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碰瓷兰博基尼

  “死老头子!你鬼叫什么鬼叫。”针管嘶哑着嗓子大吼:

  桥洞子的阴影下,针管蜷缩在破旧的纸箱旁,双眼深陷,满是血丝,嘴角挂着一丝病态的笑。他毒瘾再次发作,身体如同被万蚁噬咬,颤抖不已。

  一块破碎砖头扔了过来,啪!碎砖头扔中了老头的额头,疼痛如电击般穿透神经,血哗啦啦的就往下淌!

  他颤抖的捂着头,月光勉强穿透云层,映照出他苍老的皱纹和层叠扭曲的脸庞。

  他如同夜幕下最骇人的厉鬼,血顺着眼睛滴落在破旧的棉衣上。

  桥洞子斜对面一个中年胡子拉碴的男人,三角眼头发都打卷了从破烂的纸箱上颤抖的支撑起身体,死死盯着陈尼玛!

  “看什么看老不死的,在鬼叫小心老子请你吃耳光呸!”

  “马勒戈壁的,很好,很好!”陈尼玛转过头咬牙切齿,身体一阵阵发虚,噗嗤!情绪一激动,又尿一裤兜子——

  【负面情绪值+120】

  老头压抑着愤怒和憋屈,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偷扫了眼三角眼男人,原生记忆中天桥底下,本来一共有三个人在此地长期居住,

  大概一星期前,那天下午,老女疯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正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空瓶。

  那天估摸是针管毒瘾又发作了,踉跄着靠近,回忆中他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扭曲的表情。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老女疯子的头发,将她粗暴地扯向自己,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吞噬一切。

  老女疯子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桥洞下回荡,却无人应答。

  针管的拳头随即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老女疯子绝望的哭喊,画面残忍而令人心悸。

  桥洞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似乎也在为这里无助的灵魂们感到哀叹和凄凉。

  过了几天老女疯子就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关心她是死是活。

  “嘿嘿嘿!那天俺也被他抽了两个耳光。”

  夜幕降临凌晨时分,陈尼玛窸窸窣窣从尿素袋里,翻出来一根钢筋,头上的血止住了,幸好针管毒瘾犯了,砸过来的力气不大,头上只是个小豁口。

  老头颤颤巍巍驮着背,靠近了针管的破烂窝棚。

  “嘿嘿!你扔老头俺一块砖头,老头敲你一棍不过分吧!”他咧开嘴,口腔里所剩不多的牙齿,都在颤抖…

  双手颤抖握住钢筋,艰难的高举过顶,对准针管露出的小腿,苍老的面孔一脸狰狞,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嘶嘶声!

  枯槁的手背青筋暴突,全力下砸!

  咔嚓!钢筋和腿骨碰撞,骨骼断裂声——

  “啊!”正睡梦中的针管,被忽如其来地疼痛惊醒,“啊啊!老逼样我的腿。”

  针管抱着断掉的腿疯狂打滚,满头大汗,鼻涕眼泪控制不住哗哗的流,“啊啊——!”

  针管痛的面孔扭曲嘶吼咆哮道:“我要杀了你,该死的老逼样,你居然敢打我——啊啊!——”

  喘着粗气的陈尼玛,听见针管的辱骂。

  被原身临死前,浓烈地怨气一刺激,加上前世救人,溺死时地委屈,被砖头砸头的羞辱,日常被针管欺负的憋屈,这一刻他精神分裂成了陈尼玛。

  让老头瞬间双眼通红,面孔狰狞,枯槁的双手,又一次高高举起钢筋。

  一声不甘嘶吼!

  咬牙切齿地,对准了针管的头部全力挥下,啪——!被针管一歪头躲开了,钢筋敲在肩膀上!

  一发狠又举起钢筋,啪!——啪!——胡乱敲打在针管身体各处…“啊啊啊,求求你大爷呜呜,求求你了,不要在打了,呜呜。”

  陈尼玛拄着钢筋,大口大口的喘气,累的满头大汗,低头看着蜷缩抱头颤抖,侧脸露出怨毒表情的针管。

  老头嘶哑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咎。”憋了口气,又一次用哆嗦的双手高举钢筋。

  啪!——

  咔嚓!头骨裂开。

  渐渐的针管没了动静,扭曲断裂的小腿还在微微抽搐。

  老头一脸慈悲,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南污耐操婆,哆个他也钚哆,曹弥马石婆毗,尼嘮屁,尼嘮屁,尼嘮屁…

  “让你辱骂老头子,让你吆五喝六的请老头吃耳光,老子穿越过来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能受你丫欺负曹尼玛!”

  “嘿嘿嘿…死吧!俺也算是念往生咒,超度了你丫一回。”

  他没有恐惧,没有内疚,没有惊慌,只有麻木。

  或许穿越过来陈苟的灵魂,和老头临时前的执念融合了,注视着针管尸体喃喃自语:“死亡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俺过粪慈悲了。”

  忍着恶心反胃感,从针管尸体裤子口袋,只搜出来一张皱巴巴的50元钱,加上原身藏起来的1100元,这是每个月的失地保险。

  他如老农民般,把皱皱巴巴得钱叠好,塞进破旧棉衣内衬口袋。

  “让你丫偷俺钱嘿嘿!这回就算你小子还了上了,从此两不相欠。”

  老头面露慈祥,叹了口气嘴里念叨:“尼嘮屁给你丫做个艾灸吧!”

  找来平时两个人各自烧饭用的汽油,费力地挪动一大桶汽油,全部泼洒在针管的尸体上。

  把自己平时捡破烂,收集来的破衣服塑料瓶,全部扔到针管废纸壳搭建的窝棚里面。

  划破火柴,点燃了和破烂混杂在一起的尸体,脱下自己的破烂棉鞋,扔进了大火中。

  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起来,颤颤巍巍的老头,找了一块木板,一边倒退一边扫除自己留下的足迹。

  又换了一双捡来的破布鞋穿上,背着尿素袋低着头离开了天桥底下。

  背后是如影随形噼里啪啦的火焰,和逆风吹来刺鼻的焦糊味儿。

  背后的尿素袋里,还有几块废铜和一小卷铜丝,也不知道死掉的针管从哪里捡来的,估摸有个五斤,感觉背在身上死沉死沉的。

  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感觉一阵迷茫,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查看了一下【厌恶值】杀死针管时增加了560点

  【身体年龄:76岁】

  【剩余寿命:1天】

  【负面情绪值:14210】

  一万点增加在剩余寿命上

  【剩余寿命:11天】

  抽奖系统还没开启,估摸厌恶值得到十万,慢慢来先保证死不了。

  脑梗后遗症,走路还是有点不利索,一瘸一拐着向记忆中,影视基地方向走去。

  路过废品回收站,把属于针管的废铜卖了266元,加上自个口袋里的1150元,一共还剩下1416元。

  站在斑马线正准备过马路,余光剽到一辆兰博基尼跑车,刚跳绿灯车正准备起步往前挪了一厘米,

  陈尼玛余光瞄着跑车,心里琢磨:

  ‘嘿嘿这不就机会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碰一波烂钱,老长期风餐露宿的,这具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天太冷了,得想办法租个房子。’

  陈尼玛赶紧快步靠近,跑车油门起步正好擦到了他的腿。

  咔嚓一个急刹车——

  “阿哟!俺的腿——!!啊哟啊哟赫不能动了,啊啊!”

  啊哟喝!俺不行咯——啊哟啊哟赫———啊哟噢噢噢噢!”

  斑马线上等红绿灯的人群,纷纷聚拢过来看热闹,对着兰博基尼指指点点。

  见一个老头子躺在地上嘶吼!

  陈尼玛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满头大汗。

  司机王淋是个年轻女人,一米七的身高,瓜子脸齐耳短发,戴着一副墨镜

  见状赶紧推开车门,见自己撞到人了,吓的花容失色,提了提牛仔裤下蹲道:“大爷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王淋咨询了大爷详细情况,心里一嘀咕,咽了口口水,瞧这架势,自己估摸遇上专业碰瓷了。

  她一脸懵逼声音清脆:“老大爷你看要不要紧?准备私了还是公了?”

  陈尼玛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用浑浊得眼睛,盯着姑娘的上半身,咽了咽口水道:

  “私了吧,俺去医院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好不了,也怪麻烦的小闺女你看呢?”老头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王淋是个星光传媒经纪人,今天手下有个艺人正好有个通告,非常赶时间语气急促:“那老爷子你看多少钱合适?”

  陈尼玛抬起眼,皮枯槁褶皱的手掌比划了个五。

  “五百?”王淋疑惑…

  “五千。”陈尼玛大声嘶吼道:神他喵五百,俺搁这干啥呢!

  “老头子万一晚上死了,你说小闺女你是不是等于间接送老头上路了?”

  “要么老头子上车,跟你回家去,观察个把月,如果没事俺一分钱不要。”

  “啊哟!不行了心脏好痛,老头子我喘不过气了。”噗嗤!一激动又尿一裤子,棉裤头湿了一大片——

  围观群众:“啊呀妈呀!给老头都撞尿了!”

  “我可是从头看到尾,要论不要脸程度,这老爷子绝对可以。”

  “你瞅瞅,这扭曲的小表情,哟呵赫屙尿了。”

  王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也不想和老头过多纠缠。

  “行吧五千就五千。”返回车里,从包里取出一叠钱弯下腰塞进陈尼玛手里。

  嘿嘿!接过钱,麻溜塞进棉衣内衬口袋,“小闺女扶老头子一下,腿疼!”

  王淋扶住老头,心里大骂!

  ‘好歹遇到碰瓷的了,那么大年纪了有理也说不清,这老头身上,咋还一股子粪求子味,低头一瞥好家伙,裤头都冒白沫了!’

  陈尼玛趁机扶住了王淋的腰,还捏了两把,不顾四周围观群众鄙视的眼神,低声自语道:“嘿嘿这一波老头不亏手感还不错。”

  见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王淋赶紧就要跑一脸晦气…

  “闺女你留个电话啊,万一老头有什么事也好联系你不是!”陈尼玛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乐呵呵道

  王淋翻了个白眼暗骂老流氓,从包里取出名片递给老头,坐上车一溜烟跑了。

  【负面情绪值+1600】

  呵呵,围观群众的【负面情绪值】也算啊。

  有意思老头子,一天半的命算是赚到咯!心里暗自高兴,最近一段时间必须保持低调,刚刚犯了事,他可不认为警察不会找上门。

  从此以后俺就是陈尼玛了,低头一瞧好家伙。

  这老棉裤子一天之内,干了湿,湿了干,给俺鸡儿都他娘腌坏了,好家伙裤头都起皮了,白白那啥是硝酸盐嘛?”

  捡起地上滚落的尿素袋背上,一瘸一拐的过马路,向影视基地方地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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