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避免污染溢出影响安杰拉,帕维向法师塔内走去。
他一层层楼找上去,一层的客厅很普通,二层的卧室什么都没有,三层的实验室里摆着各种样式的大床。
四层的楼梯井里空荡荡的,帕维有些心慌,【低语】里明明有污染物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顺着螺旋楼梯一路向上爬,爬到顶层的观星台后,帕维在平台上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进入顶层亭子内,帕维忽然眼皮沉重。
他看到了躺椅,一张木制躺椅,巫师们研究星空疲惫的时候,一般会在躺椅上休息。
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帕维明白,污染来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向躺椅,一阵天旋地转,他连三步都没走完,倒在了躺椅之前。
梦魇之椅的污染,让帕维听到了一阵呓语。
“聆听我的召唤,
睡梦的闯入者,
噩梦和坠落的编织者,
您的信徒召唤您,梦魇之神!”
鼻孔中喷吐均匀的呼吸,帕维进入了梦乡。
眼皮如此沉重,帕维的视野越来越小,直至视野只剩一道缝。
眼缝里,渐渐地漆黑一片。
他身体就像没有重量一样,飞了起来,越飞越高。
他飞上了高空,俯瞰着整个外神教教区。
林立的黑色高塔如同戈壁滩上的尖刺,某些区域内有庞大的神殿。
原来被一圈法师塔围起来地方,有广场,有方尖碑,有殿堂。
他的视野越飞越高,直至地面的神殿都小成一个点。
空气越来越稀薄,帕维感到一阵冷意。
他看到了远处的地平线,山脉的起伏,海洋,草原···
意识穿过云层,太阳亮的耀眼。
这还没结束,他的意识还在上升,直至来到域外,直至离开星球,直至进入虚空。
虚空中,一个身披兜帽的巨大身影俯视着帕维。
巨大生物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里面裂成两半的头。
漆黑的、布满鳞片的半个头上,都有一只眼睛,半个鼻子,半张嘴。
梦魇之神,这就是梦魇之神,一半清醒,一半昏睡的梦魇之神。
被梦魇之神直视,帕维的意识猛然坠落,坠落的速度如此快,自由落体也不过如此。
撞开云层,地面的一切都在飞速扩大。
山脉、海洋、戈壁,教区、神殿、高塔,他坠落在自己刚刚拍到的法师塔上。
他本能的在身下制造裂隙,身体从楼板上撞穿,砸穿了一层层楼板。
“噩梦和坠落的编织者”,梦魇之神的真名中,有“坠落”这个词,这也是很多噩梦都会出现的事。
从悬崖上坠落,从高空坠落,从高楼坠落,这种失重感,代表昏睡中灵魂的动荡,是噩梦最恐怖的事。
帕维一直坠落,直至撞在一层地面上。
安杰拉在外面轻轻推了推门,透过门缝看到了摔在地上的帕维。
“帕维先生,您怎么了?”
安杰拉焦急的走了进来,想看看帕维有没有摔坏。
帕维浑身剧痛,仿佛被数吨的铁板压在身上一样。
“安杰拉,你不应该进来的···”
“帕维先生,别说话了,我扶你去沙发上吧。”
“好,去沙发上。”
安杰拉将帕维扶到沙发上,小心的将帕维放下。
她检查着帕维,害怕在哪发现骨折。
帕维感觉到有人在轻柔的摸他,检查他,从手臂开始,到肩膀,到胸膛,到胯部,到大腿。
这种抚摸让他非常舒服,他轻轻的揽住了身前的人。
“帕维先生,您的衣服太厚了,我把您的袍子脱了吧,我看看有没有摔伤的地方。”
“好,你脱吧。”
意识模糊中,有人脱掉了他的长袍,脱掉了他的裤子和靴子,她一直在脱。
温热的呼吸喷在帕维的脖子上,帕维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帕维逆来顺受的时候,帕维忽然看到一张脸出现在安杰拉肩膀上。
有个老头凑在安杰拉身后,越过安杰拉的肩膀,瞪着双眼,盯着帕维,狠狠的吓了帕维一跳。
“帕维!小兔崽子!我把尤里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帕维心中一惊,老马修什么时候从那么深的地缝里钻出来的?
他记得那道地缝至少有20多米深,老马修绝无可能爬出来的。
就在惊诧中,帕维猛然惊醒。
眼前的安杰拉消失了,老马修消失了,他的眼前出现躺椅,而他自己,已经脱得只剩最后一条内裤。
糟糕,太糟糕了,自己竟然做了春梦,差点在梦中被安杰拉拿下。
帕维的呼吸变得急促,然而,他的眼皮如此沉重,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
沉重的眼皮导致他的视线变成一道缝。
他的视线出现了混乱,他再次经历了一遍意识飞上外太空的感觉,直至感知到了他的灵魂碎片。
他和灵魂碎片融合,出现在虚空中,一道柳叶一般的缝隙撕裂了空间。
这道柳叶般的缝隙,就是原初缝隙。
原初缝隙的对面,是梦魇之神。
梦魇之神分作两半的头上,一只眼紧闭,另一只眼睁开。
梦魇之神注视着向祂祈祷的信徒,然而,祂只看到原初缝隙。
祈祷和污染交汇的一刹那,梦魇之神的意识忽然撕裂,祂的权柄同样撕裂。
“窃夺者!是窃夺者!”
藏在原初缝隙中的窃夺者,夺走了梦魇之神的部分权柄。
这次夺走的,可是B级外神,梦魇之神的权柄。
灵魂碎片又强大了一分,从灵魂碎片上降下污染。
污染进入帕维的体内,帕维开始吸收污染。
灵魂深处,大量的污染凝聚为第三个法环。
法环的中央,出现第三个光团,代表梦魇之神的光环。
污染经过三个法环加速后,他可以施展3环巫术,裂隙、迷幻、梦魇,都变成3环巫术。
他的意识再次坠落,重新经历了一次从虚空到云层、从云层到法师塔、从法师塔顶楼到地面的坠落。
这种失重的感觉太糟糕了。
帕维的摔在一层,浑身剧痛。
安杰拉在外面推开一道门缝。
“帕维先生,您怎么了?”
接下来是春梦的重演,安杰拉慌张的跑到帕维身旁,将帕维扶到沙发上。
“帕维先生,您的衣服太厚了,我把您的袍子脱了吧,我看看有没有摔伤的地方。”
“好,你脱吧。”
这一次,帕维没有抗拒,任由安杰拉将自己的长袍、长裤、靴子脱掉,白嫩的手抚摸着自己,检查着有没有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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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坠落和春梦,经历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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