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沉重得能压弯人心，他的眼神迷离，仿佛穿透了保安亭的四壁，直接投射到了那个被阴影笼罩的704室。
手指间夹着的烟早已燃尽，却忘了弹落，火星在黑暗中闪烁，他手还在微微发抖，记忆似乎也跟着他，回到了那个令人心悸的午后。
陈尼玛见状掏出烟盒，又散了一圈，让保安队长压压惊，自个也点上烟。
胖子嘴角抽搐！背后内衣都特么湿透了，不断试图抓挠后背。
心里叨咕：“见鬼了，跟着老头一天天的提心吊胆，瞧瞧王兰好端端的丫头，现在都特么已经感染疯猴症了，日了刘旺财，死十二口要不要那么刺激！这特么妥妥凶宅历险记？”
保安队长扔掉了手里的烟蒂，接过老头递来的烟，点上火深吸了口烟。
吐出烟雾继续说道：“前天星期天，物业接到705室住户的电话举报，讲他家隔壁这两天，老有一股子怪味，而且五六天没见人了，别怕是出了什么事，希望物业去看看。”
他咽了口口水…
可能回忆让他有些紧张，嘴唇都有点儿发颤，脸色有些许苍白。
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请示了物业负责人，负责人意思是先报警，我打了报警电话，接线员那头话里意思是讲，小区物业可以先想办法协调沟通，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在报警。”
陈尼玛撇撇嘴，心里吐槽：‘意思就是踢皮球，让你别没事浪费公共资源，都特么发臭了咋协调沟通？电疗起尸？要么踢丫棉裤裆试试？’
“我先去库房登记领了工具，就准备上楼瞧瞧，然后到了七楼，先沟通了705室住户，因为他们打的电话举报，所以需要做个见证，万一门开了，到时候丢了什么东西，怕讲不清楚。”
“705室，是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独居老人，她也同意了作为旁观者，在物业整改单上签了名字。”
“来到704室的大门前，当时我仔细贴近门缝嗅了嗅，确实有一股子说不清楚的怪味，貌似是动物尸体腐烂味又夹杂着点化学剂味。”
胖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念叨：‘那估摸是臭袜子味，七百多双…啧啧，被拖裤袜居士感染了。’
“我手里紧握着撬棍，心跳如鼓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每一下撬动当时心跳也不由自主加速。”
陈尼玛开口道：“当时你心里应该也挺紧张吧。”
保安队长自嘲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一脸便秘道：“或许是面对未知的恐惧吧。”
胖子嘴角抽搐猥琐想到。‘那一定是兴奋没错！嘿嘿…来吧加入老头教——你的人生从此充满刺激的气味。’
保安队长继续说道：“撬了七八下，老式的门开了，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低吟声，我也缓缓推开了一条，令人窒息的缝隙。”
“打开门后，我当时看见客厅的场景，整个人都吓傻眼了，腿肚子都在发抖，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猛地扑来，夹杂着潮湿，腐败，化学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走廊，让我几乎窒息。”
“我捂住口鼻，强忍着不适，屏住呼吸，也难以抵挡扑面而来的恶臭，捏着鼻子扶住门槛，才勉强站稳，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赶紧哆嗦着又关上了房门，在走道地上呕吐了三次。”
保安队长双眼圆睁，血丝密布，如同夜色中燃烧的篝火，映照出他扭曲而痛苦的面容。
保安亭四周静得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里刮起一场风暴。
汗水沿着他紧绷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地面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似乎仍无法缓解那份从心底涌上的窒息感，就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回忆似乎让他陷入了挣扎，陈尼玛感觉他理智处在疯狂的边缘，正在一步步逼近。
陈尼玛拍了拍保安队长的肩膀道：“没事的小兄弟，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保安队长点点头，双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嗓音继续说道：
“我依稀记得客厅木地板上躺了约莫，二十多个空药瓶子，七零八落散落一地，也许是安眠药或者其他什么药，我距离比较远没能看仔细，隐约瞧见，瓶身的标签但距离比较远，有点儿模糊看不清，还有因为瓶子有一半都浸泡在尸水里。”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股子刺鼻的化学药剂味，与腐败的混合气味，哎！真的让人窒息。”
陈尼玛也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瞧出了忌惮。
保安队长文绉绉道：“客厅桌子上摆着枯萎的花朵，花瓣干枯卷曲，如同生命最后的挣扎，它们曾绚烂一时，如今却只能与这凄凉景象为伴。”
胖子挪动了下屁股心里吐槽：“啧啧马尿灌多了，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还枯萎地挣扎绚烂的姨妈，女尸主还求抱抱呢！嘿嘿嘿…”
陈尼玛瞥了眼身边，嘴唇不由自主上翘的胖子，就知道伊斯坦布尔毛熊没憋好屁，心里指不定在琢磨什么猥琐的事情。
心里琢磨：‘这保安队长也是的，尽瞎鸡儿扯，估摸有什么怪癖，就爱闻那股子味，那是羊遂老疙瘩，屎壳郎粉末味嘿嘿…贼鸡儿上头。”
胖子瞥见老爷子嘴角诡异地笑，就知道这坏老头没憋什么好鸟。
低着头的保安队长语气颤抖继续道：“地上一滩滩暗黄褐色的液体缓缓扩散，那是时间凝固的泪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侵蚀着每一寸空气，让我不敢也不愿多停留一秒。”
俩人同时心里大骂：——
胖子嘴角抽搐：‘那是草泥马屙尿了——还特么时间凝固的泪滴，你咋不舔一口，包治百病。’
陈尼玛嘴角抽搐：‘你搁里这开茶花会呢？哪来那么些耐操的感悟！磨磨蹭蹭的正儿八经一句没提，曹尼玛！’
保安队长站起身，把窗子打开，通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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