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花臂,靠近了电梯和陈尼玛一群人并排站着,光头用长期零元购的气势,扫了眼老头,撇撇嘴吐了一口老痰在地上。
后面几个小弟人五人六的,也挪步走到了电梯旁。
叮——
电梯打开,一群人不分先后的挤了进去。
光头花臂被一群小弟围在中央,其中黄毛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笑,眼神在陈尼玛胖子一群人中间游移。
仿佛是在审视一群待宰的羔羊,突兀地黄毛猛地一脚踢在电梯铁皮上,伴随着金属碰撞声。
黄毛瞥了眼胖子挑衅地喊道:“哦哟,我说电梯里咋有股子油腻阉猪味儿?还用手在鼻子面前煽煽风。
旁边几个小年轻也嬉笑帮腔道:“可不咋滴,可能是阉猪成精偷跑出来了哈哈。”
不知道是喝醉酒了,还是年纪轻,混子般的性格就是目中无人,气焰嚣张,喜欢没事找点乐子,取乐取乐自个。
胖子脸色憋的通红,本来今天就差点儿被捡了肥皂,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又莫名其妙被小鬼阴阳怪气地嘲讽。
胖子盯着黄毛用夹子音道:“喔唷小逼崽子挺横啊?小心俺扒拉下内裤套你丫黄毛头上,让你个小逼样沾沾屎气。”
黄毛顿时就炸毛了,准备上去干胖子,被光头花臂一把扯住胳膊。
光头扫了胖子几人一眼,慢条斯理道:“一会出去唠唠?”
胖子神情紧张,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滚落,和大个子都看向了陈尼玛。
一群年轻人也意识到,不起眼的小老头居然是这帮人的头,一时间都有点愕然。
陈尼玛眼帘低垂温文尔雅道:“行啊小伙子,出去再唠。”
电梯打开,两帮人泾渭分明的出了电梯。
番振荣瓮声瓮气道:“老爷子要不要我叫点人?今儿个估摸得碰一碰了。”
陈尼玛睁开眼皮,用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暂时不用,现在叫人时间上也来不急,一会寻摸个没人的巷弄,胖子拖住黄毛,大个你对付光头花臂和矮子,小番你对付带耳钉的,俺先对付其中的长毛,下手要快。”
番振荣犹豫道:“您老行不行?别让人把老骨头拆了哈哈。”
胖子和大个也面露担忧看向陈尼玛。
老头摆摆手:“没事没事,一会见机行事。”
一群年轻人出了电梯门,就开始骂骂咧咧,言语间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十之八九都应对上胖子的先祖,和肥膘下三路。
浩浩荡荡出来走了约摸两分钟,两波人不分先后地,拐进了黄金人间娱乐城边上的巷弄。
昏暗的巷弄里,灯光摇曳,将双方影子拉得扭曲狭长。
巷弄的阴影遮挡了陈尼玛睁开的双眸,漆黑的寒夜中,老头眼白密布了红血丝形同厉鬼,眸子闪烁着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地怨愤和憋屈。
密集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得巷弄地面咔咔作响,溅起地上污水四散,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胖子拳头紧攥,骨节间发出细微的声响,周围人的呼吸似乎都为之粗重了几分。
双方距离保持三米距离,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大个子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大腿肌肉紧崩,青筋暴起冲突一触即发。
对方光头花臂,刚要开口说两句场面话。
陈尼玛老迈的声音凄厉刺耳——嘶吼道:“动手”
胖子如同阿尔卑斯饥渴的棕熊。
圆滚滚的身躯猛然间,如同山岳般倾斜,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精准无误的,将正在愣神的黄毛整个抱住,两人在地面翻滚几圈,尘土飞扬,夹杂着惊呼与碰撞声,瞬间打破了巷弄的死寂。
大个子见状前冲,抬腿直踹蹬在花臂光头的肚子上,“卧槽尼玛——”光头花臂,踉跄退后几步,捡起地上的垃圾桶就朝大个头上扔去。
大个伏身躲开,一时间巷弄臭气熏天,菜叶子泔水,瓜果皮花生壳散落的到处都是。
陈尼玛见长毛青年,向自己冲了过来,精神一阵恍惚破口大骂:“曹尼玛的不孝子,陈志伟对你祖父不尊重,俺是你爷爷啊。”
突如其来得怨气,原身临死前的嘶吼声,不断冲击着陈尼玛的理智,看谁都像不孝子。
从袖口滑出尖管握住,让灵体阻挡在长毛青年的前方,精神全力控制灵体挡住一瞬就行。
长毛青年叫嚣着。“老不死的,不回家等死,瞎他妈凑什么热闹。”左臂握紧拳头朝老头脸颊就呼了过来。
陈尼玛身体颤抖,可能是紧张或者是兴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激动扑哧——直接尿一裤子。
长毛青年都愣了一瞬,肉眼可见老头裤子湿了一大片,老头精神指挥灵体阻挡在长毛拳头前方,长毛即将轮中老头脸颊的拳头,莫名其妙地迟滞了一刹那。
陈尼玛眯起眼睛,遮挡了眼白的红血丝,面孔扭曲狰狞形同山魈,右手握紧尖管对准了长毛的肚子,——“噗嗤!”
“嘿嘿死吧!爷爷今儿个送俺孙儿陈志伟上路了。”
陈尼玛的手,因捏地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尖管没入长毛的腹部大概半指,仿佛穿透了时间的壁垒,带来了一瞬间的死寂。
“啊啊——”陈尼玛捂着被击中的脸一声惨叫,意识也恢复了清醒。
长毛拳头是先打中了老头的脸颊,否则尖管就不是进入半指了,陈尼玛被一拳打翻在地上,老半天都没爬起来,手中握着的尖管还在滴血。
长毛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低头撩起衣服,看着自己肚子上不起眼的贯穿伤。
赶紧脱了衣服捂住伤口,血一时半会根本止不住,他年纪还小,见血不停知道怕了,怕自己死在这个漆黑肮脏的巷弄里。
血,鲜红而炽热,沿着被冰冷尖管破开的伤口缓缓流淌,最终滴落在巷弄肮脏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花臂光头和矮个子俩人,对付大个子,花臂光头眉角破开个长条豁口,满脸是血,糊的眼睛都模糊,矮子一瘸一拐的,在大个四周游走,伺机出手,小腿明显被踢骨裂了。
大个子肩膀血流不止,脸上也满是淤青。
群头老番跌坐在巷弄角落里,捂着头,头被砖头开了瓢。耳钉男带的耳朵缺了一块,血一直在流,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嘶吼,很明显是被番振荣撕了下来。
黄毛被胖子摔得七荤八素,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胖子则喘着粗气,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死死按住黄毛,把他压在身下。
黄毛拼命挣扎,拳头接连不断轰在胖子的脸上,胖子用粗壮的胳膊肘敲砸黄毛的额头,一时间难分胜负。
长毛青年嘴巴大张,眼泪不由自主滴了下来,因紧张过度只能发出撕嘶声——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从长毛嘴里喊出。
最后惊吓过度精神崩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啊啊啊!——”
那声音在夜色巷弄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
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重新赋予了停止流动的规则,紧张与压抑成为了主旋律。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长毛捂着伤口,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挣扎都似乎在加速着生命的流逝。
陈尼玛好半天才缓过来,摸了摸肿起来的脸颊,“呸呸!“吐了口嘴里带血的吐沫。
挣扎着扶着垃圾桶站了起来,大口喘气,呼唤了一声胖子,大个,老番,三个人准备脱离了对手,大个踉跄着靠近陈尼玛。
对方见形势不对也没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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