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武行恩怨当街杀人,巴黎花园开业不顺。”
“号外,号外,丢失货物惊现海面,巨型木箱毫发无损。”
“号外,号外,英格里心炁研究所公布成果,动物心炁恐已成形。”
......
“给我一份,谢谢。”
左手提着煲够三个小时的莲藕排骨汤,右手端着装有大米粥的保温饭盒,伍老大只好用嘴叼着报纸,用背推开了医院的门。
昨夜万沐春托同学关系,这才连夜进行了手术,齐青崖现在已经缠好绷带躺在了床上。
他觉得开口的地方十分痒痒,又没办法去挠,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比如伍老大拿来的报纸。
“英格里巡警司怎么说?”
“你胆儿也太大了。”伍老大挨个拆开饭盒,有些埋怨的说道:“李隼被定性为武行内斗,万会长走了流程特批,没什么事。”
“九格格则是归为暗杀,凶手的尸体虽然被发现了,但你也洗脱不了嫌疑。”
齐青崖耸了耸肩,自己坐了起来,把小饭桌摆好。
他的确有些饿了。
伍老大还准备扶他起来,见到刚刚手术完的齐青崖才过了不到半天就生龙活虎,有些无奈的把筷子递给了他。
“那边说,从尸体手上的茧子来看,的的确确是个老枪手,但被发现的尸体也太惨烈了些。”
伍老大说着,开始削苹果。
“差点就被劈成两半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见义勇为的刀手。”
把炖的软烂的排骨塞进嘴巴,一吸溜就脱骨了,齐青崖吧唧着嘴。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既然九格格雇佣枪手,那嫌杀了她都脏手的齐青崖就按照他说的那般。
以牙还牙。
蓝海商会的二阶枪手本来怀着狙击机甲的雄心壮志,到头来却被安排狙杀一个疯婆子。
多多少少心里面有点不情愿。
但想到这样就能结交一个一眼就能看到其未来不可估量的国术高手,似乎也十分值得。
斑鸠咬着牙搬来被齐青崖一刀杀死的北俄枪手,扔在了开枪的地方。
大雨一夜未停,早一个小时晚一个小时的结果都是泡的发白,根本判断不出来具体死亡时间。
似乎是觉得白粥没有味道,齐青崖试图从饭盒子里找到些诸如榨菜之类的下饭小菜。
“医生说要清淡,而且要忌口。”伍老大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齐青崖打开的饭盒盖子上。
“忍几天吧,按照你现在的心炁淬炼程度,一个月差不多就能恢复到大差不差。”
伍老大是按照正常的二阶心炁来推算的,然而齐青崖可以让这个时间缩短到三分之一。
咔嚓咔嚓——
解决完粥和汤的齐青崖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苹果,又继续看着报纸。
“英格里心炁研究所竟然是主动公布了研究结果?”
“这个唐纳德还真是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开始削第二个苹果的伍老大对这条新闻似乎并不感兴趣。
“我扫了一眼,全篇都是说发现了动物心炁,但实验却一直失败,估摸着唐纳德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变异个体。”
“他现在公布消息,是为了广而告之,谁能找到拥有心炁的动物个体样本,一旦提供给英格里心炁研究所,就能获得十万块的奖励。”
“他妈的,动物也跟老子一个价。”齐青崖吐槽了一句,然后毫不客气的接过伍老大递来的第二个苹果张嘴就啃。
目光扫到了报纸最下面,海上的消息只占据了一小角的版面。
齐青崖嘟囔着。
“稀奇古怪的,难不成有人只偷船不偷货?”
“还真是这样。”洪豆浓靠在门上接过了话,见到齐青崖望了过来,这才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请便。”
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洪豆浓把果篮放在了齐青崖的床头,然后便毫不客气的挨着他坐了下来,手指点到了齐青崖面前摊开的报纸上。
“准确的说不是偷船,而是偷了船上的天水。”
“我们对外贸易,上面的集装箱里面装的都是正常的货物,譬如蓝海商会,就会把荣国独产的猪鬃毛远销海外,再进口诸如咖啡、口香糖、红酒威士忌这些玩意儿。”
洪豆浓圆润的手指头按在了报纸上的“船舱”这两个字上面。
“这儿,才是藏着天水的地方。”
“所以来往的货船,包括我们蓝海商会的船队,都是因为天水而遭到了袭击,这些人凿船偷走天水,船自然下沉海里,只剩下了货物漂浮。”
“这多不划算。”齐青崖似乎能感觉到洪豆浓在他耳边说话而呼出来的热气。
“反正都已经控制下来整艘船,为什么不把这些货物也一并运走?”
听到齐青崖的话,洪豆浓也皱着眉,直起身来。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照爷叔的说法,没有海盗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来渤海打劫。”
“而且留了这么多东西,更不像是海盗那般连船都拖走的作风。”
“难不成多了股不懂规矩的新海盗?”齐青崖顺着洪豆浓的话往下说,却看到她正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洪豆浓没把话说完。
像齐青崖那般‘不懂’规矩,又有着搅得天翻地覆能力的人,哪里还有第二个。
“且不说各国的正规舰队,都有着装备了大量火炮的护卫舰巡航,就连我们蓝海商会的船队,每一艘船上都有着最少十个一阶心炁的高手坐镇。”
“你说散兵游勇拦下一艘两艘落单的我信,可那是足足上百艘船,甚至连活口都没留一个。”
洪豆浓难得脸上带着一抹愁容,倒更显出了一抹韵味来。
“我们的船队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出海,阿瑞卡侵占的高句丽半岛上正在发生内战,从阿瑞卡运来的天水被当地驻军私下贩卖,价格已经接近冰点,要是错过了这波行情,我当真要悔得肠子都变青。”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回过神来的洪豆浓站起身来,拢了拢散在肩膀上的头发。
“行了,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方直孺那边你不用担心,虽然昨天爷叔请来的刘管带并不被方家放在眼里,但只要多一双眼睛,他就不敢有什么动作。”
“方直孺么?”
齐青崖想起来那个穿着低调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似乎昨天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带着些威胁意味。
“最好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出来。”齐青崖摸着炙热发烫的胸膛,那儿有着一颗还未生火的新炉。
“我这个人肚量小,撑不了丁点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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