闹闹一直拉拉扯扯,可是今天可是现在,环绕在丁当脖子之间的臂弯彷佛一个港湾,让丁当莫名有些触动,少女的心弦忽地被涌起的暗流悄然拨动。
簌地,小美姐又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你要是学会了,以后就不用我保护你了。”
“我可以保护你,以后。”说着,曾喆慢慢低下了头。
吓!
丁当顺势一个肘击,捞起曾喆的右手就想来个过肩摔,还好脑子这次快了点,止住了。曾喆疼得弯下了腰。
丁当跑了,又跑回来了,拿起三本书,傻傻地道,“来追我啊。”
又不是躲猫猫,追你干嘛?曾喆悻悻地想道,自己又没想干嘛,怎么能给我一套连招呢?
咚咚咚,丁当又回来了,怀里抱着书像野牛冲顶一样撞上曾喆的胸膛,然后脑袋故意一弹,“王八蛋,让你加我暑假作业!哼!”
曾喆刚想说话就被撞到了下巴咬到了舌头,疼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是,什么暑假作业?怎么能有这么丝滑的连招?
女的,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果然都不可理喻啊!曾喆只能望着丁当远去的背影默默吐槽。
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毒辣,不过曾喆不打算再等了。先去学校试试单双杠,看看野性有没有加成。等晚上的时候再偷偷去东郊公园,试试所谓的皮肤是干嘛用的。至于场景?别闹,除非是喝了大蛇的血能变身暴走八神庵,曾喆是碰都不打算碰。
糖衣吃掉,炮弹留下。
老登就是这么怕死,十三岁的曾喆心理年龄也是老登,没毛病。别扯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后世经济下行,怎么没看到有钱人拿钱出来投资啊?有钱人只会润只会裁员还美其名曰降本增效,呵呵哒。
夏日无风。
仇玲本打算日头小些了再去厂里,可这天气越发的炎热。
如果让小小在厂里吃就好了,自己就不用每天中午还回来煮饭。可惜,外面欠的钱还没有还完,就自己这点工资加上打点零工的钱仅仅够娘俩艰难的生存。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仇玲叹了口气,望了望躺在小床上假寐的莫小道,没由来的又想起了孩子他爸——要是你在就好了。
可惜,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
仇玲将挽起的袖子拉了下来,扣上扣子,又把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扣紧,拿起个草帽就急匆匆地往厂里走去。
我就不信,我一个人不能带大孩子。
一想起那些人的嘴脸,仇玲莫名的倒胃口,不就是馋自己的身子么?不就是欺负自己是个寡妇么?等小小长大了,我们娘俩一定会过得比你们更好。
“哎哟!”急匆匆往外赶的仇玲撞到了曾喆身上。
还没给自己打完气的仇玲,忽地悲从心来。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干什么都干不好。连走个路都会撞到人。
那苦涩凝上了眉头锁在了心上。
走神的曾喆被撞了下,本能地拉住仇玲的右手防止她摔倒。力的相互作用下,原来下压的草帽掀起了仇玲的脸,一首诗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曾喆的脑海里。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肤虽黑眉仍淡目虽亮情偏暗唇虽厚命却薄。
握在曾喆手里的手稍显粗糙,映入曾喆眼帘的容略显苦涩。
碰到了仇玲手上的老茧,曾喆不自觉的摩挲了几下,一股奇异的电流迸放在两人指尖。仇玲犹如个受惊的小兔兔抽回了自己的手低下了自己的头,又彷佛受伤的小兽一样按住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晃神了。”仇玲结巴道。
自卑怯懦害怕恐惧……
一瞬间曾喆恍若读到了许多心情,最终化作一声长叹:“阿姨,辛苦了!”
仇玲愣住了,想抬起草帽看看曾喆的脸,又分毫不敢动。
“妈,怎么了?”就在这时,莫小道提着个锃亮的大剪刀冲了出来。
“没什么,我问你妈,你暑假作业写完了没有。”曾喆嘴角一抽,这什么毛病啊,怪不得这小子以后叫小刀莫。
经过丁当的提醒,曾喆想起了暑假作业这个必杀技。对于曾喆这种学霸来说,暑假作业基本在发下来的几个小时后就写完了,剩下的都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而对于丁当莫小道这些学渣来说,暑假作业不到过完暑假那是半个字都不会写的。
莫小道缩了下脖子,讪讪一笑:“等会写等会写。”
曾喆从仇玲身边路过,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姨,太阳大,可以打把伞。”
打伞?那不是资本主义做派么?仇玲翻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手指下面排满了老茧。她内心嗤笑道,就这样的手还怕被人抓着就这样的我还怕被个小孩占了便宜?
“小小,听你曾喆哥哥的话,记得写暑假作业。妈妈上班去了。”仇玲按了按头顶的草帽,上班去了。
“小小,你妈居然叫你小小?”
“哥,你不能这么叫!我怎么不叫你吉吉哥哥啊?”
“难道你没叫过?你可以试着再叫叫看!”
“哥,你不能害我。不对,你已经害我了。什么暑假作业?这不刚放暑假么?”
“你可以不写,我也可以不教。”
风将两人的对话传到仇玲的耳边,忍不住的笑意浮上了她的心头,草帽下那一笑的风情却无人知晓。
阳光依旧燥热,可仇玲的心里却如同喝了瓶冰水一样畅快淋漓。终于有人知道她的辛苦了,她的辛苦没有白费,只要加油,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七月,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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