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胖子？”陈尼玛见身边胖子情况有点儿不对劲，从沙发上站起来，使劲一个大逼灯呼在胖子肥脸上…
啪——
“呃呃呃——俺咋了？”
一阵微弱的电流感，在胖子脑海中闪过，细丝般缠绕着他的神经，渐渐的五感开始变得模糊。
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走廊，房门，那半颗似哭非笑的头颅，朦胧而虚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雾气笼罩。
陈尼玛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潮水般的低语开始消退。
“槽！卧尼玛…”胖子意识瞬间恢复清醒——
捂着被抽肿的脸。
胖子惊魂未定瘫痪在沙发上，人似乎都虚脱了——
“老爷子老吓人了，俺又陷入幻觉了，太真实了。”
陈尼玛见胖子恢复清醒又坐回了沙发上淡定道：“没事，闹了一阵口蹄疫——场面不大。”
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瞥了眼身边还在不停打摆子的胖子，慢条斯理道：“小规模野猪瘟！属于合理范围，你前面中了伪狂犬病，缓一缓就好了。”
胖子嘴角抽搐…“老爷子，俺还能不能在正常人范围里待着了？俺还有其他毛病没？”
陈尼玛一脸鬼畜，猥琐道：“还有点小毛病，比如猪痘，非洲猪瘟…”
“还有点那啥，猪繁殖呼吸综合征。”
胖子一脸便秘。“其他俺都能理解，那啥？猪繁殖呼吸是啥毛病？”
“胖子你要说起来这个，那俺可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那啥…猪繁殖呼吸综合征，属实只要一配种就打鸣，倒地浑身哆嗦口吐白沫，嘴里一个劲瞎叫欢…”
“老爷子，那啥，一般都叫啥词句？”
陈尼玛对着胖子故作思量严肃道：“通常叫换是…呃呃…扶俺起来…俺还能在试试…屙…屙…俺没倒下…倒下地不可能是俺野猪精…屙屙…”
陈尼玛一脸老兽医的表情，用慈祥般的眼神不断扫视，野猪瘟患者胖子的下盘。
胖子被老头看的浑身不自在…“那俺这情况还有救没？”
陈尼玛痛心疾首道：“救是能救…只有一咬牙一跺脚，嘎擦一划拉阉猪雀！”
刘诗诗听着两人的交流，额角狂跳，心里大骂。“能不能正常点，都啥时候了，还一个劲地吹牛逼…”
陈尼玛指节敲着茶几，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看向身边的胖子，见他状态好点了，开口问道：“前面胖子你究竟又看见啥了？给你吓成这样险些被魇住。”
胖子回想到前面的幻境，脸色煞白，双眼圆睁，仿佛自个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
“俺…俺看见704室门口，有个小孩的头，就那么悬在半空，俺认出，那是照片里小喃喃的脑袋，没有眼睛只剩空洞两窟窿盯着俺，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嘴巴开合似乎在说啥…”
“周围…周围，是潮湿腐朽的走廊，墙上斑驳着青苔，那些阴影里，似乎还藏着很多人影，他们缓缓移动，无声无息，就像是…就像是被遗忘在黑暗中的背景墙。”
随着胖子的描述，一股无形的寒意自阳台蔓延至整个客厅。
刘诗诗坐在沙发上，手紧紧抓着陈尼玛的衣角，脸色比纸还白，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陈尼玛双手不停颤抖，表情强作镇定，眼中也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惧。
他缓缓低头望向手机屏幕，那微弱的光线中，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蠢蠢欲动，让人不寒而栗。
胖子抓起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双手不停揉搓着脸，嘶哑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
“后来，那些声音愈发清晰，如同四面八方的低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想将俺紧紧包裹吞噬。”
“小喃喃那颗孤零零的头颅，在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不见声息，仿佛正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怨念与不甘。”
“俺在幻境中能闻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混合着腐肉与绝望的气息，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陈尼玛脸色难看…
胖子呼了口气，继续道：“四周的墙壁似乎开始扭曲，每一道裂缝中都透出墨幽绿的光，就像～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俺…”
胖子回忆到这里，只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流从脊椎直窜而上，双腿似乎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又好像被灌满了水银沉重无比。
陈尼玛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的，这只是幻觉，就和我们在潮白河雾区看见的冲刺骑兵，农民耕地，日新月异旧貌换新颜一样。”
刘诗诗哭丧着脸双手揉搓着衣角…沮丧道：“那老爷爷胖子叔，我该怎么办？楼上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扩散下来。”
夜色愈发深沉，三人围坐在沙发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陈尼玛的声音，在静谧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清晰：“咱们今晚先缓一缓，明儿一早，刘诗诗你不行就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楼上老有动静怀疑是小偷。”
“警方肯定会重视，再说了这事儿，也得让专业人士来处理，咱们几个，毕竟……不是干这行的。
陈尼玛一脸生无可恋道：“咱们几个你瞅瞅，一老一胖一幼一疯，合起来除了当炮灰还能干啥？”
他边说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眼神中充满无奈。
胖子也附和道：“老爷子说得有道理，你看潮白河区域不都被隔离了嘛？丫头说不定你家里还能分一套房…”
刘诗诗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忧虑却也透着几分决绝：“对，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否则也没其他好办法。”
“而且，我总觉得楼上704室里面，还有我们未曾发现的秘密。”
刘诗诗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指着楼上道：“12口人几乎都被灭门了，这也非常诡异，他们一大家子究竟看见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祭祀仪式又代表了什么？”
她边说边不自觉地靠近沙发角落，似乎想从中寻找一丝安慰。
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丫头你别瞎琢磨了，一会跟俺一样精神进入幻境，那场面比你想象中的恐怖，至于死12口也好，死24口也罢，和咱们都没关系。”
呼——呼——
突兀的楼上传来低沉刺耳的喘气声…
三个人同时停止交流，不约而同打一激灵，三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
呼——呼——
喘气声越来越大，声音愈发逼近，通过楼板似乎就在三人耳边。
如同巨兽沉重的呼吸，在客厅内回荡。
三人耳畔同时嗡的一声！剧烈耳鸣——
王兰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从沙发上坐起身。瞎眼左顾右盼妖了吧唧：“呃！屙…屙蟆精卵子？是谁？是谁？打扰俺六耳瞎猴孙尼玛的长眠？”
天花板吊顶上的节能灯，开始无规律忽闪——
又一阵开始疯狂闪烁！
光亮与黑暗的交替都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将室内的紧张气氛推向了极致的压抑。
“卧槽！”胖子和陈尼玛同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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