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到底对俺的身体做了什么？”
“有可能侵犯了俺这个孤寡老人？使用它那条肥腻的触须？”
“现在到底啥情况？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陈尼玛对着屋子大喊：“曹尼玛，知道俺是谁吗？你犯大事了朋友，俺是无量尿颤尊者陈六藏，菩提耐操苏婆诃，现在要去往泰国萨瓦迪芭提雅红灯庙，赛博大颤音寺，求取赛博真经——”
“趁现在俺没发火，你麻溜让俺出去，否则一会俺大徒弟来了，他可是孙尼玛六耳瞎猴，虚明堂曜天辛普森之家看门猴，唐氏综合佛，法力无边，瞪你一眼你就得痴呆。
“曹尼玛有人没？…”
“放过老头…”
“俺错了，不应该在您地盘屙屎…”
“放俺一马！”
陈尼玛感觉一阵虚弱，停止了自言自语，眼皮感觉睁不开，变得沉重缓缓侧躺，合上眼皮。
心里疯狂琢磨：‘不管了马勒戈壁的，想吓唬俺老头，很好你赢了！
“你等着，等俺起床后，就去踩爆你丫眼珠子，让你丫尝尝什么叫爆浆。”
“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塞进你丫菊花里，让你丫，玩富婆快乐球，叫你吓唬俺，曹尼玛你个瘸眼怪。”
骂骂咧咧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轰隆隆的火车鸣笛声——
窸窸窣窣四周不断有人说话声，仔细听又听不清——
发现自个身体被固定住了，无法动弹！
思考能力都仿佛卡屏了！念头产生到消散的过程，被无限延长——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自个一阵心悸。
那说话的声音，就在他四面八方！窃窃私语声，不断传入他脑海后，让他无法思考，无法判断，无法分析，意识清晰但就是卡屏了！这种感觉很奇怪。
在他睡觉的床边——
在他视野瞧不见的地方——
在他床底下，在脑子里——
一瞬间那声音，仿佛就近在咫尺，好像有无数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汗不受控制的从背后渗出。
那视线紧贴在他的后背。
它们在窃窃私语。
仔细去听又听不清，极致的压抑，给他带来了精神上强烈的恐惧，思维的迟滞卡屏，又让他忘却恐惧。
这种感觉非常矛盾——
陈尼玛眼睛睁不开，但能感觉到，疯狂扭曲的视线，不断在他的身上游移扫视。
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次好像就在他的背后！
全身鸡皮疙瘩一瞬间炸起，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背后都凉嗖嗖的，仿佛自个现在正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漆黑死寂，喃喃低语——
吱呀！门好像被人推开了。
哒！哒！哒！踮起脚尖挪步声…
距离陈尼玛一米地方，它停止挪动，窸窸窣窣——感觉到它缓慢地爬上了床，就在背后！！
陈尼玛剧烈颤抖挣扎，眼皮就是睁不开，一股腐朽的气息从背后传来，熏得他头脑一阵的晕眩。
那东西就贴在背后，他内心疯狂挣扎大骂！‘不能睡，不能睡，清醒啊！南无曹尼玛菩萨！卧槽！曹尼玛这到底啥玩意？马勒戈壁的俺要弄死你！！’
“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声尖叫！
陈尼玛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侧面躺着的是自个，陈尼玛原生，穿着黑色破棉衣，破洞布鞋，他没有眼白双眼一片漆黑死寂，口腔张大，仿佛通向无底深渊——
被自个诡异的眼睛注视着，意识越发变得僵硬，一股怒火升起，嘶吼道：
“为什么死了还要纠缠俺！曹尼玛的老逼登，你个绿毛龟儿，找你儿子女儿报仇去，找俺干啥玩意。”
艰难吐出几句话后，又感觉嗓子变得生锈般，被无数齿轮卡住迟滞，窒息，绝望，恐惧，麻木…
陈尼玛身体跟死鱼一样，不断地痉挛抽搐。
四肢不受控制的紧绷——
“窝曹尼玛摩诃萨，动啊…动啊…”
瞧着自个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皱纹密布如橘子皮般的老脸，随着自个的疯狂挣扎，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四周的景物，渐渐地也渡上一层灰雾。
内心疯狂呐喊！
不断颤抖拼尽全力挣扎！
轰隆隆！瞬间所有的画面破碎——
睁开眼睛，一咕噜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哪片铁丝网，还是刚才见到苍白眼珠子的地方，现在对面除了雾气什么都没有，背后衣服都湿透了。
老头哆哆嗦嗦扶着身边的树，站起来憋着一股邪火，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端在手里。
又重新走到铁丝网前面，眼睛对准老位置瞄向铁网孔洞，不停地往里面瞧！
这次什么都没有，除了雾气！和不断流淌的潮白河，没有苍白眼睛，没有陌生环境，难道前面是在做梦？还是陷入了幻觉？
前面看见自个死后的模样，那又是什么玩意？好歹是幻觉，收回了五六式半自动，在原地撒了泡尿。“马勒戈壁的下回在跟俺吆五喝六的，祖坟给你丫掘了，呸！啥玩意。”
提上裤子抖一抖，颤在地上。
原路返回——
脚步虚浮一瘸一拐地，回到胖子一群人休息的地方。
胖子坐在石头上，大口喘着气，不时用手中的硬纸壳扇着风，试图驱散周围的闷热。
“哟呵！老爷子回来啦，咋滴您那啥！索菲亚她二姨纸巾，好不好用？小心给您老划拉出血丝嘿嘿嘿。”
老头一屁股坐到旁边石头上。“滚犊子猪肛裂，小心老头下回当你丫面屙，完事用你丫照片擦屁股，让你小子黄袍加身。”
胖子嬉皮笑脸道：“嘿嘿别介，别介，俺服了！真真服了。”
“你服了也不行，沙师弟已经饥不可耐了，准备捡肥皂了小胖胖！哈哈！”
胖子一脸便秘！上回李导也是这样叫小胖胖，然后他差点被捡了肥皂——
喝了口水，陈尼玛表情严肃问道：“胖子，俺来回用了多少时间？”
胖子举起矿泉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咋了？”
“没事随便问问。”陈尼玛若有所思。
‘自个一来一回，大概花费了十五分钟，上厕所五分钟。’
‘记忆里自个在那个幻境中，至少呆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看来是陷入了幻觉，或者说是晕迷了。’
‘俺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和铁丝网内的雾气有关，俺那会靠太近，吸入了大量至幻气体，导致顶叶脑中央沟前，回后周围神经麻痹，产生幻境，以为看见了苍白眼睛，精神受到刺激后晕厥，接着又陷入更深层次的幻境。’
“这鬼地方，还真是他娘的邪门了。”胖子抱怨道，眼神扫过那片似乎永无尽头的隔离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挫败感。
“咱们这是不是白跑一趟了？”
胖子回头问老爷子。
“就当旅游了，出来晒晒太阳不也挺好”
“走吧在去逛一圈，”陈尼玛站起身道。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脚步缓慢而谨慎，生怕草丛里有什么蛇之类的穿梭出来。
又走了半个小时，准备穿过稀疏的灌木丛，在略显杂乱的灌木掩盖下，胖子发现一处铁丝网，被人为破开个大洞。
胖子大呼小叫。“快来看，这边能进去，有个缺口。”
陈尼玛上前查看，可能是被人用切割机切断的，铁丝网四面异常平整，那缺口不大。
不过刚好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而且铁丝边缘被磨损得发亮，显然是有人怕无意间被铁丝划破皮肤，又用灌木丛遮挡，显然也不想让别人发现。
周围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氛围，众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呼吸。
“怎么说进不进？”胖子环顾四周一圈发问。
刘诗诗和王兰相互对望了一眼，瞬间打了鸡血，大呼小叫道：“必须进，来都来了，怕什么干就完了！”
陈尼玛凝神望着洞口对面的雾气，若有所思。
胖子蹲下身，轻轻拨开铁丝网周围的杂草灌木，以免惊动可能存在的巡逻武警。
他回过头递了个眼神给陈尼玛，示意大家准备行动。
陈尼玛点点头表示明白，背后的尿素袋里，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放进去了，怕万一有什么事来不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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