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丹师,你老怎么来炼丹房了?”
蓝袍管事见到公孙羊带着一名外门弟子过来,不由大吃一惊的迎接道。
像公孙羊这种三阶炼丹师,在内堂都是有专门的炼丹房,寻常根本不会来到外堂这边。
而公孙羊眯着眼睛,懒散的说道:“老夫刚刚结束讲课,不想走太远,就带弟子来这边教导他炼丹。”
“哦?”蓝袍管事诧异的看向他后边那位外门弟子。
他知晓公孙羊其实一直在挑选一位能继承自己炼丹术的亲传,不过数年来,对方却迟迟没选下。
其中也有能入他眼的,不过那些弟子往往一两个月就忍受不住他那慢吞吞的讲课,对三文火炼丹术失去了兴趣,最后转投了其他炼丹师门下。
而现在终于要选定下来了吗?
一名三阶炼丹师的亲传弟子,那地位在宗门可不弱于内门弟子啊!
这一看,蓝袍管事顿时认出了对方,嘴角抽动的差点脱口道,原来是你这小子!
只见,唐兴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对他问好道:“见过管事。”
两人认识也有几个月,当初就是蓝袍管事引他入门,带到公孙羊那边。
只是蓝袍管事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每次有新人选到公孙羊那边,他就会好言相劝的让他们退课,为此自己损失了不少收入!
“嗯,今后跟着公孙丹师好好炼丹吧。”蓝袍管事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多谢管事提点。”唐兴笑道。
蓝袍管事暗自叹了口气。
而这时,刚刚迈进炼丹房的公孙羊忽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细细的嗅了口弥漫在半空中那淡淡的药味。
“这是......”
他目光看向丹炉之下,那火灰,心中一惊。
修炼三文火炼丹术近乎百年的他如何看不出来,这炼丹之术与他同出一脉,可宗门之中除了自己与逝去的师傅外,应当没有人能修炼到这种程度啊!
那火灰与药味,无疑是成丹了,而且手法不像是刚刚入门,更像是钻研了数年一样。
“这炼丹房刚才是何人使用?”
公孙羊立刻转头,急迫的问出声,那眼神炽热的就像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
“啊?”蓝袍管事愣了一下,不知道公孙丹师为何会关心这种小事,难道是丹炉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如实回答道:“是那曾经拜入过你门下的杂役弟子,余长生。”
“他从昨天开始炼制了十几个时辰,最后都失败,好像浪费了好多灵石。”
蓝袍管事探出头,见丹炉完好松了口气。
炼丹师之间有个小常识,那就是炼制完丹药后会清洗丹炉,一方面为了保证后续来者炼制的丹药不受影响,一方面可以不让人知晓自己炼制了什么丹药。
而余长生才刚刚接触炼丹,公孙羊又不会讲到这点小常识,所以忽略了这事。
这才让公孙羊看出了端倪。
“是他!”
公孙羊对余长生的印象还是挺深刻,毕竟在他课堂上学习的最像模像样,只可惜最后没能坚持下来,一个月就离开了。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离开不是觉得难,而是已经学会了他所教导的内容!
但这怎么可能,才一个月,一个月而已啊!
公孙羊有些凌乱的站在炼丹房门口。
后边,蓝袍管事与唐兴奇怪的看着,却不敢出口打扰,万一公孙丹师现场顿悟了呢?
以他们那拙劣的炼丹术,自然没法像公孙羊一样通过丹炉与火灰看出那么多细节。
“天才啊,百年,不,怕是千年难遇的炼丹奇才!”
“哪怕是紫虹门的那位丹道奇才也无法比肩!”
公孙羊心中震撼的喃喃道。
他知晓自己所教的三文火炼丹术有多难,光是一个“慢”字就卡死了许多人!
而现在却遇见了一名一个月就能入门的弟子!
更加离谱的还是对方是个外峰杂役!
“不行,在其他炼丹师注意到他之前,老夫必须先下手为强,只要收了他为亲传弟子,其他炼丹师就算想抢也抢不走!”
“不过宗门那么多外峰,鬼知道他在哪一座,总不能我堂堂三阶炼丹师一座一座找过来吧,那我怕是连骨头都得找散掉!”
“对了,他第一次炼丹,肯定会有第二次炼丹,只要守在炼丹堂自然就能见着。”
公孙羊心中大笑,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随即,公孙羊恢复冷静,看向蓝袍管事说道:“等下次遇到余长生时,带他来见老夫,今后来听课也不用再收费了。”
蓝袍管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心中琢磨道。
莫不是公孙丹师见那杂役炼丹失败,刻苦学习,起了怜悯之心?
这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旁边,唐兴等的有点急了,小声道:“老师,我们该进去了。”
公孙羊看了他一眼,有点索然无味。
对方的天赋在他眼中只是一般般,不过也算是有大毅力,能学得进去,可以教导,只可惜有时候心思有点重。
他本着实在无人可选,才从现有的弟子中选中他。
可现在有了更好的人选,他就不想教导对方了。
不过,自己前脚才收,后脚就踢,实在有点损害形象......
于是公孙羊开口道:“今天乏了,改天再教你炼丹吧。”
说完,他便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向远方,留下唐兴傻眼在了原地。
“我做错了什么吗?”唐兴瞪大眼睛的看着公孙羊远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而蓝袍管事却不知为何,心底莫名开心起来,朝他笑道:“我也先走了,你若是要租用炼丹房可来寻我。”
“不过要收费哦。”
这补刀,补得唐兴脸色铁青。
有公孙丹师在,蓝袍管事可不敢收费,可公孙丹师一走,唐兴?
一个还未正式拜为公孙丹师亲传的外门弟子,算得了什么,最多就客气一下!
两人都离开后,唐兴皱着眉头,脑中回顾刚刚发生的事情,最终停在了三个字上。
“余长生?”
唐兴有点匪你所思的喃喃道:“变故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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