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没文化的玩意，现在俺教你们弟子规，听好咯！学完以后哥几个好好琢磨琢磨，准备赔偿老头多少精神损失费，对你们来说算是赚了大便宜。”
陈尼玛坐地上，努力回忆了一下前世的弟子规，哟咋屁股凉嗖嗖地，好家伙忘了自己还挂着空档，坐在一群人前面还叉着腿，都让帮鳖孙看完了。
把腿并拢，发现自个遗漏了秃头中年人的西裤，站起来弯下腰捡起来穿上。
陈尼玛一本正经道：
“咳咳！哥几个欣赏了老头的人体艺术，一会别忘了排队交一下费用。”
中年秃头人都麻了！“老头把他衣服裤子鞋都穿上了，他一会咋弄？裸奔吗？”
眼神不由自主地巡视四周，在角落里！老头裤裆发黄的老棉裤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伴随老棉裤的是颜色泛黄的尿湿裤衩——
摇了摇头，打死自己也绝对不可能，穿老头尿过的老棉裤。
陈尼玛枪口有意无意地对准了，中年秃头。“去把裤子穿上，你这样光溜着，成何体统。”
秃头赶紧一脸感激地站起来，兴高采烈应道：
“好嘞，我也觉得这样不妥。”脚步诡异地靠近了老头的老棉裤，一咬牙回头见陈尼玛盯着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捡起老头湿透的老棉裤穿上。
底下一群小弟，表情凝固惊愕地望着他们老大，光着膀子兴高采烈地，穿上老头那条已经湿了透透地老棉裤。
中年秃头环顾四周，小弟纷纷低头憋笑。
心里大骂：‘曹尼玛的老逼登，味真他娘上头，那是父亲的味道…！’
赶紧摇了摇头，驱赶掉自己是不孝子的念头，生怕自己被老头盯上。
别扭的又重新坐回老位置，感觉自个比没穿老棉裤之前，还凉快儿…
陈尼玛咳了咳！抬起五六式半自动枪口对准众人，“现在老夫开始讲那个弟子规了，你们都仔细听好咯，要发言的话请举手。”
“养不教，爹没错，钱不够，凑一凑，子不学，就不学，幼不学，就不学。”
络腮胡子举起手——
陈尼玛一脸严肃：“有什么想问的？”
络腮胡子扭捏道：“那个，那个我知道幼不学，后面应该是老何为，而且这似乎是，叫三字经里面的内容…不是弟子规…”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秃头中年脸色憋得铁青，心里大骂。‘曹尼玛，啥玩意钱不够凑一凑，干啥啊玩意就钱不够了，爹没错，谁的错？我的错，我今天就不应该来，曹尼玛。’
‘傻逼你管他说啥，你就点头应和就行了，到时候因为三字经问题，老头恼羞成怒把你丫崩了。’
陈尼玛挠挠头心里嘀咕，这个世界居然也有三字经，俺还以为没有呢，瞎鸡儿编果然容易出纰漏了。
“你们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记住钱不够，凑一凑这一句。”
见下面又有人举手，一个年轻小伙，平头双眼皮长得挺清秀。
得到陈尼玛点头他发问：“那个后面呢？我觉得老先生讲的弟子规，挺有道理，不学就不学，子不学，就不学，幼不学，鸡粑学，学鸡粑，又没规定一定要学。”
陈尼玛点点头表示认可。“你说的不错一会可以免掉你五十元，后面老夫在讲最后一句，狗不叫，就不叫。”
啪啪啪——
除了平头小伙在鼓掌，其他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他。
光头花臂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手里握成兴奋的拳挥舞。
跑到陈尼玛面前，扶着膝盖喘了口气，张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有点凹陷的弹头。
陈尼玛接过弹头，确认没错放进口袋里，对光头花臂道：“今天也算给你小子一个教训，下次记住别没事找事。”
光头花臂心有余悸，想到自己差点儿就挂了，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老实点头一副受教了虚心接受的样子。
“行了你下去坐着，下面年轻人每人交一千，络腮胡子，还有你秃头，每个人交一万，算是你们偷看老头下半身的费用。”
“和补偿今天你们，威胁老头地精神损失费，掏钱一交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钱不够，凑一凑。”
“还有把你们每个人的身份证，家庭地址电话，手机地通讯录留一下，如果报警也没有用，你们没证据，如果警察找老头子麻烦，那老头子出来肯定找你们麻烦，希望你们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化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络腮胡子第一个上前，老实的拿出手机扫了陈尼玛的收款码，然后把电话，通讯录，身份证让陈尼玛拍了照片，陆陆续续这些年轻人都交了钱，手机通讯录，也挨个被陈尼玛拍了照片保存。
年轻人有几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借钱，就和老头说地一样钱不够，凑一凑。
一共收了27950元，给平头青年免了50元，这帮家伙看来都不缺钱。
“老头子也没多要你们，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别那么冲动。”陈尼玛一副我为了你们好的表情。
行了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你们的联系方式老头都已经加了，身份证，具体地址老头都知道，别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否则下回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群人也连连点头，秃头中年人临走之前，还是捡起了老头的羽绒服穿上十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一群人走了以后，陈尼玛找到了地上的弹壳，放进口袋里，又去看了看被子弹射出来的孔洞，找了一块砖头把孔敲裂，接触弹痕的碎石子用黑色垃圾袋包了起来。
走进废弃的房间，仔细检查发现地面有一个弹坑，应该是射击落弹点，找来砖头把这一块地面，砸的坑坑洼洼，接触弹头的泥土，被挖了出来同样装进塑料袋。
去外面把自己湿透了的裤衩也装了起来，环视四周检查检查还有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痕迹，见实在没什么发现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现场。
一路走到医院门口才打到出租车，期间胖子，大个，群头都发来信息问什么情况。
陈尼玛回复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到家时已经凌晨二点半了，赶紧洗脸洗脚，脱了心爱的貂皮挂在衣架上，关上电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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