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地平线上,透出了一抹鱼腹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姜黎幽幽睁开眼睛,却是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幻境空间,分明是乱葬岗,被自己压在下面的,根本不是魅魔,而是陈沅与袁贵妃!
二女粉面潮红,欲死欲仙。
可是自己感知的明明是爱奴啊,缠绵悱恻,修炼双修术,尽享鱼水之欢,可为何现实中是陈沅与袁贵妃?
诶?
不对!
与爱奴是真有过。
有面板为证:
【境界:通脉境:65/100】
【术法:双修术(入门):15/100】
第八条经脉,足太阴脾经已经全部打通,第九条足少阴胆经也打通了第一个穴道,瞳子髎,此经共有左右四十四对穴。
再细细感应,不仅修为得了提升,真气运转时阴阳相济,圆润自如,也更加的细致入微,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其实姜黎清楚,陈沅与袁贵妃固然有词条,却也不可能给予这般造化,那么,是与幻境的实相有关?
又或是双修术带来的变化?
突然姜黎一个激凌,爱奴不见了。
“啊!”
却是袁贵妃惊叫一声,待看清楚之后,羞的捂住了脸,蜷缩着身子,小声抽泣起来。
她对姜黎虽然有情,却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或许在未来,终有一天会冲破内心的桎梏,水到渠成的达至一切,但不是现在。
关键是,她是崇祯的遗孀,于情于理,要为崇祯守二十五个月的斩衰,可如今才三个月过去,就失了身,哪里能受得了?
陈沅也是连忙拿起衣服,抱在胸前,现出羞恼之色。
明摆着,着了那女鬼的道!
正常情况下,她还是希望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然后在一个安全而舒适的环境里,以最美丽的仪态来迎接姜黎。
可如今呢?
奔波四百里,蓬头垢面,衣裙沾满泥土血渍,还有汗迹,正是最狼狈的时候,尤其还是在乱葬岗中!
天!
放以前根本不敢想!
两个女人,一个哭,一个秀眉紧蹙,但是没法抵赖,就是我做的!
姜黎有了种手足无措之感。
“娘娘,这只是个意外,我想先帝在天有灵,也能体谅,请娘娘放心,我不是那种薄辛人,肯定会对娘娘负责。”
好一会子,姜黎无奈道。
“那妾呢?”
陈沅哼了声。
姜黎一看,连忙移开目光。
本来陈沅就是绝色,如今又是这副模样,根本不能看,看了要犯罪!
其实姜黎觉得蛮亏的,毕竟在他的感知中,是与爱奴,并不是陈沅与袁贵妃,属于明明吃了肉,却没尝到肉味。
偏生没法道出真相。
姜黎收拾起心绪,正色道:“能得陈姑娘青睐,若是传回江南,怕是复社天天要派人堵我的门咒骂,不过陈姑娘放心,我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我只能说,陈姑娘与袁娘娘皆人间绝色,却同时委身于我,老天爷待我何其厚也。”
袁贵妃娇躯一颤,哭声小了。
陈沅也横了一眼过来。
“赶紧收拾下吧,别一会有人过来。”
姜黎抱起自己的衣衫,站起来笑道。
“你转过身去!”
陈沅与袁贵妃均是俏面一红,同声嗔道。
姜黎嘿嘿一笑,去远处穿上衣衫之后,看到附近还有数十匹马没跑,于是去搜集马匹携带的物资。
主要是弓和箭矢,饮用水和干粮肉干,又拿了两柄长矛和两个铁锅,最后牵走了两匹马。
二女已穿好了衣衫,只是头发乱糟糟的,看到有清水,不禁眼前一亮,连忙洗漱。
姜黎理解的拾了柴火回来,草草做了顿早餐,囫囵吃了,就继续上路。
陈沅与袁贵妃并排横坐在马鞍上,另一匹马载满物资,姜黎牵着两匹马在前走,在即将走出乱葬岗时,回头看了眼。
爱奴没有出现。
艹!
这是提起裙子就翻脸不认人啊!
很好!
我记着了!
袁贵妃则是偷偷扫量着姜黎,心绪随着马匹的颠簸起伏不定,时而脑海中浮现出崇祯的音容笑貌,时而又控制不住的去回想昨晚的快乐。
渐渐地,崇祯的身影越发的模糊,她想留住,可就是留不住,反是姜黎如野牛般横冲直撞的模样,越发清晰的刻印在了心灵深处。
‘哎~~’
袁贵妃幽幽叹息,暗道:皇上,妾身心皆失,再也不能为皇上守节了。
与之相反,陈沅心情还是不错的,双足搭在马鞍下,一荡一荡,妙眸流连在姜黎的后背,渐渐地有了柔情绽现。
“咦?”
陈沅却是轻咦一声:“姜公子,为何向西走,不是要渡河南下吗?”
姜黎回头摆了摆手:“南京那帮子人,只会窝里横,真要做起事来,一事无成倒也罢了,兴许还会在后面使坏。
太子虽然有娘娘证明身份,但手头没有一兵一卒,实难慑伏宵小,况且如我所料不差,清军最迟明年,就会兴兵南下。
江北四镇听起来名头不小,实则在李闯手中,连败军之将都谈不上,而李闯的主力,直接被清军打崩,靠这样的兵,如何御守江南?
所以我打算去为太子说一支强军过来,手头有了兵,就好办事。”
“哦?姜公子打算把谁说过来?”
袁贵妃忙问道。
“唐通所率皆为边军,与清军及李闯长期作战,战力斗不弱……”
姜黎把唐通的生平事迹徐徐道出。
陈沅不由与袁贵妃面面相觑。
这家伙真能折腾啊!
再一想到,如果唐通不愿追随太子,自己乃女流之辈,岂不是身入狼窝?
要知道,陈沅固然有些功夫,可若落在千军万马中,怕是求死也做不到,而袁贵妃手无缚鸡之力,更不用提。
姜黎笑道:“袁娘娘和陈姑娘不用担心,我既然敢去说服唐通,必有万全之计,我大明投靠李闯的降将中,只有唐通最可靠,如今太子已经在南京,娘娘再出示印信,代太子示以抚慰,唐通必知取舍。
再退一步说,即便唐通暗含歹意,我又岂会不防,不会贸然去他军中。”
“嗯!”
陈沅寻思半晌,点头道:“姜公子所言也是,唐通部在哪里?”
姜黎道:“据我打听,应是驻扎在绥德府谷县,山海关兵败之后,唐通受李闯之命,退回了陕北。”
袁贵妃忍不住问道:“此去绥德,有多远?”
姜黎掰着手指头算道:“也不太远,一千三四百里吧。”
二女颇为无奈的相视一眼,还好,应该用不了半个月吧。
姜黎却是暗暗一笑,他所谓的一千三四百里,是前世走高速的里程,有大量桥隧拉直,而明代哪有这条件?
此去往西三百里便是顺德府(邢台),绕城而过进太行山,出了太行,则是山西的绵绵山地,所谓望山跑死马,乐观估计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找到唐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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