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钱帮的......’方休目光一凝,看样子他没有被跟踪,跟这两人只是偶遇。
“喂!问你干什么?!”
两名武者上前一步,发现方休只是一个少年人,右边的青年态度顿时嚣张了起来。
“只是路过此地。”方休与两人对视,并未露怯。
“......走吧。”左边一名中年男子见方休一身黑色劲装,眼神冷静,毫无波澜,感觉方休不好惹,便让他离去。
方休见状,冲着对方拱了拱手,朝着另一侧走去,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站住!”方休刚走两步,青年突然喝道。
“你胸口鼓鼓囊囊的,藏了什么东西?”
方休停下脚步,“只是随身的衣物和干粮。”
“不对吧,我看你从庙里出来的,你不会是偷了我们的东西吧!”青年肩上扛着朴刀,眼神满是贪婪之色。
中年男子见青年上前,握住了腰间短剑的剑柄,冲着方休道:
“为了避免误会,阁下还是将包裹拿出来看看吧。”
“这......好吧。”方休面露难色,将手伸进怀中。
中年男子见状,拉住了准备上前的青年,“把东西扔过来!”
方休点点头,突然抽出手来,朝着两人的方向一扬,大喝一声。
“看毒镖!”
两人大惊,连忙后退。
然而,眼前哪有什么毒镖。
反倒是方休拔腿就跑。
“他娘的!敢耍我!”青年大怒,扛着朴刀便追了上去。
中年男子紧随其后。
方休在林中穿行。
融化了一半的积雪凝结成冰,下山的路湿滑难行,不过方休在学习迅雷风烈这一式时,熟练掌握了疾风腿的桩功,比起一般武者,身法还算灵动,所以跑起来脚步还比较稳。
相反,后面追击的青年,跑得虽然很快,但连续摔倒了好几次,逐渐被方休拉开了距离。
中年男子步伐很稳,紧跟在方休的身后,一时间甩不开。
“找死!”方休面露冷色。
从半山腰一路跑到山麓,马上就要到山脚下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就是因为不知道两人的底细,不想跟实力未知的敌人交战。
现在跑了一路,他发现两人呼吸急促,如同拉风箱一般剧烈喘息。
估计都是磨皮境武者。
方休当即放慢了脚步。
“他跑不动了!”跟在最后面的青年见方休速度减缓,脚步开始紊乱,顿时激动地大叫。
噌啷~!
中年男子一路狂奔,寒气直入肺腑,感觉胸膛要炸开了一般,此刻终于追上,他当初抽出腰间短剑。
皎洁的月光下,银白色的剑身泛着清冷的寒光,犹如银龙直袭方休后心。
然而,下一刻,方休却突然一个转身,手中洒出一大捧白灰。
“啊!”
中年男子第一时间眯着眼睛,并伸出左手遮挡,但还是被石灰眯了眼睛,眼睛的灼烧痛感让他手中的剑法变形,朝着身前胡乱劈砍。
只听得“铛”的一声,短剑似乎砍中了金铁之物。
一只硕大充血的拳头,从石灰中传了出来,正中他的胸口。
“啊!”中年男子发出惨叫,口中鲜血狂喷,被打得胸骨凹陷,心脏碎裂,当场倒地不起。
咔嚓!
眼见对方倒地,方休抬腿就是一脚,重重地踩在中年男子的脖颈之上,让其当场毙命。
一个黑色的光团从他的头顶升起,没入方休的身体。
“孙叔?!”后方追过来的青年见中年男子仅仅一个照面便被方休击杀,顿时魂不附体,面无人色。
迎着方休冰冷的目光,他吓得拔腿就跑。
眼见方休越追越近,青年直接将肩上的朴刀丢弃。
咻!
凌厉的破空声从身后袭来,青年突然感觉腰眼传来剧痛,他伸手一摸,只见一枚铁簇扎进了后腰。
慌乱之下,青年怕铁簇上面涂了毒,当即咬牙将铁簇拔了出来,随后将腰带上移,勒住不断渗血的伤口。
然而,他这么一耽搁,后背又中了一发袖箭。
这下刺激得青年拔腿就跑。
“嗬......嗬......”
寒气猛灌肺腑,外加上身体受伤,心神惊惧,青年没跑多远,口鼻便开始结霜、渗血,整个面部一片青紫。
很快,他被方休追至近前,后脑中了一箭,扑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白色光团从青年头顶升起,没入方休体内。
方休将青年翻过身来,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从胸前摸出一个钱袋子。
随后他拔出青年后脑和背后的袖箭,将另外一枚掉落在雪地中的袖箭一起回收。
紧接着,方休来到中年男子的尸体旁,又从他的怀中摸出了一个钱袋子,三个纸包,以及一本巴掌大小的薄册子。
“这剑感觉还不错......”
方休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银白色短剑,略一思索,便将短剑收了起来。
青年的朴刀太大了,不好携带,这柄短剑倒是方便藏在身上。
摸完尸,方休将中年男子的整个胸腔踩得凹陷下去。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发现了尸体,也看不出是死于奔雷拳法之下。
做完这些,方休朝着青石县的西城门赶去。
【......】
【借得命格‘疑神疑鬼’】
【.....】
【借得命格‘一发入魂’】
回去的路上,方休查看了一下两人的走马灯。
青年名叫牛根,磨皮大成的修为。
中年男子叫孙隐,初入炼肉境。
两人都是来自一个名为长生教的组织。
牛根的走马灯里面,基本都跟女人有关,此人是个色中饿鬼。
而孙隐的记忆,却藏着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长生教竟然要劫狱?!”
方休看完孙隐的记忆,不禁面露惊色。
“难道是因为之前被抓的犯人?”
那个犯人已经被押送至天泽府城。
敢去府城劫狱,恐怕得需要大武师带队才行。
......
方休终于在黎明之前,赶回了青石县城。
他重新换上皂隶服,回到了县狱大牢。
此刻,赵志升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将下面垫着话本打湿了一大片。
见此情形,方休坐了下来。
等到其他狱卒来换班,他请赵志升在路边摊吃了早饭,这才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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