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姐姐了,所以姐姐也多喜欢我一点。”
青年的指尖捏起,“就一点点,好不好?”
他不想成为宠物,而是想成为姐姐的男人。
就算是宠物,他也要成为独一无二的,不可被替代,也不会被抛弃的那个。
“你怎么这么缺乏安全感?”
像是个随时都需要肯定的小屁孩,粘人的厉害。
雁回捋着青年的呆毛,反问道:“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郁衍无奈的笑了笑,“好,怎么能不好呢?”
都让他心生贪念,他又怎么会否认呢?
可郁衍也知道,知道姐姐是在转移话题。
从姐姐那里要到一个承诺,简直比登天都难。
与其说是登天,更像是水中捞月。
他只能身披月光,却永远无法拥有水中的月亮。
“姐姐,我会更努力的。”努力让你多喜欢我一点。
“你是该多努力一些。”只有你早些争气,我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已经有些厌倦了,对于永无止境的保姆生活。
二人驴头马嘴却对接成功,而郁衍显然因为这句话受到了鼓舞。
这个小插曲,雁回没放在心上。
殊不知郁衍的努力,竟然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让她陷入了重开的危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窝在小黑屋里,醉生梦死。
“你醒醒吧,我们都是被抛弃的棋子,该为自己谋夺生路了!”
吴斌一把夺过乌佑文的酒瓶,恨铁不成钢道:“你难道还指望着乌家,指望着那群忙着内斗的叔伯吗?”
被戳了痛处,乌佑文猛地睁开猩红的眸子,沙哑的音调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脆弱。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啊~”
“呵?!”
“没有了乌家支援,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
吴斌也不客气,毕竟没有父亲耳提命面,他又何必对一个草包尽心尽力?
两位结拜兄弟,现如今可谓相看两厌。
吴斌把对于父亲的怨念,全都发泄在乌佑文身上。
他一把扯过乌佑文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还想让我滚?”
“大少爷,你怕不是喝酒,把脑袋也喝没了?”
“乌家连你的寻人启事都撤下去了,你还算什么乌家的小少爷?”
“呵,那你呢?”乌佑文不甘示弱,正视吴斌的眼睛道:“吴叔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私生子进门,你不也成为无人问津的过去式?”
“所以才要努力啊~”吴斌笑了笑,“努力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一切?”乌佑文眼底嘲讽,他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吴斌的胸口。
“我到底要怎么努力,才能拿回自己的一切?”
“自然是……”
二人小声密谋,一个恶毒的计划油然而生。
吴斌看着明显心动的乌佑文,心中嗤笑。
“呵,他们乌家养出来的儿子,还真是又傻又天真。”
他可不是乌佑文,那种泡在蜜罐里的大少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自然是要做黄雀的人。
乌佑文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就再给找一个新的靠山,乌雁回就很合适。
只是之前,作为乌佑文的狗腿子,把人得罪的有些狠。
他也不是没想过把乌佑文卖给乌雁回,可人家压根就没把这个废物看在眼里。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讲究利益至上。
吴家就没出过一位慈善家,既然乌雁回都不在意这个废物,那垃圾总要尽点回收再利用的义务啊。
睨着地上醉如烂泥的乌佑文,吴斌冷笑。
“曾经低三下四的伺候了你这么久,乌佑文,你就乖乖的当好我的登天梯吧。”
他掐着乌佑文的下颚,低声道:“你可要乖乖听话,我的剧本里你可是男主角呢!”
总局已经进入午夜,漆黑的夜幕上,零星点缀着几颗星星。
跑前跑后的张经理,掩面打了个哈欠,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老板,生怕被训斥。
“呵呵,年纪大了,是越来越熬不了夜,老板您见谅。”
“张特助,你先回去吧。”
雁回也不矫情,直接摆了摆手。
毕竟,应队醉翁之意不在酒,盯上的分明只有她一人。
郁衍和张特助,那都是池鱼二人组。
郁衍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要陪着她,但张特助还有家庭,还是早些下班的好。
她可不是无良企业,要榨干员工的身体。
“加班补助,我会算在这个月的奖金里,张特助还是早些回家吧。”
张特助九十度鞠躬,“谢谢老板QAQ!”
作为社畜,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善意的老板。
走出警局,张特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看着电话里十几个未接来电,今天总算能给老婆一个交代了。
之前天天加班,夫妻感情如履薄冰。
想想吴家周扒皮的嘴脸,他就庆幸自己的善良。
“所以,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
要不是心存的那点善念,他也不会通过郁衍,搭上乌雁回这艘大船。
临走,他还给郁衍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张经理:叔的远大前程,就靠你了,小伙子!
午夜的大厅,能闻落针,让陈誉有些不适应。
毕竟他之前所在的辖区,左右临着两个美食街和诸多酒吧会所。
可以说,一到晚上,就是酒蒙子的天堂。
人们酒精上头,就很容易出事。他当初的最高记录,是一个晚上,处理了七八起,酒后裸奔。
当街脱衣,席地而睡,也不知道当事人第二天会不会社死现场。
而总局大部分人都在办公室里,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书怀疑人生。
他以为经侦组的大家都是硬汉,可事实证明再硬的汉子也抵不过痔疮。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雁回看着工位上的应队。
“应队,陈家瓶倒不乱,根本就不在乎陈玉玉的安危,可我也没有干耗在这里的理由,不是吗?”
郁衍也早有发觉,这位应队长,对姐姐总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像是有所怀疑。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应队该是有话要问我才对。”
“自然,我早就想和乌女士交流一二,只是方才人比较多,有些事情的确不好开口。”
“那现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不是吗?”
“这位小兄弟,能不能让我和乌女士单独交流一下?”
这件事儿牵连甚广,危险系数极高,应卓真可不想把刚成年的小朋友也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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