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则坐在床头，手掌颤巍巍的险些握不住饭碗。
“王浩看你办的好事。”王金石没好气道，扒完自己那份接过碗往黑角则嘴边送。
今早带黑角则晨练的士兵知道坏事了，抓着脑袋感到抱歉：“意外意外……”
黑角则压下翻腾的苦水，拒绝了王金石的喂饭。“不用……是我自找的，这现状没时间慢慢来，想速成总得付出代价……”
他累坏了，还没从过量运动中缓过头。脸色苍白，汗水淋漓，心跳咚咚跳个不停，双腿酸麻，鼻涕眼泪直流，肚子疼得仿佛要炸裂开来……整个人几乎已经虚脱。
若不是王浩扶着，他自己很难走回来。
昨天想了一晚上黑角则还是决定跟着训练学点东西。同宿舍的那些个士兵讨论后表示到“高深的一时半会儿学不会，还是练个好身体吧！”
王浩也就是昨天晚上和黑角则勾肩搭背的那位，挺豪爽的汉子，今早带着黑角则锻炼。
按照他们当年的练习强度拉着他先跑了个三公里。
谁曾想黑角则这么个长期亚健康、不怎么锻炼、不知道跑步姿势方法的脆皮大学生，居然轻松跑下来了。
黑角则自己都感到诧异。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的体质也就那样——大病没有小病不多疑难杂张搞不定，不是自律人群不注重锻炼，而且随大流代表大多数人的身体状态——主打一个……活着就行（划掉）亚健康够用能用。
初中有着体考的压力，可谓是体能巅峰，那身体杠杠的好。高中虽说是智力巅峰，但为了撑得住高强度学习造成的身体负担被抓着跑操，一天两三千米的运动量下来身体也还行。大学之后……抱歉，我能干两碗饭。
——其实大学刚开始黑角则还对大学生活充满着期待，计划着每天晨跑保持一天的精气神。结果byd垃圾大学就是新的高中，六点起来早自习和晨跑冲突，坚持了没几天就放弃晨跑了。早自习坐教室把网课小说游戏等等签完到，下课顺路买个饭回宿舍躺床就睡。
晨跑？早操？什么玩意儿？
至此，黑角则的体质彻底沦为废物。
自己能轻松跑下来真的惊到自己了。
【原来我这么强的吗？】
没让黑角则多装一秒，王浩当机立断表示“咱来个摸底训练看看你极限在哪里”。
然后，练过头了。
黑角则原形毕露，做回菜鸡。
得到结论——体质出其意料的好，脱离了脆皮大学生超过绝大多数普通人，但是依旧菜鸡。
以上结果估计和红雾有关——黑角则也进化了，从黑·废物·角则到黑·菜鸡·角则不单单是多了个探测技能，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提升。
从军队口中得知上面的研究者认为人类较其他动物更为复杂，除了偶发的变异人目前还没有比较明显的进化现象。此时仍处于混乱之中没有能力组织大范围普查，无法保证黑角则的情况是孤例还是普遍现象。
黑角则坐床边缓了大半天，才艰难的把早餐糊糊喝下去——似乎是压缩饼干、野菜、肉沫等目前能弄到的食物混合而成……味道……好歹是热的，也就别挑了。
众人等黑角则吃完，拥着他出门。昨天黑角则找上连长领任务，想要帮忙探测排查周围危险。连长听后欣然同意，安排整个班（宿舍）和他一起行动，调查营区周围是否有潜藏危险。
不过在调查营区之前，他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营区往后，是一片本来人迹罕至的厂房，现在满是士兵在巡逻。这里在红雾降临后被征用了，用以储存研究变异的生物，为防止对其他人员造成伤害一直有士兵看守。
众人到时正有人往这里送东西，昨天那个给黑角则测试的老头则在清点核对。
老头见黑角则过来放下手边事物招呼道：“你小子可算来了。快看看这个。”
说罢，随手扔过来一只虫子。状若臭虫，却大上两圈，而且肚子鼓鼓的。
“啥玩意儿？”黑角则接到手里，那虫子突然瘪了下去。
噗——
一股浓臭直冲黑角则口鼻。
“生命基数几？”
“你踏马见面拿臭拍拍打招呼是吧！”扔掉臭虫黑角则怒道。
老头连忙低头去捡，“别乱扔啊，人家好不容易抓来的，你就当别来无恙吧。诶呀掉哪了？你也帮忙找。”
一群人趴地上撅着屁股找了半天可算找回来了。
“真的感觉不到？”老头喋喋不休。
“说了几遍了，太弱小的能感觉到但没法具体量化。”黑角则不耐烦着说。
“可惜了，咱这能抓到的多是蚂蚁鸟雀。”说着老头带着众人往里走。
老头名为陈天寿，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原本是个生物类的老教授，不出名。但矮子里挑高个儿，好歹有个人先管着这里做一些基础的研究，处理不了的往上送。
虽说听上去有些寒掺，但总归是个重要人物，周围人都还比较尊敬他的。
因为黑角则能力的缘故甚至比较稀罕黑角则。而黑角则心烦昨天的测试，一口一个老头的叫，甚至引来其他人不好的目光，只是没人说出来。
众人穿过前院——这里主要储存昆虫鸟类等体型小的。
原本的废弃厂房被改造成一个个小隔间，用来安置它们。
黑角则路过的时候摇摇头表示没法具体感知这些东西。
众人继续往里去，后院传来各种各样的吼声。那里放的多是哺乳动物或者别的怕前院太小不好关的东西。
汪汪汪汪！
“怎么这么多狗？”黑角则疑惑道。
老头叹息道：“军犬警犬之类的被抓回来舍不得杀，都关在这里。想着万一某天有进展能重新驯化。”
“只是很难啊……”老头带着众人进门。
咩～咩～！这边关的羊，高大异常，双目赤红，气息粗壮。看见有人过来开始发狂，身上的铁链铮铮作响，不要命的撞在铁笼上。让众人下意识的离得远一些。
“红雾之后所有生物都具有强烈的攻击性。这是前天抓到的，头羊发现人类后不仅不躲反而带着羊群冲撞。我们试着驯化羊群但是效果不佳，最后只好宰了做食物，剩一只放着留底。”
“那你们岂不是还要出一笔食物养这些动物？”黑角则问道。
“是，但也不太麻烦。你看。”老头招呼着众人按住一只在黑角则感知里足有两个生命基数的羊，掰开口腔露出牙齿。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跟正常羊是不一样的。这些特征说明它可以食肉。不单单是它，我们发现的这群羊都能食肉。其他的一些生物也出现同样的食谱变动扩大的情况。……总之就是这些东西都比以前好养活了。”
“原来如此。”黑角则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学问，他又不知道正常的形态是啥样的。不过只要能熟练应用“原来如此”“这样啊”“然后呢”就能顺利推动对话进行。
“我们尽量找些代餐就可以了。我们自己都吃不好呢，那会给这些畜生劳心那么多，能吃草的吃草吊着不死，不能吃的多饿会儿。”
老头忽又道：“其实人类也在扩增食谱，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改变，等这个关头过去，人的生命力会比过去更顽强。”
“能吃土啊不……光合作用吗？吃饭太累了。”黑角则突发奇想。
“或许可以……只是太困难了。像吃草的都能吃肉，吃肉的也改吃草，连植物都开始掠食了……这红雾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老头沉吟道。
说完带着黑角则开始检查。
骆驼、马、牛、羊、猫、狗、蜥蜴、蟒蛇、虫子、鸟、植物标本……有些被抓来的变异生物多少还能看出原型，有些完完全全就是怪物。
比如说下水道的蛆虫，这里居然有一件标本。
为了见识一下，众人专门跑到厕所，站在厕所门口往里抛了个装有肉块的瓶子。等上片刻那东西便被引来，瞬间弹射而出咬住撕裂瓶子，然后重新扭动着快速钻回去。众人看清那东西长两三米，体态有些像蚯蚓，但灵活坚韧。皮肤厚实，嘴里长满了锋利的口器。
这玩意儿则是黑角则目前感知到生命基数最高的生物，足足有十二。没有愧对其极快的神经反应速度和强健的身躯。
没办法封住下水道，只能让人不去厕所解决大小便。这东西也不好杀死，所以还有很多还活跃在下水道里。
在感慨的同时黑角则也发现自身感知能力的又一个不足——无法感知地下。那怪物出来之前黑角则是没有反应的。他的感知虽会被墙壁等因素削弱，但土地对其的影响近乎于屏蔽。
【又多了个需要注意的事。】
黑角则捏捏眉心。
老头这里一切良好，管理妥当，除了下水道没法解决，没有遗失在外的危险因素。众人回去开始对营区排查，也大体一样——在人类聚居的地方，天然就会对其他生物产生抑制，更何况军队本身就会进行排查清理，黑角则的能力只是查漏补缺。
一上午忙活下来排除下水道这种之前早就有所防备的地方，没有找到重大危险。找到了几处规模尚小的虫群和一些变异过快有产生运动狩猎能力可能的老树。
黑角则挺着锻炼过度的后遗症花一上午也算是完成了排查营区的任务。只是结果不如他想的那般理想。
——分隔线——
【抉择·下午】
A.自由行动，和王金石一起把黎医生接过来（前往市中心）
B.休息，把今天过度锻炼造成的后遗症解决了，以防落下病根。（待在营区）
C.训练（只要你不怕暴毙）
D.和宿舍班继续进行排查危险任务，营区之外（城东西南北中，市郊六选一）
E.接其他任务（再编）
F.生命基数探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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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区
投票截止时间——结果——任务优先的同时关注黎医生。
【无名之雾】（继续征集。组织设定，角色，特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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